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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常,一屋子的人鴉雀無聲,就連素日最喜歡奉迎討好的舒潼,此時也識趣地閉緊了嘴巴。
大夥略坐了會,便各自散了。
出了院門沒多遠,舒灃緊走幾步,從身後趕上來:“七妹。”
“五姐~”舒沫放慢了腳步等她。
舒灃壓低了聲音:“恭喜七妹~”
“喜從何來?”舒沫微微一怔。
舒灃並不點明,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
“別裝了,”舒潼冷不丁插了進來:“整個西府,誰不曉得林公子對你情有獨鍾,送你一套紫砂壺做聘禮?”
舒沫沉了臉:“這可奇了,連我都不知的事情,四姐如何知道?”
昨晚的事,這麼快就傳到眾人耳中,她身邊的丫頭可真是盡忠職守呀!
沒料到平日走路都怕踩死螞蟻的舒沫,竟敢出言頂撞。
舒潼窒了一下,漲得滿面通紅,提高了聲音罵:“囂張什麼?林府的媒人還沒進門呢!漫說還不是舉人夫人,就算是又怎樣,還不得管我叫四姐!”
“你若象個姐姐,我自然敬你。”舒沫並不示弱,冷冷地道:“仗著年長就想血口噴人,汙我清白,卻是萬萬不能!”
“都是自家姐妹,一人少說一句不行嗎?何苦鬧給別人看笑話?”舒灃急得直跺腳,深悔一時孟浪,無端惹出這場是非。
舒潼滿腔妒火,立時傾在她身上:“五妹倒是賢良,聽人壁角,探人**的事,未見得少你一份!”
舒灃立刻面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你!”
“四妹,五妹,七妹,你們幾個都在呢~”恰巧舒淙帶著清風過來給李氏請安,見三位庶妹站在路中,隔得遠也聽不清說些什麼,興奮地走了過來。
“二哥,你來遲了~”舒潼變臉最快,轉過頭去,已是一臉乖巧柔順的笑。
“二哥~”舒灃也勉強施了一禮。
舒沫冷著臉站著,一聲不吭。
舒淙察覺氣氛有異,視線在三人臉上來回掃視後落在舒沫臉上,笑嘻嘻地調侃:“喲,七妹這是怎麼了,拌嘴了?噘著個嘴,都能掛個油瓶了!”
舒灃笑道:“哪能呢,都這麼大人了。”
舒潼陰陽怪氣地諷道:“誰敢欺侮她呀?現如今,她可是咱西府的寶貝疙瘩!”
舒沫懶得理她,掉頭就走。
“七妹~”舒淙忙叫住她:“昨兒說的那套壺,二哥可帶來了,你拿回去吧~”
清風忙把捧在懷裡的錦盒遞給立夏。
舒沫忽地走回來,一把搶過錦盒,高舉過頭頂,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咣噹一聲砸了個粉碎!
正文 福氣和運氣
“七,七妹!”舒淙猝不及防,白了臉驚嚷:“你這是做什麼?”
“這樣,你滿意了?”舒沫不理他,冷冰冰地看著舒潼。
舒潼嚇得面無人色:“你,你,你瘋了?”
竟然為了姐妹之間幾句口角,發這麼大的怒?
要知道,她這一摔,碎的不僅僅是一套紫砂壺,更可能斷了那份天上掉下來的好姻緣呀!
“立夏,我們走。”舒沫領著立夏頭也不回,昂然離去。
“她,怎麼了?”舒淙定了定神,一臉莫名地問。
舒灃驚魂未定,拍著胸口,半天說不出話。
真想不到,平日溫吞怯懦的七妹,發起脾氣來竟是這般嚇人。
訊息很快傳到正房,李氏打發人把舒淙叫進去,盤問了緣由,不禁又氣又恨:“你呀,都這麼大了,行事豈可如此孟浪?難怪七丫頭要惱羞成怒了!”
“可是,”舒淙有些心虛,又有些委屈:“孩兒問過父親,這事,他也是默許了呀~”
他今秋要入場會考,主考官多是林青山的同門或是學生,這樁婚事若能成,不但他有望高中,就連舒元琛調任回京一事,也勢必順暢許多。
“別提你父親!”李氏臉一沉,冷聲道:“他在嶺南那蠻荒之地呆久了,行事早已亂無章法!”
舒淙低了頭不說話,眼裡分明未有悔意。
李氏蹙了眉心:“我且問你,那紫砂壺可是林公子要你轉贈給七丫頭的?”
“這倒不是~”舒淙臉上一紅,低聲道:“孩兒只是聽他言談之中對嶺南之事多有留戀,這才臨時起意,想從中穿針引線,玉成好事。”
長兄如父,照理來說,他做主把舒沫許給林公子也是可以的!
他還特地跑一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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