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就正如農家痛恨蝗蟲一樣。
等他再張開眼時,才發現丁香姨也在看著他,看了很她的眼睛裡沒有憤怒,只有悲傷,忽然輕輕說出兩個字:快走!“
本是她要他來的,為什麼又一見面就要他走?是不願讓他看見自己這種狠狽的樣子?還是生怕飛天玉虎會突然出現?
也許那短箋本就是飛天玉虎逼著她寫的,也許這裡本就是個陷井。
陸小鳳輕輕的放下棉被,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她床頭,雖然連—個字都沒有說,卻已無異給了她一個簡單而明確的答覆:“我不走。”
無論她是為了什麼要他走,他都已決心要留下來,陪著她。
因為他知道現在一定是她最需要別人陪伴的時候,在他寂寞時,她豈非也同樣陪伴過他?
陸小鳳絕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別人縱然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他很快就會忘記。
他—向只記得別人的好處。
丁香姨當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眼睛裡除了悲傷外,又多了種說不出感激。“現在你一定已知道我的事了:”她說話的聲音很低,彷彿生怕被人聽見:“那三十萬兩金子,我當然沒法子帶在身上,為了要逼我把金子交出來,他就把我折磨成這樣子。”
——現在你當然已把金子還給了他,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他這樣折磨過你之後,才肯交出來?那本是他的,你本就應該還給他。
陸小鳳閉著嘴,並沒有說出這些話,他實在不忍再刺傷她。
風在窗外吹,落時一片片打在窗戶上,就像是一隻疲倦的手,在撥弄著桔澀的琴絃,雖然有聲音,卻L'無聲更沉悶。
現在應該說什麼?安慰已是多餘的,因為無論什麼樣的安慰,都已安慰不了她。
沉悶了很久,她忽然又問:“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偷那三十萬兩金子?”
陸小鳳搖搖頭,他只有裝作不知道。
丁香姨的解釋卻令他覺得很意外:“我也是為了那羅剎牌。”
這理由並不好,所以也不像是說謊。
丁香姨:“我知道李霞帶走了羅剎牌,也知道她已回到了老屋。
陸小鳳:“老屋?”
丁香姨:“老屋就是拉哈蘇,‘拉哈蘇’是當地的土話,意思就是老屋。”
陸小鳳:“你認得李霞?”
丁香姨點點頭,臉上忽又露出種很奇怪的表情,遲疑了很久,才輕輕:“她本來是我的後母。”
這回答令陸小鳳覺得更意外,她又解釋著:“李霞還沒有嫁給藍鬍子的時候,本來是跟著我父親的。”
陸小鳳:“你父親?……”
丁香姨:“現在他已經去世了,我跟李霞,卻一直都保持著聯絡。”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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