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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本質的區別。
就在謝正瑞左右為難之際,朝臣中站出一人,微低著頭稟道:“臣有話要問這琴師”
謝正瑞抬眼見說話之人是陸鳳林,心裡一突,但仍是點了點頭。
陸鳳林轉向斐景軒,臉帶慍色道:“陸策之妾患的是天花,常人唯恐避之不及,你私開棺木,就不怕染上這不治之症?”
問得好。謝正瑞差點要拍案而起了。他只當陸鳳林是要替自己兒子說話,卻沒想到他竟是要刁難斐景軒。
斐景軒聞言明顯一怔,抬眼望了望陸鳳林,又覺自個造次,連忙垂眼回道:“草民曾患過天花,僥倖死裡逃生,因此不怕這病。
〃滿口胡言,真是滿口胡言。”這次謝正瑞終於揪住了陸策計謀裡的漏洞。頓時激動了,騰身立起道:“來人啊,拿鏡子來。”
謝正瑞這個時候要鏡子,殿上有些朝臣覺得莫名其妙。但有些機靈的已想到事情的關鍵,不禁替陸策扼腕嘆息起來。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若是將聰明用到征途上,那可真是前途無量。可他卻連出昏招,難道是生怕自己死的太遲,又沒膽量自盡,要藉著激怒聖上,來斷送自己性命?
內侍依旨取了鏡子來,謝正瑞伸手搶過,一把擲在斐景軒面前,冷哼一聲道:“你自己照照吧。你的模樣像是患過天花的?要不要把陸策的小妾現下從天牢裡提出來讓大家瞧瞧。患天花?你哄誰呢?”
此言一出,那些不解的朝臣們才恍然大悟,想起天花這種病症,患過之後,就算痊癒了,也會留下一身的疤痕,而眼前這個斐景軒,顯然肌肉平滑,別說痘疤了,連蚊子叮咬的疤都沒留一個,哪像患過天花的模樣。
在滿殿的竊竊私語中和天子輕蔑又得意的目光裡,斐景軒低著頭慢慢建起地上的鏡子,照見了一張寫滿病容的憔悴臉孔,但瞳孔卻出奇的黑亮,閃著病態的灼灼的光。
他緩緩閉上眼睛,靜默了片刻,耳聽謝正瑞已忍耐不住,喚進殿外侍衛拿他下去,這才驟然睜開眼來,手捧銅鏡磕下頭道:“聖上,草民確曾患過天花,不敢欺君。
“什麼!”謝正瑞氣極反笑,他被這反覆的事態攪亂了心神,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想要陸策生還是想陸策死了,只將斐景軒當作陸策來逼!問,想將他逼!得死死地,再無力反抗。他冷笑道“朕倒是想聽聽你這過患過天花,身上又不曾留疤痕的緣由。”
斐景軒深吸一口氣道:“草民僥倖,患天花時,曾遇到一位神密人姓何名霖。一切疑難雜症到了他手裡,都能藥到病除,妙手回春。草民患的天花就是他料理好的,他還替草民配過一張藥方,說每天早上用來洗臉擦身,只需要三個月時間,就能去盡疤痕。後來草民救了陸大人妾室之後,也曾默錄了一張藥方給他,因此她臉上也瞧不出痘疤留下的痕跡。
聽見何霖的名字,九皇子臉上微微色變,他沒想到脾氣古怪到了極點的何霖,竟肯替陸策周全此事!
“何霖?神醫?”謝正瑞嗤笑道:“朕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說著,他又掃視群臣,淡淡問道:“你們可曾聽說過?”
“回聖上,臣不曾聽說。”
“臣也沒聽說過。”
……………………
大半朝臣都在那裡搖頭,石磊見狀,總算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附和道:“宮裡的御醫都稱不上神醫,一個小小的江湖郎中,會貼兩張狗皮膏藥,就被稱為神醫了?”
謝正瑞聽了這話心裡舒坦,一邊點頭,一邊瞧那裴景軒如何應對。誰想這時九皇子實在忍耐不住,站出來道:“父皇,這個何霖,兒臣知道。”
“你?”謝正瑞雙眼微眯。
九皇子被他盯得心裡忐忑,只得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輕聲道:“父皇近來龍體不適,兒臣心裡著急,曾四處探訪名醫,聽得許多名醫提起過這個何霖,說他醫術超絕,舉世無雙,就差生死人肉白骨了………。”說到這裡,他悄悄抬眼,瞥見謝正瑞在上神色漸緩,這才接著道:“兒臣聽了心裡歡喜,也曾親處登門數次,想邀那何霖進宮替父皇診治,誰想那何霖脾性古怪,兒臣…………。”
“怎樣?”謝正瑞追問。
“兒臣去了數次,回回都無功而返。”九皇了苦笑道:“兒臣原以為這世上的醫者,若不是心懷慈悲,想要救治眾生病苦,就是好名為利,圖個家事富足,名垂青史,誰想見了這何霖,兒臣才知道天下竟還有這種不將他人生死和世俗名利放在眼裡,完全不近人情的………”他躊躇了一會,才押準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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