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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個所以然來,倒越描越黑。
懊惱!懊惱啊!蒼天有眼,下一道雷劈昏他吧!
以往,他再如何愚拙,也未曾像今日這般,在這姑娘面前,他的本事全給狗啃了似的,像頭傻呼呼的大笨熊,教他怎能不懊喪悔惱?
他唉唉唉地大嘆,搔著下顎隱約冒出的青髭,又是抓耳又是扯發,衝著頭部快垂到胸前的辛守餘嚷道:
“我雖然壓到你的胸脯,但不是存心的,當時勢態緊急,就沒能管那麼多了。不過你別怕,我壓到就像沒壓到,你胸脯捆的布夠厚、夠紮實,平得很,還有,昨夜脫你衣衫、幫你止血療傷的是我落霞妹子,她是我結拜義妹,也是名大夫,剪你胸前捆布時,她把你的胸脯遮得很好,我什麼也沒瞧見……”
還有比現下這情狀更教人尷尬無措的嗎?
辛守餘越聽,越是羞澀難當,到得最後,鵝蛋臉猶如浸在大紅顏色的染缸中三天三夜般,紅得都快冒煙了。
年宗騰陡地止聲,黑底面皮也不禁泛熱,心裡,他已把自個兒由頭至腳罵了一百回。
沒事作啥兒猛提她的胸脯?提得他也跟著渾身不自在,難不成……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拚命否認,腦子裡其實想得很?
不不不!他堂堂七尺男兒,光明磊落,心胸開闊,怎能有此番下流念想?
“辛姑娘,你別誤會,我其實……我……”
“別說了。”辛守餘終是啟唇,粉頰若霞,盈盈眸光中有掩飾不去的羞赧,“我明白,當時漢水江上千鈞一刻,年爺是為了救我……”抿抿唇,她瞄向他的手,“是我們姐妹二人連累年爺,害你受傷,我心裡很過意不去。”
年宗騰寬嘴張了張,半晌才拉回神智,忙道:“辛姑娘千萬別這麼說,這、這未免太過見外。”糟糕、糟糕!怎覺得呼吸不太順暢?他假咳,雙手安分地擱在膝上,沉吟了會兒又道:“落霞妹子在你身上找到一封以桐油和漆泥封存的書信,是令尊寫給我的,我已拆閱。”
聞言,辛守餘擁被坐直身軀,如畫眉目直勾勾迎向他,“那……阿爹在信裡說了些什麼?我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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