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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賦含著感情,深深地映在心中。
走進院子裡,前房正廳五間,東西兩側各有廂房三間,向
前房走去,是個長長的天井,地面埔著石板,左邊是一段
墊高的方形石板的過道,靠天井的過道邊有雕石欄杆,上
面擺放著數個瓦缽子養著各種花,天井的東頭有棵槐樹,
彎著樹幹,西頭有一叢芭蕉,那葉子四面顛倒著,佔了半
個天井。因此,地下總是潮溼的。再往裡走,轉彎便是一
道雕花欄杆,屢次刷過漆,空中常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油漆
味,過了欄杆,是窄窄地廊子,那裡擺放著破舊不堪的茶
幾,欄杆下面擺了水缸,和滿滿一簍子木炭,在水缸旁,
放著一隻舊的方凳子,上面放了個爐子,把靠爐子的一堵
牆都燻黑了,爐子燒著炭,熬著開水壺。旁邊站著一個十六歲
光景的女孩,在那等水開,她叫金彩萍,半年前被母親僱來
打理我的起居生活。她是個羞澀的女孩,穿著一件藍布衣
裳,那緋紅的臉蛋,紅潤的嘴唇,微微的
張開,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一雙溼淋淋的手,自揪起胸
前的藍色破布,相互擦了兩手,有時見她那袖子外,露出
雪藕般的手臂,這不由得讓我停下腳步,向她發出桃紅色
得手掌望去,然後,她微微一笑:
“少爺回來啦!”
這次,不知何故,看著她那張笑臉,不禁讓我想起了惠裳——她和惠裳微笑的樣子分外的相似。
在我十七歲那年夏季,那是我一年中最開心得日子,惠裳
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她是伺候祖父的女傭黃媽的女兒,比
我稍大。進入初夏,由於黃媽有許多的事,忙不來,就把
她叫來做幫手。
惠裳出現在我面前是在一箇中午,綿綿細雨,她白皙的臉
上,掛著甜甜的笑,小巧的鼻子下是薄薄的嘴唇,充滿血
色,袖口捲起,露出嫩蓮藕一般粉白的手臂。在溫暖的雨
中,我清楚地看到惠裳外衣包裹下的曲線,讓我有些不知
所措。
我和惠裳一見如故,她會學黃媽叫我少爺。甚至,我們的
行為竟漸漸變得曖昧起來,在黃媽的眼皮底下眉來眼去的
,全然沒有發現我們的秘密。在沒有人的時候,我會扯一
下她的辮子,她會閉上眼睛讓我親一下臉,然後並排坐在
閣樓裡,她的頭靠著我的肩,說著彼此的故事。惠裳說,
在炎熱的夏夜,她經常一個人去游泳,光著身子跳進清涼
的巡河裡,“譁”的水聲驚起蘆葦叢中的野鴨,然後她傻
傻地笑了。
我看著她微笑的臉,她的眼神很專注,停留在我臉頰上,
在她的臉上的一切都由於激動而微微的顫抖著,我把她摟
在懷裡,衝動地去親吻著她的臉頰,惠裳緊閉著雙眼,我
清楚的聽到彼此的心都在“碰,碰…。。”地跳,她開始急
促地吻著我的臉、眼睛和唇。一股*在迅速而猛烈地燃
燒,我的手緩緩地從她的胸前到腹部向下撫摩……羞澀的
,甜蜜的,在玩一種成人遊戲,但我們沒有成為戀人,只
是彼此好奇,兩情相悅。
但是,好景不長,我們的關係最終被黃媽知道了。那天,
黃媽氣哭了,面色灰白,坐在方凳上直髮抖,惠裳也哭了
,我站在角落裡看著她倆,心裡後悔由害怕。
“媽,是我不好,全是我自願的。”惠裳跪在地上哀求,
眼睛有些紅腫。那時,我心中有種莫名的疼痛,如針扎一
般。
黃媽沒有說什麼,擦著眼淚便幹活去了,留下我和惠裳在
閣樓裡,彼此對視著,眼神中顯得無助。
次日清晨,惠裳被送回了家,後來再也沒有來過,那年秋
天,黃媽告訴我,惠裳出嫁了,丈夫是個工人。
黃昏之際,黑黢黢的人影在巷子裡晃來晃去,沒有聲音,
蒼黃與暗紅的天空,不斷交替變換著顏色,無所事事的我
經常在院子裡,對著黯淡的星空發呆,想著惠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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