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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道:“前些時候,桂林那兒也發生點事,西樓怕孟師弟勢孤力單,所以派易人和開雁趕到那兒去幫忙。”
唐大嘆道:“聞說易人是武林人傑,年紀雖然,但已隱然領袖之風,開雁穩實沉雄、功力深厚,這一次要是他們在,定是強助。”
蕭夫人道:“唐大俠過譽了。易人、開雁這點修為,恐怕還不足以博唐大俠一曬哩。”
唐大笑道,“蕭夫人言重了。”康出漁改換一個話題接道:“長一輩中,若‘權力幫’這番來的僅是三隻魔頭,我們在人數上較眾;以年輕一輩論,則以他們佔便宜,只是敵在暗處,我在明處,而且他們來的除了這些精兵,必有‘權力幫,眾徒,不知‘劍廬’的子弟們……”
蕭夫人微笑道:“康先生,請把你手上的飛刀扔出去看看。”
康出漁望了蕭夫人一眼,手一振,飛刀疾刺入院子中。
飛刀穿過廳堂,飛過庭院,飛過牆頭,康出漁手勁之大,可想而見。
飛刀一飛過牆圍,突然問,有三四十件暗器打在它身上!
暗器中有飛蝗石、袖箭、流星錘、飛鏢、鐵蓮子……。
這些暗器一下子一剎那一齊打在那飛刀上,那飛刀立時粉碎,可見了。
然而那平靜的庭院、平靜的牆垣,仍平靜得像一個人也沒有,一點事也沒有。
康出漁“啊”了一聲,唐大卻道:“浣花蕭家‘劍廬’,果然是銅牆鐵壁。”
蕭夫人展顏笑道:”比起蜀中唐家,便是夏蟲言冰了。”
唐人笑道:“蕭夫人客氣。只不知蕭府何時突然戒備如此森嚴?”
蕭夫人笑道:“剛才老爺甩出一根響箭。那發飛刀的若走遲一步我們三十六道暗器樁,七十二道明樁,一旦佈下,他插翅也飛不出去。
唐大“哦”了一聲,忽聽左丘超然一聲驚呼。
“你看……看康師伯……”
康出漁臉色發青,看來像煉獄裡苦熬以修正果的羅漢。
他眉心有一點赤烏,烏黯得就像暮色轉換夜色一般慘淡。
康出漁用右手緊抓左手脈門,他的左手掌心烏黑一片,全身搖搖欲墜。
蕭西樓、唐大一個箭步,扶著康出漁。康出漁嘶聲道:“那刀有毒……”身子一陣抖嗦,往下倒去。
康劫生一聲大叫,”師父!”衝過去抱著康出漁,唐大搖首嘆道“刀有毒不利害,厲害在刀扔出去後才發作。”
蕭西樓一個字一個字地道:
“華孤墳!”
刀是沙千燈之弟子發的,康出漁方才不虞有他。
然而刀有毒,毒是華孤墳布的。
要是毒一沾手立即發作,以康出漁內力之高,當可迫出毒性,這毒雖布在刀上,但製作毒性的藥也撒在刀上,等到康出漁發覺時,毒已侵入手臂。
唐大迅速封了康出漁左臂七處穴道,他緊蹙的眉讓廳中入都感覺出壓力。
唐門是用毒能手,當然也是解毒行家。
良久,唐大說話了,只說了一句話:“誰給康先生護法?”
唐大一說這句話,廳裡的人都舒了一口氣,但臉色也沉重無比既要人護法,康出漁的性命自然無疑,只是要人護法,就等於失去一人的作戰能力了,而且還要在高手當中,抽出一個人來,擴在他身邊,免他受傷害。
康劫主立刻道:“弟子保護師父,理所當然。”
蕭西樓對蕭秋水道:“待會兒你帶康先生師徒到‘觀魚閣,歇息。”
唐大道:“那現在我們要做什麼?等被人殺?還是等殺人?”
蕭夫人笑著,在殘暉下映出了她當年中幗英姿的清爽:“什麼都不是,我們應該吃飯。”
唐大也笑道:“吃飯?”
蕭夫人笑道:“對。吃飯。大敵當前,而且敵暗我明,何不利用我們的優點,反而以逸待勞?”蕭夫人笑著,彷彿越過了這幾年在浣花蕭家照料兼顧,而回到了少女時期無畏懼於大風浪、大陣仗,她抹了抹發譬,笑道:“我燒幾道好菜。給大家嚐嚐。”
蕭西樓看著他的妻子,晚風徐來,蕭西樓三絡須與衣袂齊飄:他看他的妻子,無限珍愛,競似痴了。
菜是平常的菜,烷花溪畔蕭家劍廬,吃的都是平常的菜餚。
然而這菜讓蕭夫人那麼一燒、一炒、一煮,卻完全不同了。
那空心菜炒得那麼嫩綠,嫩綠得就像在田裡雨後,蔥翠悅意得就像充滿了生命,也不懂蕭夫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