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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死了,所有的痛苦就不存在了。
可是,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媽媽守著高燒的自己,一遍一遍地為我換掉捂熱的毛巾,強迫無法進食的自己喝下苦得要命的藥水,握著我的雙手,一聲一聲地叫我:堅持下去。
那時候我病得渾渾噩噩,有幾次覺得這麼難受還不如死了算了,但最終我還是堅持過來。
第二天,高燒退了。
媽媽卻將我所有的衣服都扔了,買了跟我同年齡女孩穿的衣服讓我換上,甚至強拉著我去紮了耳洞。
她說:她從此沒有兒子只有女兒。
媽媽的話很是堅定,可是我卻看到她在轉身而去的時候掉落的眼淚。
她終於還是向現實妥協了。
她怕失去我,所以寧可我扮成女孩子也要讓我健健康康地長大。
爸爸不止一次為這件事跟她爭吵。
他說:寧家的子孫不做這般貪生怕死的事,要活就活得頂天立地。怎麼可以讓兒子當女兒一樣,你讓他以後怎麼見人,怎麼娶老婆生孩子。
不過我身體卻是一天好過一天,爸爸也就不再說了,只是偶爾看見我還會搖頭嘆息。
我卻越來越沉默,不止是因為被當成女孩,還因為那些開始就纏上我的古怪的事。
聽見別人都聽不見的聲音,看見別人都看不見的影像,第一次預知小夥伴的死亡,從家裡的門出去後轉眼就到了學校的大門前……
一連續詭異的事情搞得我幾乎精神崩潰。
第一次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不是不害怕的。
最終這些事都成為了習慣。
在時間面前沒有什麼是不能習慣的。
更何況我並沒有因為這種與眾不同的能力受到傷害,那些被傷害的都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
他們一個一個地離我而去。
最後只剩下我。
即使這樣子我還是不想放棄。
不想死在這手術檯上,不想孤單一人死在這異國他鄉。
村長說了,他替我保管著家裡的鑰匙,等我成年能夠自理了再交給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就埋葬在村裡的後山區,逢年過節,誰去給他們祭拜?
他們只有我一個親人了。
要活下去才行,我還想回家,
我甚至想起當初寫的那篇作文,我說我想要當一名到處旅遊的畫家,將我所看見的所有的美景都畫下來,這樣在老了走不動的時候可以把作品拿出細細品嚐、慢慢回憶。
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像是平靜的湖面投下的一顆小石子,慢慢泛起了波紋,一圈一圈地盪漾著心裡柔軟的最深處。
心變得堅定,我看見遠去的父母在對我微笑,然後他們的身形漸漸模糊了。
妖魔和人類的基因完好融合在一起。
即使是半人半妖又這麼樣。
我還是寧喜,只要我還保持著寧喜的意志我就還是我。
痛苦還是快樂,都只有活著才能感受到,只有活著才有可能。
第一次釋放妖氣我很好地控制住。
女性戰士只要釋放妖氣超過80%就會完全覺醒。
我在一次次釋放與控制中發現,只要不釋放超過50%的妖氣就還能恢復人類的形態。
不過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所有戰士裡的最優秀者,只可惜我不參加排名。
一年的觀察期後,我也終於能出任務了。
身份的需要我沒有自己的地區,所以我就像打游擊戰一樣隨意地在這大陸上行走,遇見妖魔就乾脆地斬殺,有任務也就隨意地接下來。
組織要求我保密自己的性別,所以乾脆就給我排名為NO。0。
零是無的意思,也就是對組織而言,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嗎?
07 蘇菲亞與萊雅
凌風告訴我組織的NO。1叛變了。
微笑的迪妮莎,很厲害的一名戰士來著,雖然我沒有見過她。
NO。2NO。3已經去討伐她了,他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了。
我拒絕了,因為路途很是遙遠。
我在沿海的地區的一個小村莊。
走進村裡的時候經常看見那種眼神,害怕厭惡或者希望。
害怕厭惡我這半人半妖的大劍,卻又因為我到來帶來了希望。
比起接任務我更喜歡斬殺那些流竄中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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