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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豫北認真的程度卻是超乎她的想象,他隔了幾天,便正式帶她回陳家大宅,宣佈兩個人將正式結婚。
陳家父母對這個訊息並不覺得突然,只是覺得陳豫北事先沒有和他們商量而面上子有些過不去,不過略為一想,又覺得對於陳豫北來說,這樣做反而是正常的,畢竟當年的事兒在他心裡留下陰影,今生他能找個世家之女結婚,已經讓他們慶幸了。
最歡天喜地的要數柏菁了,她極喜歡杜薇,認為她懂事、大方,家世又好,人長的漂亮又漫柔體貼,做陳家的長媳再合適不過。
從那之後,杜薇偶爾會來到陳豫北的別墅,但是,更多的時候她會經常出現在陳家大宅中。除了陪柏菁逛逛街外,更多的是討論結婚以及今後的打算。
閆勇已經不做陳豫北的助理了,他被任命為北佳集團歐美地區的執行總裁,所以默默往陳豫北辦公室跑的時候極少了。當然也看不到陳豫北和杜薇之間在公事上越來越默契,也聽不到底下人的議論。只有金雅芹,偶爾會打電話給她,問問她的學習情況,關心她的身體好不好。有時候實在想念她,便會在週末跟著老秦去學校接了她一起吃個飯,或是陪著她逛逛街,給她買些女孩子用的東西。
當默默又一次在陳家大宅見到杜薇的時候仍是呆了呆,等杜薇上前親切地喚她默默的時候,她半天才緩緩叫了聲杜阿姨。
隨後像是發冷似瑟縮著咬關緊咬,坐在沙發一角不作一聲。
直到晚餐都再不說一句話,慘白著小臉兒強自鎮定。
陳豫北像是沒看到一般和父親談論著政治經濟走勢,時而回答著母親張家小子李家閨女怎麼樣的問題,偶爾體貼地給杜薇佈菜。
默默自幼得自趙子善良好的家教,吃飯時崇尚食不語,只夾自己眼前盤子裡的菜,沒什麼表情地悄聲扒完碗裡最後一粒米,她放下筷子說:“爺爺奶奶我吃完了。”然後欠身離開,去小偏廳看電視。
柏菁親切地對杜薇說:“回家和你母親定個時間,我們兩親家見見面,也好商討婚禮細節。”
杜薇笑著說:“阿姨,我父母都是隨我的主意,沒有那麼多說法的,您儘管放心準備。”
柏菁嗔怪地說:“這是禮數,怎麼可以不見親家就把婚結了。”
杜薇這才笑著說好。
飯後茶畢,陳豫北要送杜薇回去,杜薇笑著瞥他一眼笑說:“我自己開了車子來的,你快帶孩子回去吧,沒看到默默已經困了嘛。”嘴裡說著,眼神示意在小偏廳歪在沙發垂著頭不知道出什麼神的默默。陳豫北叮囑了下杜薇小心開車,便叫了默默回別墅。
那孩子聽到陳豫北叫她,便慌慌張張地站起身,緊緊抓著陳豫北的手往外走,柏菁追出來遞上她的書包,這才想起她是被陳豫北從學校接來直接回的陳家大宅。謝過柏菁,跟著陳豫北上了車,便貼著車門靠著,仍是白著臉,有些厭厭的樣子。
回到家裡,也不說什麼,安靜地回房間洗澡換衣服,鑽到薄被子底下就睡著了。等陳豫北半夜過去摸摸頭,果然燒的厲害。
陳豫北嘆了口氣,情知自己是心急了。
招來醫生給她打針吃藥,卻不問她任何話。
等醫生離開,他掩了門,去書房打電話給李純方,那醫生也不客氣,便問陳豫北這孩子是否受到什麼刺激了。
陳豫北猶豫了一下,仍是把自己準備結婚的事說了。李純方在電話中半晌沒說話。過了好久,才緩緩地說:“豫北,如果你決定了,就不要顧及她的感受了,好好結你的婚吧,她總是要接受這個現實的。”
陳豫北聽了,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滋事味兒,便道謝收了線。每天依舊上班,晚上照樣應酬,只是叮囑著於嫂看著她吃藥。
這孩子莫名地燒了三天,按時吃藥打針慢慢就好了。只是人變得又幹又瘦,更不愛說話了。兩隻大眼睛也變得沒有了光彩。但表面看著仍是乖巧聽話,讓她吃飯就吃,告訴她睡覺就睡,快開學了,就把自己要帶的東西收拾好,裝滿了一隻旅行箱子都是,又把不常用的書擺在
自己房間的書櫃子裡,分門別類的存放好。
由於杜薇的關係,陳豫北往大宅回去的時候多了些,有時候也會帶著默默一起回去,默默對杜薇非常客氣地叫著杜阿姨,有時候對陳豫北無意間和杜薇表現出的親密熟視無睹,陳豫北再沒有機會看到那孩子更多的表現。
陳豫北略為放心些,他覺得這孩子雖然心底下很抗拒,但仍是在漸漸地接受杜薇,他為她這一發現變的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