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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疑的不止是尚修文神秘的過去。
“只是眼下這事情看起來不簡單,沈家興這麼做,事前並沒與我商量。今天下午知會我的時候,他說此事與公司具體經營沒有關係,由他全權負責。我只能坦白告訴他,董事長這樣行事,對一個執行總經理來講,很不尋常。”
“以你的瞭解,他與安達或者旭昇有什麼私人恩怨或者利益衝突嗎?”
“至少從表面看,應該沒有,我查了一下,信和地產以前一直都透過安達購買旭昇的建築鋼材,到上個月為止,雙方供貨與結算都還在正常範圍以內。但是沈家興這個舉動肯定是有所圖謀,他可能沒讀太多書,也沒有太高明的見識,可是生意人的頭腦他是具備的,無利不動,更不可能做損人不利己的事。也許你得讓你丈夫好好想想原因,畢竟他身在局中。”
甘璐點點頭:“我懂了,謝謝你。”
她這個客氣而鄭重的語氣讓聶謙嘴角露出一個苦笑:“我可真沒想到,我和你會因為這件事面對面。”
“別放在心上,這事跟你沒關係啊。”
“生意場上關係錯綜複雜,眼下我沒弄清沈家興的目的,真的不敢斷定以後信和會牽扯進去有多深。”聶謙重新看著前方,默然一會才說,“我只希望,不管出現什麼狀況,你都別急著下結論。”
“再出現什麼狀況,都不過是生意糾葛,應該輪不到我來下結論,我不會引伸到其他方面。不過……”甘璐肩上突然被人不輕不重拍了一下,她驚得猛然回頭,只見秦妍芝、秦湛與Steven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們身後,秦芝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聶謙。
“這位不是你先生吧,璐璐。”秦妍芝拖長聲音說。
沒等甘璐開口,秦湛已經認出了她身邊坐的是聶謙,他們兩人神情雖然驚訝,卻一派坦然,他不覺有點兒尷尬。
他們三人剛才在會所三樓臺球室玩,秦妍芝突然招呼他去窗邊,只見甘璐立在路邊,良久不動。
秦妍芝撇嘴:“她還真是神秘,明明沒什麼事,寧可站路邊發呆,也不肯和我們一塊玩。”
秦湛說:“你怎麼知道人家沒事,她老公今天晚上出差回來,當然要回去的。”
話猶未了,只見甘璐接拿手機出來接聽,然後大步穿過馬路,走進了對面的江灘公園。
秦妍芝笑嘻嘻地說:“哎,她家不住江灘或者船上吧。你猜她去幹嘛?”
“去看看風景不行嗎?你真是多事,過來打球吧。”
沒想到秦妍芝轉頭對男友說:“走,Steven,我們去江邊散下步。”
秦湛深知堂妹的任性,猜她肯定不是突然動了散步的雅興,可是攔她不住,又怕她惹事,只好跟在身後一塊過來。到了江灘,遠遠只見甘璐獨自坐在長椅上,似乎凝神看著遠方,他鬆了口氣:“好了,別去打攪她了,我們走吧。”
秦妍芝哪裡肯走,去旁邊商店買了罐裝啤酒:“在這喝酒比悶在裡面打球舒服多了。”
Steven隨聲附和:“這個公園修得真不錯,夏天如果做Festival(音樂節),一邊聽音樂一邊喝啤酒肯定更有趣。”
他們坐在後面臺階上喝酒聊天,倒也開懷。然而沒過多久,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徑直走過去坐到了甘璐身邊,秦妍芝咯咯直笑:“阿湛,你猜這人是不是她那位從不肯帶出來跟你們見面的先生。”
秦湛沒好氣地說:“你管得還真寬,在美國待多幾年,怎麼變得這麼八卦了?”
Steven笑著問:“八卦不是一門武功嗎,人變得八卦是什麼意思?”
“Steven,這就是中文的博大精深所在,難怪你不懂。我來告訴你啊,這個詞兒拿來形容一個人,就是雞婆,gossip(愛說長道短的人),熱衷street news( 花邊新聞),哎喲……”他中英文夾雜地解釋著,話還沒說完,胳膊上已經吃秦妍芝重重捶了一記。
秦妍芝笑著站起身:“我索性八卦到底了,過去瞧瞧。”
秦湛拉住她的手:“芝芝,你這是幹嗎,她幾時又招你惹你了。”
“她倒是識相,沒有厚著臉皮來我家。不過要不是她媽,我也不至於才讀完高中就被爸爸打發去國外讀書。”
“喂,你講講道理,要不是你成績太差,在國內根本上不了好學校,叔叔哪會送你出去,這跟阿姨有什麼關係?”
秦妍芝一昂頭,甩脫他的手:“是呀,我爸爸總拿她來教訓我,又會念書,又斯文,又懂事,又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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