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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失虎虎威風。
他的坦率與熱情很快便消除了古淮南心中的不安,他說出此番求見的原委,但對中山王寶物失竊之事隻字未提,只說在尋找失蹤的表弟。
聽他說完後,羅爺坦言道:“九月十二那日,羅某確實在黑牛山遇到一個渾身是血,重傷不治之人,就是他說王三界在山上,勸羅某不要上山。”
果真有此事!古淮南難掩焦慮地問:“羅爺可還記得那人長相?”
“記得。”羅爺頷首。“那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臉短鬚,膚白髮黃,人看起來挺厚道,可惜傷得太重。他說他姓張,要去廬奴。”
“沒錯,他正是在下失蹤的表弟!”古淮南激動地說。“我找他好久了!”
羅爺同情地說:“可惜羅某沒能救他一命。”
“不怪羅爺,是盜賊兇殘。”古淮南道。“可憐他並無財物,竟遭此劫!”
“是的,王三界十年前已經非常強悍冷血,如今再度出山更勝以往。”羅爺心有餘悸地說。“那日羅某帶了很多貨,因此得知王三界在山上時,沒敢上山。”
古淮南注視著眼前這張佈滿風霜,誠懇坦蕩的臉,感激地說:“謝謝羅爺危機關頭仍不失慈悲之心,沒讓在下表弟曝屍荒野。”
“大家都在道上走闖,難免遇到大災小難,彼此相幫是應該的。”
古淮南頷首,又問:“在下表弟嚥氣前,可曾跟羅爺說過什麼?”
“沒說什麼。”羅爺回憶道。“只是要馬,我將坐騎給他,可他連韁繩都沒碰著就閉了眼……唉,是背心那一刀害了他的命。”
低沉的氣壓籠罩著屋內,片刻後,羅爺面帶愧色地說:“還請少主和那位表弟寬恕在下,那日匆忙下葬,著實委屈了那個可憐人。”
古淮南見他神情有異,便問:“羅爺此言何意?”
羅爺赧然道:“那日羅某倉猝間找不到棺木,就騰了個條箱收殮他。可少主的表弟雖已絕氣,卻屈腿含胸,怎麼地都拉不開。羅某細查,見他雙臂緊護胸前一個小包袱,便尋思那包袱裡準是他舍不下的貼身之物,既然如此,死者為大,不如讓他帶著包袱入土,也算遂了他的心願。於是,羅某就那樣將他葬了。”
他說得慚愧,古淮南卻因聽到這番話而精神大振。
毫無疑問,張侍衛至死護寶,那包袱裡即是王上的珍寶──琉璃耳杯。
好樣的!暗自讚歎張侍衛的忠誠,古淮南更想盡快找到他的遺體和“包袱”,不禁急切地問:“在下想重新安葬表弟,羅爺可否明示墳址?”
“恐怕有點難。”
他的回答讓古淮南一愣:難道他不願幫忙?
見他神色乍變,羅爺忙解釋:“少主別誤會,羅某說難,是因為大山裡密林叢草,景色相似,用嘴巴很難說清楚。若非羅某傷了腿,定陪少主走一趟!”
說完,他頓了頓,又問:“少主可知黑牛山的牛子溝?”
古淮南眉峰一抖。“知道,那裡青藤纏繞,灌木叢生,根本沒路。”
“對,但距車馬道並不遠。”羅爺道:“那日因怕驚動王三界,羅某無法把貴表弟葬在路邊,就帶他去那裡,下葬後還在墳頭壓了三塊大石,以免野獸掘墳。”
得知他並非拒絕幫忙,古淮南滿懷希望。“那羅爺可有夥計能做在下向導?”
本以為這要求很合理,可爽快的羅爺卻面帶難色。“不瞞少主,當時羅某因恐王三界追來,危及隨行貨物和夥計們的生命,便要他們護著車馬撤過易水等候。因此,知道那處墓穴的,唯羅某一人。”
古淮南沉默了,心知他說得合情合理,換了自己也會那樣做。
“少主很急嗎?”見他沉吟不語,羅爺關切地問。
古淮南不能把王上的秘密告訴他,只能簡單地答道:“是的。”
羅爺想了想,毅然道:“既然如此,那羅某可以讓夥計們抬著,帶──”
“不行!”羅爺話未說完,門口就響起激烈的反對聲。“再急也不行!”
古淮南迴頭,驚訝地看到,先前在山上驚了他的坐騎、害他摔得七葷八素的男孩,正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碗站在門邊。
而羅爺隨後說出的話,更讓他震驚得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蟬兒,別胡鬧,爹在跟古少主說正經事!”羅爺申斥男孩,隨即轉向古淮南歉疚地說:“這是小女玉蟬,都滿十五了,還那麼頑皮。”
小女?原來這個騎馬如風的魯莽“小子”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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