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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貪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剃鬚水和菸草的香味兒。她閉著眼睛,靠在她懷裡聽他有力的心跳聲。這聲音曾讓她那麼的安寧和幸福,但以後,這胸膛怕是再也不會屬於她的了。
陳豫北把她抱進屋子,輕輕放到沙發上。
這孩子臉色越來越蒼白,尖尖的小臉兒上沒有一點肉感,原先那紅紅的小蘋果臉已經完全不見了。不是說十幾歲的少女都有嬰兒肥嗎?為什麼總也喂不胖她?
他撥開她臉上的頭髮,指腹在她的臉頰上輕撫。
“默默,為什麼會這樣?叔叔都說過這裡是你的家,你為什麼要逃?”他有些難過。從來,他最不願意傷害的只有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婚姻,他必須得要。
她慢慢地睜開眼,眼裡的悲傷是那麼明顯。“叔叔,抱抱我。” 她軟軟地說。
陳豫北身上震了一下,他俯身把她抱緊在懷裡。
女孩兒軟軟的身體有些顫抖,冰涼的肌膚透過那層薄薄的布料傳到手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那孩子伸出了手,抱住了陳豫北的腰身,小小的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叔叔,你不要結婚,好不好?”聲音有些哽咽。
從來,這個孩子都沒有用這樣的聲音求過他。
陳豫北啞住了般出不了一點聲音,只是更緊緊的抱住了他。
這孩子絕頂聰明,感情卻太纖細,加上童年的遭遇,因而極度缺乏安全感,也非常害怕周遭的環境發生變化。
他應該尊從李純方的醫囑。
“默默,不要任性,叔叔老了,需要一個妻子。”他這樣說。
“叔叔,你還會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她的頭埋在他的寬闊的胸膛,聲音卻沙啞地傳了出來。
孩子?陳豫北還真的沒想過。不過,應該會有吧?
“不管叔叔是否結婚,是否有孩子,默默都是叔叔的孩子,永遠都是。”陳豫北沉下臉,撫觸著她的後背,輕輕地,但堅決地說。
這本來是一段最乾淨最純粹的感情,他不能玷汙了它。
他卻沒有看到那孩子眼裡的絕望。
承諾
在進入學期未的一天,陳默菡終於做出了一件讓劉姥姥忍無可忍的事情。
那天一大早上學校就發生了許多怪事,男生進到了女生廁所,校長室掛了主任的牌子,三樓變成了四樓,四樓換了五樓,矇頭轉向的語文老師進了物理教研室,憤怒的英語老師拿了化學老師的教案。更可氣的是,上課的音樂聲換成了那個很搞笑的“兩隻老虎跑得快”,和匆匆忙忙亂串教室的師生相得宜彰,整個教學樓亂成了一鍋粥。
究起原因,是有人在昨天晚上半夜潛到教學樓,把掛在門楣上的指示牌什麼的全換過了一遍,結果造成了這次混亂。
實驗高中在這天早上頭兩節課愣是沒上成,整個教學樓怎是一個“亂”子了得。
那位嚴厲的女校長火了,把教導主任叫去訓斥了十分鐘;教導主任從校長室出來,鐵青著臉召集各班班主任開會,據說是訓斥了半個小時還意猶未盡,通告各班主任老師嚴查。
最後,在教學樓的監控錄相中發現那兩個大搖大擺的身影。
這讓劉姥姥大吃一驚,他把默默和姜小舟拎到辦公室,指著鼻子罵了五分鐘,氣得渾身發抖,恨不能捏死這兩個惹禍精。據後來班裡的男生們說,想不到從來不罵學生的劉姥姥居然讓這兩個小丫頭給破了功!
有點男孩子氣的姜小舟是一個鬼精靈,雖然偶爾會為班裡受男生欺負的女生拍桌子打個報不平,但決不算是搗蛋的孩子;而他最想不到的是陳默菡這個平時悶聲不響的小丫頭居然會做出這般出格的事來,簡直讓他痛心疾首!
姜小舟痛快地承認了自己做了這件事,問是誰出的主意她也咬著牙說是自己,那滿臉的堅貞不屈堪比劉胡蘭承認自己是共。產。黨。員。
而那個陳默菡則問什麼都是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一雙大眼睛盯牆角,偶而很無辜地看一眼劉姥姥,竟然沒有任何歉疚的意思。
縱是脾氣再好,劉姥姥還是忍無可忍地發了火。
“叫你們家長來!”劉姥姥又氣又急,肥厚的嘴唇吐出了這句話。
正好下課鈴響起來,他揮手讓倆個學生離開,自去翻學生名冊打電話叫家長。
這兩個孩子實在是膽子長毛了,悶聲不響的給他惹點這樣的事出來。雖然他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家長都是有錢人,特別是那個北佳集團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