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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地上無頭屍體仍舊兀自抽搐,悉數噤若寒蟬。副帥寬徹哥一步踏上:“總兵,我帶人去滅火!”蘇赫巴魯所押糧草被劫,如今營中屯糧實是出不得閃失。
也先正要點頭,卻見得一個軍士渾身是血,連滾帶爬的撲到也先馬前,“總、總、總兵……將軍他……他被人殺了!”
幾人皆是一驚,認出那士卒正是那日松的親兵。那日松帶人去滅西南營寨之火,竟不想除了這等事情。寬徹哥沉聲喝道:“說清楚些,怎麼回事?何人所為?”
那士卒方才死裡逃生,仍舊有些發抖,“將軍帶了小的們前去南面滅火,這水龍還沒汲來,忽有一隊人馬由營後直撲殺出,實在兇猛。將軍躍馬上前阻截那為首戰將,卻被他……卻被他一槍挑落馬下,胸口中槍而……而死!”
也先與寬徹哥驚疑不定,那日松雖然年輕,但也是元軍中出了名的勇將。也先甚至曾說過得十年,這那日松必能和蘇赫巴魯齊名,不成想今夜竟然這般死得不明不白。
也先喝問道:“可知對方戰將姓名?”
那士卒哆嗦一下,連連搖頭:“不、不知……那人上來一句話都沒說,一槍挑落將軍……帶人扭頭便策馬而去……兄弟們、兄弟們無人敢攔……不過那戰將身穿銀甲,身後到是打了青龍牙旗,上面似乎……似乎是個‘沈’字。”
“什麼?!”也先和寬徹哥同時厲聲一喝,同時一激靈。
“‘沈’字?”寬徹哥皺眉,看了也先一眼,臉色難看至極,“難道是他?他何時回了潁州?為何我們的人未有得訊息?”
也先面色亦是陰沉,緩緩搖了搖頭。
眼見著火勢越發猛烈,片刻耽誤不得,寬徹哥向也先抱拳道:“總兵,屬下帶人去後面迎敵。”也先一勒健馬,沉聲道:“好!我親自帶人滅火!”當下剩餘軍馬一分為二,分別往西南與西北而去。
也先帶人橫穿元軍營寨,一路上但見營中軍士嘈雜凌亂,滅火的,查人的,交雜往來。這一晚上四回金鼓襲擾,讓原本勇悍的軍士一個個暴躁易怒,亂成一團。也先馬不停蹄,調派軍士準備準備水龍,臉色卻益發難看。正當此時,但聽得身後兩名親兵驚撥出聲,人未回頭,便覺察身後氣勢猛然一沉,隨即又是幾聲士卒慘呼。也先抽出隨身長刀,一回身,但見一人身形疾速迅捷,轉眼由十數丈外向自己這邊掠來。來者身形高瘦,檀色長衫,但見他劍不出鞘,隨手出掌拍撥,竟是將一路之上攔截的數十名親兵軍士悉數震開,翻到在地,掙扎不起。
也先頓時大驚。方才得了那日松親兵的稟報,他便猜到十有八九是沈浣帶人前來襲營。沈浣的厲害,重圍之中三進三出,如今元軍上下凡是有些資歷的將領無所不知,單是此事便已然讓他心中憂慮不已。如今不成想這人身處亂軍之中氣沉寧定,這般一路走來,速度奇快,如入無人之境,竟比沈浣之威更甚三分。還沒等他來得及喝問來者身份,那人已然身形一躍猱身而前。也先手中長刀當頭向他劈去,卻不承想這刀勢未到一半,竟被那人抬手輕輕一撥,帶的歪斜出足有一尺,劈到空處。那也先能做三軍主帥,也是有些功夫的,卻不承想今日竟遇上這般對手,手上輕緩一撥,便將他刀上可裂山石的勁道化了去。也先一聲大喝,毫不示弱,第二刀向那人攔腰砍去,然則刀至一半,只覺握刀的雙手手腕同時一麻,確是那人一指彈在刀背之上,震得他鬆了手。
長刀落地,那人雙掌一翻,也先只覺對方掌力雄渾沉厚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直襲自己胸口,他再想相抗已然不及,冷汗瞬間出了一身,暗道今日此命休矣。
俞蓮舟此時卻記得沈浣千叮萬囑,也先只能重傷,絕不能死,是以電光石火之間雙掌避開他心脈,勁力吐處全數擊在他肺脈之上。也先身中這一掌,立時背過氣去臉如金紙,摔落下馬。後面士卒見得主帥落馬不知生死,轟然大亂,以蒙古話呼喝大吼,便要搶攻上來。俞蓮舟腳下一躍,半空之中將最前面的兩名士卒踢翻,兩人一聲慘叫轉眼斃命。他心知眼下不宜久戰,當下一個翻身上了也先的戰馬,奪手摺斷也先身後親兵手中的將旗旗杆,劈開前來阻截的十餘名元兵,躍馬直向西南十里坡而去。
其後元軍驚魂未定,竟無一人敢追。
第三十九章 橫槍躍馬問來人
沈浣帶人燒了整個元軍後營與糧草,更一槍挑落了那日松,帶了人直往西南而撤,卻被一隊元軍緊追不捨死咬不放。若換做旁人,沈浣是不願多做糾纏的,更絕不欲將直到十里坡還未將人甩開。只是當她遙遙望見竟是寬徹哥的旌旗,便下令三名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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