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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盤租出去賺些花銷的心都是有的。
整個府邸只一對兒老夫婦作為僕從,做些看門灑掃之事。不過也幸得如此,此番俞蓮舟帶著沈浣連夜歸來,才未引得旁人主意,免去了不少麻煩。但因沈浣並非自己回來,而是昏迷不醒之中,一路被俞蓮舟抱回毫州的。
此時將軍府邸後一個僻靜小院之中,兩個高瘦身影正由廂房步出。一個是一身石青葛布長衫的俞蓮舟,而另一個人,卻是滿面風塵僕僕,顯然是連夜趕路而來。那人一身烏金玄甲,眉宇朗豁,正是此時當在黃州處理戰後事務的蕭策。
“俞兄弟,元軍之中那二人的身份我已派人查明。二人師承不明,但一人號鹿杖客,一人號鶴筆翁,現身江湖時間不久便透投入失八魯麾下,作得幕僚。”蕭策回手將暗衛承稟來的字條交給俞蓮舟。
俞蓮舟儘速閱覽一遍,問道:“蕭兄可知如今這二人下落?”
蕭策搖頭,“我已派人去查。但這二人武功極高,我的人把人跟丟了。只知這二人元軍太和戰敗後,便離了元軍,如今並不在元軍麾下,卻不知又去投了誰人。”
俞蓮舟聞言皺眉,半晌道:“這二人以後若再效力元軍,必是禍患。待得我回山以後,請問師父這二人來歷,再追查其下落罷。”
“我與阿浣少有行走江湖,能力所及有限,此事便拜託俞兄弟了!”蕭策道。
俞蓮舟頷首,“太和城下之事,可一而決不可再。”
蕭策又問道:“俞兄弟,你內傷可得如何?”
俞蓮舟擺擺手:“我已不甚要緊。這寒氣雖烈,卻也能以武當九陽功慢慢化去。我所擔心乃是阿浣,她皇集一戰落下寒咳病根,如今體內寒氣須得儘速化去。不過她內功基底深厚,心脈受損並不嚴重。這些時日我已幫她將那寒氣由心肺二脈迫出七八。再過得數日,便化得差不多了。”
蕭策聽聞,開口問道:“那阿浣何時可醒?”
俞蓮舟微微一嘆,“蘇大夫來看過,說按理而言,阿浣已無危險,早便該醒。如今昏沉而睡,只怕是自己不願。待得她願意之時,自然會醒。”
蕭策與俞蓮舟皆是默然。沈浣緣何不願醒,二人心知肚明。良久蕭策忽然一揖到地,“俞兄弟,阿浣她……就拜託你了。”
俞蓮舟側身禮讓,緩聲道:“蕭兄放心。如今且讓她好好睡罷,她性情你我均知,總會撐過的。”
蕭策看著沈浣臥房的門,良久輕聲一嘆,又轉向俞蓮舟道:“我今日見得阿竹的靈位之上寫得乃是陸炎,阿浣的意思是,將他葬入陸家祖墳?”
俞蓮舟沉吟道:“這般看來,想必是了。”
蕭策點頭,“阿竹亡於兩軍陣前,葬入陸家祖墳自是應當。阿浣父母的墳遷至長沙,莫七俠也幫忙照料了這許多年,如今便將沈家二老和阿竹一同牽去陸家祖墳葬了罷。”
俞蓮舟頓了頓,緩緩道:“阿浣父母蕭兄且定個主意便了。只是阿竹,若是落葬,便先立個衣冠冢罷。”
蕭策一怔,重重一嘆:“那骨灰留在她身邊,隻日夜刺她割她心頭,不若帶去楚州一併葬了,也斷了這刺她割她的刀。”
俞蓮舟想起她昏闕之中仍舊緊緊扣住那骨灰瓷壇的手,微微搖頭,“她對阿竹還有心願未了,怕是決計不會答應的。蕭兄且順了她吧,之後事情,我來擔待便好。”
“即如此,便由俞兄弟定罷。”蕭策聽聞俞蓮舟這般說,便放了心,微立片刻,隨即拍了拍俞蓮舟肩,“黃州尚有軍務待理,我不能久留,這便去了。阿浣若醒,便說我過些時日再來看她。”
俞蓮舟也不與他客套,拱了拱手,看著蕭策由後門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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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蕭策,俞蓮舟進得屋中,坐到床邊,見得床上沈浣猶自昏昏而睡,替她斂了斂額際髮絲,探手一貼她額頭,但覺觸手雖然仍久冰寒,卻比前些日子凍得人寒顫刺骨好了許多,臉色也不似前兩日全是濃重青黑,雖然仍舊蒼白,但青黑之氣只聚在眉心附近。
沈浣內功並不差,本不當傷得如此。然而太和城下與玄冥二老對掌,傷到心肺二脈,身體之中寒氣四溢,激發了皇集落下的舊傷,進而大悲大慟之下真氣逆行,寒氣亂竄之時又披甲上陣領軍作戰。再強的身體,這一口氣撐到戰後親上高架為已被燒化在戰火之中的沈竹收斂骨灰之時,再難為濟,當場無聲無息的栽倒過去,若非陪她同去的俞蓮舟一把攬住,只怕便要從高架之上掉落。
自那以後,她便一直昏昏沉沉睡著,始終未醒。俞蓮舟半月以來,日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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