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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如果聊城好了,鳳皇也不會這麼累了吧?
胖嬸還是一臉欲言又止,身旁的寶珠發話了:“胖嬸回去吧,姑娘累了。”
我搖搖手:“嬸子,有什麼話就說吧,不用見外。”
“好,既然姑娘都這麼說了,那胖嬸我也不客氣了。”胖嬸運了運氣,“大夥覺得原先有個護衛組也不錯,可是那…洪教頭走了,就荒廢了。大夥想是不是選出幾個有能耐的,咱們自己操練。”
“好,好。”胸口越來越悶,連帶著頭也脹脹的。
“可是…”胖嬸猶豫著說,“大夥想讓姑娘出面,畢竟大夥信你。”
我這還未開口,寶珠就在一邊跳腳了:“胖嬸,你存心的?沒見到姑娘病得厲害!”
“不不,我沒那個意思。”胖嬸一下子慌了,“若是姑娘真有個什麼,我第一個跟他急。”
“寶珠。”我低低地訓斥了一句,又跟胖嬸說,“嬸子,平日我不大出門,也不知道哪個合適哪個不合適,不如就先選出幾個有聲望的再一起合計好了。”
胖嬸連連點頭稱是,笑著湊過來:“姑娘,其實…我家那口子原先是村裡管事的,只是年頭不好才逃荒,你看…”
“大夥一起合計吧,若真是有能耐,也不怕被埋沒了。”我起身送客,“我身子沉得厲害,各位嬸子都先回去吧,年三十家裡要操辦的事多著呢。”
胖嬸聽著我打太極沒應下了,有些不高興,但也不好發作:“那姑娘好好養著,過幾日來給姑娘拜年。”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後,屋子又歸於寧靜。
寶珠扶著我躺下,嘴裡還忿忿:“這個胖嬸真是的,主意都打到姑娘身上來了。”
我笑笑,指著地上的東西說:“等過了年,就把這些送回去。”閉了閉眼,摸出三份份子錢,“寶珠,去跟紀子跟鍾叔說,讓他們早些回去吧,你也回去,別在我這耗著了。”揮揮手,翻了個身睡下了。
寶珠悶聲不響地走了,半響又回來,絞了快帕子替我擦臉。
“怎麼還在?”我閉著眼問。
寶珠輕聲應著:“老爺還沒回來,姑娘又病著,我不放心。鍾叔他們已經走了,姑娘先睡吧,老爺回來了我叫你。”我點點頭,確實是有些困了。
待我再次醒來,天已經全黑了,寶珠依舊守在我床邊弄針線,我支撐起身子,環顧了一圈:“寶珠。”
寶珠見我醒了,扔下手裡的活,倒了杯茶過來。
我不接,有些生氣:“你怎麼還沒回去?”
“老爺還沒回來。”寶珠委屈地辯解。
“那也給我回去!”我一個氣極,又咳了起來。
寶珠頓時慌了手腳,連連哄我:“好好,姑娘彆氣,喝了這杯茶,我就走。”
“姑娘,飯菜都擺桌子上了,若是冷了,廚房的火還開著,熱熱就行。外袍什麼的也放這了,外頭冷,還是莫要出門的好,我明兒就回來。”我躺在床上,聽著寶珠在那囑咐這囑咐那,沒吱聲,隱隱聽到關大門的聲響,我起身穿了外衣,支撐著坐到了飯桌前。
一桌子都是好菜,只是一個人也沒了胃口,故意不去想鳳皇為什麼還沒回來,說好了一起過的,難道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或是太忙趕不回來?還是後者吧。
瞧見桌上擺了一壺酒,就自斟了一杯,酒入愁腸,我笑了:淡墨啊,還是你好,看來今晚就你我二人過了!也對,你我本就是年年一起過的,要他旁人做什麼!笑著一杯又一杯地灌,醉眼朦朧,一切都變得不太真實了,不真實好,淡墨,今兒可別在勸著我少喝了,第一個在外頭過年,咱隨興點!
小小的一壺汾酒哪裡經得起喝了,沒多一會就空了底。我悻悻地扔下酒壺。瞧見白天胖嬸她們送來的東西里頭,竟然有一罈子酒,我晃晃悠悠地過去,掀掉酒糟蓋頭一聞,笑了,香香的應該是果酒。果酒難醉人,淡墨不會有意見的,捧著酒罈子,跌跌撞撞連外衣也忘了披,就跑到了院子裡。
倚著廊欄,我坐下賞月飲酒,府外是一片喜氣洋洋,府內是一片清廖寂靜,一時酒灌得急了,嗆得我直咳。
咳了好一會,終於順氣了,嗓子卻是腥甜得難受,我不在意又灌了一大口,果酒的刺激倒是將腥甜壓了下去。
淡墨,怎麼辦?我想在臨死前回松木林看看,可是又捨不得他。我又怕這麼留在這,萬一哪裡跟著你去了,不知道會不會瞑目。本想回去了,先給你建個衣冠冢,不用很遠就在咱們的湖心小築邊上,我就在小築裡守著你,守不住了就下去陪你,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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