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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離經叛道,不孝公婆就行。
但這樣,就得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留下惡名。
她離婚後,還想正常地過日子,可不願意整天被人戳著脊樑骨,吐唾沫星子。
這種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逼得走投無路的情況,是絕不會用的。
“完了,”立夏面色蒼白,抖著唇低喃:“小姐魔障了……”
“立夏,”舒沫倒來了精神:“咱們還有多少錢?你把帳拿出來算一下,留下幾十兩零用,其餘的加上那對鐲子,全交到姨娘手裡。”
嫁妝是指望不上了,自己的私己銀子可不能再搭進去。
“不行,我去請大夫來瞧瞧~”立夏慌了神,轉身就往外跑。
“回來!”舒沫低叱一聲:“半夜三更的,你這是想給我請醫還是招禍呢?”
立夏回過頭,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舒沫微微嘆了口氣,拉她到床邊坐下:“你看看我,這麼小的年紀,身體發育都沒完全,現在談婚論嫁,去擔負生兒育女,侍奉公婆的職責,不覺得很可笑,很殘忍嗎?”
“八姑娘,比小姐還小了半歲呢。”立夏囁嚅了半天,低聲反駁:“大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正文 這不是理想,是幻想!
“人人都在做的,未必都是對的。”舒沫淡淡地說:“我不能強求別人,總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目標。”
立夏看著她,眼裡滿是不解:“小姐的人生目標,就是和離?”
有人把這種事當成人生目標去實現的嗎?太荒謬了!
“呵呵~”舒沫笑了:“當然不是,但和離是第一步,是走向自由和成功的必經之路。”
“小姐指的成功是什麼?”立夏很是疑惑。
男人可以說為高官厚祿而奮鬥,女人怎樣才算是成功?
若只是相夫教子,夫唱婦隨,嫁進林家立刻就能實現,還費那老勁瞎折騰什麼?。
“找一個足以託付終生的良人,尋一處依山傍水的清幽之地,買幾畝薄田,農時種種地,閒時看看花,霜天聞鶴唳,雪夜聞雞鳴,平平淡淡過一生,足矣。”
舒沫說著話,眼睛漸漸亮起來,光彩從身體的內部漫出來,散發著奪目的光輝,耀眼如璀璨的明珠,使人移不開眼睛。
“就……這麼簡單?”立夏瞠目。
府裡的丫頭,沒有門路的到最後不都是打發到莊子裡配小子,種地過一生嗎?
小姐大費周折要實現的所謂的理想,竟然就是這個?
舒沫豎起一根手指:“首先,你必需得找一個心靈相契,一輩子只守著你一個,肯跟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
“一輩子只娶一個?”立夏驚得掩住了嘴。
莫說林公子出身名門望族,就算是普通的男子,想娶妾誰又攔得住?
她素知小姐並不如表面這般唯唯喏喏,是個很有主見,很倔強要強的女子。
但,不許夫君納妾,會不會太過份了些?
善妒,可是七出之罪呀!
“其次,”舒沫伸出第二根手指:“這個男人必需真正的超然世外,不是那種故做清高,沽名釣譽之徒。才會與你攜隱南山,止於名利。”
立夏沉默了。
淡泊名利,談何容易!
金錢財帛動人心,誰又真正抵擋得了高官厚祿的誘huò?
舒沫翹了翹嘴角,侃侃而談:“能種地說明身強體健,會賞花需得腹有詩書;解音律才能引得鶴舞鸞鳴,識情趣會生活,才能把枯燥的山居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不至千篇一律,相看兩相厭。”
立夏徹底傻了。
“這樣,”舒沫微笑:“你還認為簡單嗎?”
立夏閉緊了嘴巴,用力搖頭。
小姐這已不是理想,而是幻想。
“不必灰心,”舒沫拍拍她的肩:“我還年輕,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實現這個目標。”
立夏撇嘴:“若找不到呢?”
這樣的男人,就算在夢裡,也難以尋覓吧?
“萬一找不到,”舒沫瞧著她,詭譎一笑:“那咱倆就相依為命過一輩子吧!”
正文 摔壺
第二日舒沫去請安,文竹果然已改梳了婦人髻,和孫李二位姨娘一起,顫巍巍地站在夫人的身後立規矩。
她雙眼紅腫,臉上隱隱還留著青色的掌印,抹了厚厚的脂粉也掩蓋不住。
夫人倒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