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蘇真歪了歪嘴角,兩眼眯縫著看向覃月,他就弄不明白了,怎麼這傢伙也跟陳玉芙一樣,想勸著他和陳淑寧和好呢?她叫自己來喝茶,到底是想談業務還是想做說客啊?想到這裡,他不禁又疑惑起來,這個,該不會是陳淑寧後悔離婚,現在想復婚但又不好意思主動提出來所以叫人這麼試探的吧?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侮辱
對於離婚,陳淑寧後悔過;對於復婚,陳淑寧偶爾也想到過。可那都是剛離婚那會兒的事情,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想這個問題了。她現在正在生氣,對著面前的兩萬塊錢生氣,對著床上還赤身*抽著事後煙的王仁福生氣。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她伸手指著王仁福怒吼道,寸縷未著的身子因為過份激動而顫抖著,聲音因為胸中憋著悶氣而顯得跟平時不太一樣。
已經很久沒有和男人上過床了,也不知道今天王仁福哪根神經不對,竟然一改最近那溫情脈脈以情動人的作法,很強硬很霸道地要她前往酒店。對於這個要求,她是從內心裡很牴觸的,可是畢竟不是第一次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除了心中有些許不舒服之外,她倒是沒做太過抗拒。
反正已經跟他發生過幾次關係了,做一次是做,做幾次還不是做?貞節已經保不住了,就當是被鬼壓算了。誰叫自己不小心讓他拿住了把柄呢?可是她肯來酒店,肯*服上床,肯任由王仁福在她身上衝鋒陷陣,並不代表她就肯承認自己是王仁福包養的小情人!
她把身子給了王仁福,是出於無奈,而不是以色相換錢財的!
她覺得那兩疊尚未撕去封條的百元大鈔,比盛夏正午的烈日還要刺眼。那兩疊紅色的紙幣,彷彿無數雙紅紅的帶著嘲笑與詛罵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似乎在對她大叫著不要臉的臭婊子……
陳淑寧能夠接受王仁福送的小禮物,能夠接受他送的業務,卻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般直面金錢。她覺得這無異於狠狠的一記耳光,這是一種侮辱!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你生活過得好點,不要那麼累。”王仁福坐在床上,眼神平靜地望著陳淑寧,並沒被她激動的樣子所驚擾,滿是疼愛地說。
“……”陳淑寧恨得咬牙切齒,卻又覺得沒什麼好罵的,撿起自己的衣服開始穿了起來,都沒介意剛剛歡好過的身子尚未來得及清洗。
“好了,不要就不要,別生氣了。”王仁福嘆了口氣,將錢塞回包中,從床上下來,腳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陳淑寧身邊,伸手便準備去摟她。
陳淑寧身子一扭,後退兩步躲開了他的手。
王仁福愣了愣,卻沒再往前,看著陳淑寧穿好衣服提著包出門而去,沒有拉住她,也沒有出聲挽留。
向前賓士著的計程車上,陳淑寧望著車外燈火輝煌的街道和快慢不一的車輛,終於忍不住,兩行熱淚無聲滑落。王仁福給她錢的舉動讓她覺得受了侮辱,而後來她離開房間時王仁福那淡淡然不言不語的態度更讓傷心,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喝茶吃飯,原以為他除了想要自己的身子外,還是對自己有感情的,現在看來,自己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
茶香淡淡飄蕩,覃月和蘇真已經從感情問題聊到了生存問題,她正說著各個保險公司之間的競爭情況和市場份額時,手機響了,望了一眼來電顯示,她又神情古怪地看了蘇真一眼,然後接聽:“淑寧……”
只說了幾句,覃月便結束通話電話,看著蘇真道:“淑寧一個人在酒吧,叫我去喝酒,聽她說話情緒不怎麼對勁,一起去吧。”
誰的心,誰不瞭解
蘇真遲疑起來,有心答應卻又有點不想管這事兒。他和陳淑寧已經離婚了,她情緒不對勁跑去喝酒,關他蘇真什麼事兒呢?可是,她在他心裡畢竟還是佔據著不同尋常的份量,雖然離婚了,雖然不再有什麼聯絡了,但曾經還是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啊!
見著蘇真的遲疑,覃月想了想還是又勸了一句:“走吧,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去吧?酒吧裡常常有人鬧事的,光我和她兩個人,你能放心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真覺得自己再沒有了拒絕的理由,不說對陳淑寧關心與否,就他現在和覃月一起喝茶,當面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他拋開種種不願與猶豫,一臉苦相點點頭道:“那行,走吧,哪個酒吧?”
前往酒吧的計程車上,覃月和蘇真都坐在後排,聽著電臺的節目,看著車窗外的繁華,想著各自的心事。快到酒吧的時候,覃月突然對蘇真道:“哎,你跟淑寧離婚,好像就是因為上次在黃鑽天下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