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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武當諸俠歷來行事光明磊落,何嘗這般藏頭藏尾的,這些日子卻接連兩次為了她做這種偷襲勾當,她也是過意不去。
俞蓮舟卻緩緩搖頭,並不多言。
正當此時,但聽得江對岸戰鼓卯聲猛然震天動地的響起。沈浣心中一凜,各種心情思緒瞬間無影無蹤,猛然起身。身後三名校尉,三千精銳隨即皆盡翻身而起,隨即上馬。從鼓起到整隊,不過眨眼功夫,乾淨利落。
“俞二俠,我先去了。西北火光一起,便是燒糧訊號。屆時營中大亂,也先就交給你了。”
俞蓮舟點頭,見得照雪烏龍四蹄亢奮異常的刨著地,叮囑沈浣道:“一切小心。”
沈浣拉緊韁繩,輕聲道:“由此往南五里,有坡名曰十里坡,事成以後,在彼處匯合。”頓了片刻,補道:“不見不散。”
俞蓮舟沉聲道:“好。”隨即便見得沈浣單手拎了長槍,照雪烏龍四蹄紛飛,帶了三千軍馬向元軍後營直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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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沈浣與諸將所料半分不差,元軍第四次被金鼓之聲驚起,尋常士卒已然頭昏腦脹,步履不穩,罵罵咧咧呼喝著直奔營前,而領軍將令亦是一個個雙眼血紅,恨不能立即撲過江去踏平潁州軍營。奈何元帥也先嚴令在天亮之前輕易渡江,是以不敢私自引軍出戰。
而此時也先也同樣在江邊,粗挺濃眉皺的死緊,盯著江岸另一側隱隱几盞燈火閃爍的潁州軍軍營。看看身後一夜之間被四次驚醒,全軍亦合營衝出了四回的部將與已然有些丟盔卸甲、隊伍凌亂的軍士,也先也知這般下去絕不是辦法。下令要各部部將整理齊人馬後,來江邊商議對策,奈何如今合營上下被攪得躁動不安,一時之間諸將忙於收整自己人馬,這一道令竟是傳不下去。
正當元軍合營上嘈雜紛亂的淤塞於營前之時,忽見得夜色之中,東南角猛然大亮起來,伴隨著陣陣尖銳呼號。也先與諸將當先反應過來,只見得那光亮竟是東南角火光大起。也先心中一驚,只見得一名斥候滿面煙火烏黑之色,奮力擠過嘈雜軍士,直撲到也先面前:“總總總兵大人,營寨西南起火……”
也先身側一名將軍怒道:“屁話!老子沒長眼睛要你他孃的來說!”
也先看了一眼那將軍,那將軍立時閉嘴。另一側一將軍向也先一拱手:“總兵,屬下立即帶人滅火。”
也先點頭,轉頭問那斥候道:“因何起火?”
那斥候哆嗦一下,搖了搖頭,“稟總兵,不知。”
也先眉頭皺的更緊,揚聲那已經帶了人馬正要往西南而去的將軍道:“那日松,仔細盤查,小心潁州細作!”
話音剛落,便見得又一斥候一路疾奔而來:“總兵……中軍、中軍大帳……”說著竟有些吞吞吐吐,看了也先臉色一眼。
“中軍大帳又怎麼了?!”方才那有些暴躁的將軍虎目圓睜,不耐煩的呵斥。
“鞏卜班將軍……中軍大帳忽然……忽然塌了……”
“塌了?!”鞏卜班聲音怒不可抑,“馬拉個巴子!到底……”一句話未有說完,又見得一個斥候排眾而來,口齒到比先前一個利落得多:“稟總兵,中軍大旗旗杆突然折斷,砸死一人,輕傷三人。”
也先終於發現苗頭愈發不對,厲聲喝道:“眾部將聽令,立即清點排查本部人馬,再有喧譁騷亂者就地斬首!烏恩其,你帶人馬去查中軍大營一事。額木圖,你帶人馬駐守沿河一線,盯緊潁州軍動靜!鞏卜班,你……”
話音未落,但聽得身後江上忽然金鼓聲大響,利箭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再回頭只見得數十餘艘快舟渡水而來橫於江上,來回逡巡。其上各有軍士持了強弓勁弩,利箭如暴雨一般疾射寨前元軍。元軍一晚已被驚擾起四次,若說先前兩次尚信潁州軍會前來偷襲,這後兩次多數元軍已然覺得潁州軍無非虛張聲勢,未成想對方竟然當真會派了弓弩手前來。不少軍士疏於防範,這一下靠近江邊元軍到有不少中箭受傷甚至斃命,一時間剛剛整隊的前營又亂了起來。
也先被身邊兩名親兵護著後撤至營寨門下,“鞏卜班,你帶部下點齊舟船迎敵。”說著瞪了他一眼,“只需驅走江面之上反賊,切忌渡河!”
鞏卜班正要領命,卻在這時,原本只有西南起火的營寨,西北忽然火光大起。也先心中一驚,西北乃是屯糧之所,實是全軍命脈所在。此時周圍士卒見到屯糧之處被燒,頓時躁動喧譁起來。也先大怒,青鋼劍出手,刷地斬下身邊一名大呼小叫的校尉的頭顱,怒喝道:“再有驚慌喧譁者,便同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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