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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後都只會一個人過生日,我必須習慣。
只是看著黑暗的天花板,聽著隔壁女生傳來的輕輕的呼吸聲,卻覺得無比地難受。
期待著我出生卻意外身亡始終沒能看到我誕生的爺爺。
疼愛著我,卻又因病去世的奶奶,
嚴厲的父親,慈祥的母親。
最後是車禍現場一片的乾涸的血跡,和冷冰冰躺在太平靜的模樣。
他們都已經走了,只有我一個人,無論如何不甘地呼喚,再也不會回來我身邊。
寧喜!以後無論是什麼樣的命運,都不要逃避,做一個勇敢的孩子吧。
遠遠地,似乎聽見父親那嘆息般的聲音。
似乎父親早就預料了我所面對的未來該如何的悲慘。
船靠岸的時候,凌風他們都顯得很激動,原來他們離開家鄉也已經3年了。
出發時共有10艘輪船,能回來也只有他們乘坐的輪船。
我想到了當時襲擊我們輪船的海中妖魔,心裡是一陣一陣發寒。
那個海中海中妖魔足足有幾十樓那麼高,我們的輪船差一點就被打翻了,所有人的臉色變得慘白慘白。
只有這個時候,那些跟我一起來的女孩子才知道自己上了怎麼樣的一條賊船,自己要面對是怎麼樣危險的未來。
只可惜後悔是沒有用的。
所有的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只是看著凌風他們激動地擁抱在一起,慶幸能夠活著回來的情形,我們卻只能在一旁沉默。
這裡已經不是我們所在的世界了。
是凌風他們的家鄉,卻不是我們的家鄉。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我想起爸爸教我的那首古詩,我只記得這其中的兩句。
我現在已經是異鄉客了,可是除了懷念過去美好的日子,我卻沒有一個親人可以想念。
凌風他們激動得熱淚盈眶,這無論是多麼危險的一個世界,好歹也是他們的根之所在。
凌風說過,在近百年裡,國家都沒有能力組織船隊出航了。
瑪利亞拉著我的手,眼中淚花閃動。
“已經不能夠回去了嗎?”
我輕輕地點了下頭。
瑪利亞眼中的淚水立刻滴落下來,被土地吸收了。
好多女生輕聲地哭泣,也有一些故作堅強地安慰別人。
我只能沉默著,遙望著那平靜得看不出一點危險的海面。
06 煎熬的心
我成為大劍真正開始出任務時已經是13歲生日過後的一個月了。
凌風成了我的代理人。
他問我:恨不恨他?
我想了很久,答案是不恨。
他覺得是他的堅持造就了我。
最初的戰士都是男性,但由於男性很容易在極短的時間內超越極限成為覺醒者,基本上男性戰士第一次釋放妖力便無法抑止覺醒的衝動,所以男性戰士被認為是失敗之作。
我是自那以來唯一製造的男性戰士。
我出生的時候就體弱多病,有好幾次眼見是活不成了。
媽媽非常著急,她到處求神拜佛,後來是廟裡的一名住持告訴她,只要將我當女孩養大就不怕會夭折。
住持還說過我一生多災多難,當女孩的話起碼少些病痛折磨。
我答應過媽媽16歲前只當女孩子。
所以寧喜其實男孩這個事實除了我的父母和當年那名住持外沒有人知道。
我只能慶幸自己長得更像母親多一些。
即使父母去世之後我也一直保持了這個秘密。
直到準備為我動手術的醫生驚訝地發現這個秘密。
如果沒有凌風的堅持我是不可能成為大劍的,因為凌風一直強調我的特殊能力。
反正失敗了就是死了,如果成功了,但不能抑止妖氣的施放的話結果也是死。
沒人在乎我的死活,對那些醫生而言我算是比較特殊的案例。
所以最後我還是透過了那場將人變成妖的手術。
在地獄裡反覆掙扎,身體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痛,身體像被拆成無數塊,又重新組合,妖魔的基因融入身體,人類的基因發出無力的呻吟、崩潰。
我甚至看見父母慈愛的臉孔,他們就在不遠處向我招手。
只要走過去,就能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