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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當下只衝張松溪笑道:“若說不易,如今這世道又有何事能易了?且把這‘不易’當‘易’,咬牙過下去吧。”
正說至此處,便聽得側門一聲豪爽大笑:“這位小兄弟說的好,如今這混混世道哪有‘易’處?要老夫說,且把這‘不易’變成‘易’,才是正理!”這聲音三人耳熟得緊,正是殷天正。
三人幾乎同時瞬間起身回頭,卻見得殷天正大步回得廳堂,一旁正是俞蓮舟。
殷梨亭見了,幾步上去到俞蓮舟身前,扯了他的袖子,急急打量道:“二哥你……沒事吧?”
俞蓮舟拍了拍他手臂,“無事。”
張松溪暗自長出了口氣。沈浣垂了眼睛,方才連吃飯之時也未鬆開長劍得左手總算微微放鬆,刷白的指尖緊握劍鞘的時間太久,竟是一時回不過血來。
殷天正方才聽到沈浣所言,此時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沈浣,打量半晌,這才道:“這位小兄弟可不是武當派的吧?看你內功步法,均非武當出身。”
沈浣聽得殷天正如此詢問,些微一愣,不想他竟然已能從一個人呼吸步法看出出身門派,心下佩服,於是道:“殷教主好眼力。在下的確並非武當派的。”
“哦?那閣下是?”
沈浣一抱拳道:“在下沈浣。”
殷天正聽得他報上名號,約略沉吟片刻,“嗯,沈浣……沈浣……”忽地眼中精光閃過,“這位小兄弟莫非曾於潁州劉福通部的營下?”
沈浣一愣,沒成想殷天正居然光聽得他名字便認出他人,“正是在下。”
殷天正聽聞哈哈大笑,幾步過了來:“原來真是沈將軍!沈將軍輔佐劉福通於潁州起事,數年之間轉戰四野驅除韃虜,千里征戰破盡黃龍,老夫實在佩服。今日竟來得我天鷹教,實在是讓我這破宅子蓬蓽生輝啊!”
沈浣聽得殷天正如此讚譽,心下實在百味陳雜,只得謙遜一番,連道不敢。
殷天正卻似很是高興:“沈兄弟如今又何言將‘不易’做‘易’?以老夫看,沈兄弟就當是那個將所有‘不易’都金戈鐵馬踩踏成‘易’的英雄豪傑才是!”
沈浣心中一愣,反覆回味殷天正這一句話,若有所思。將諸般‘不易’踩踏成‘易’,這又得是多少壯志豪情與艱難辛苦才能辦到?
殷天正道:“沈兄弟又非武當弟子,怎麼今日也隨武當派前來?”
沈浣收斂心思,回道:“殷老前輩,這件事情卻與武當張五俠有些關係。”於是當下將龍門鏢局被滅門,鏢銀失落,以及張翠山被少林指認與龍門鏢局滅門一案有關的事情簡單道來。
殷天正聽了,沉思片刻,凝聲道:“沈兄弟,如此聽來,這鏢銀倒似是存心與潁州抗元之師成心為難,才被盜走。別的麼,老夫不敢說,但是龍門鏢局裡鏢銀失落一事,老夫敢拿這條性命作保,決計不是我天鷹教的人做的。”
他此言一出,幾人皆是一怔,未成想他出口竟便是如此豪言。只聽得殷天正續道:“老夫出身明教,便是如今自立門戶,卻也仍屬明教分支。明教歷來以驅除韃虜為一大要務,如今天鷹教又怎會去動這筆鏢銀?”
此番言語確實在情在理,明教便是被中原武林稱作邪魔外道,但是於抗元一事上全然不遺餘力。當此時者,袁州的周子旺部、濠州郭子興部一早便豎起了反元義旗,皆與明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其實這些沈浣自己心中也清楚。只不過毫無頭緒之下也只能順著張翠山這一條線來此摸索一番試試。殷天正此時卻是豪爽,“這件事情老夫既然知道了,也沒有袖手的道理。老夫這就吩咐下去,讓手下教眾多多留意查訪,江南一帶若有這些鏢銀下落,必定派人前去潁州相告。”
沈浣聽得殷天正如此主動幫忙,心下感激,當即躬身一揖到底:“如此沈浣代潁州大營十萬將士拜謝殷教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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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看著俞蓮舟一行四人離了天鷹教正門而去,轉頭見得殷野王略有不甘的神情,“怎麼?還不服?”
殷野王向來心高氣傲,今日輸在俞蓮舟手下,實是心有不甘。可是自己功夫卻又的確不如,當下這一句“不服”是說不出口,可若低頭認輸,卻也拉不下臉來。殷天正何嘗不知自家兒子性情,只開口道:“行了,野王,江湖之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是不如,虛心認了再求精進才是正理。”
“爹爹說的是,只是讓他們這般闖得過當風堂,再如此離去,兒子……咽不下這口氣。”殷野王垂頭道。
殷天正哈哈一笑道:“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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