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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屋子裡還是有點森冷。
舒沫點頭,承認自己過於小心。
從他手裡接過綢包,開啟一看,愣了——竟然是一對羊脂白玉的鐲子。
色澤純淨,溫潤晶瑩,有若凝脂,竟是絕佳的品相。
“這是什麼?”饒是舒沫聰明機變,這時也猜不出這位冷麵王的想法。
夏候燁眉一揚,帶著三分得意,七分傲慢,十分自大:“賞你的。”
舒沫忍了氣,把綢包放到桌上:“民女福薄,請王爺收回成命。”
立夏的視線被舒沫的身體遮擋,看不到她手中拿的是什麼,偏又說不出話來,登時急得直翻白眼。
正文 俗人沒自尊
“賞你就收下。”夏候燁一笑即斂,不疾不徐地道:“本王不喜歡別人逆我的意,賞,罰,生,死,都須順本王之意,明白嗎?”
舒沫嘴角微微一抽,不怕死地問一句:“若是不依呢?”
夏候燁眸中精光一閃,居高臨下看著她,平靜的語氣裡,有著極可怕的寒意:“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立夏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驚恐萬分地望向舒沫。
生怕她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來,逆了他的意,大家跟著一起玩完。
“王爺也說了,這是賞,不是罰。”舒沫嘆了口氣:“那我可不可以,請王爺換樣東西賞我?”
夏候燁驚訝了:“為什麼?”
一隻碎了的鐲子,還巴巴地送去銀樓修補。
他瞧過,玉的成色比他賞的這對差得太遠了。為什麼不要?
“這鐲子一看就是宮中之物,既不能戴也不能變賣,拿了跟沒拿有什麼區別?”舒沫揚眉,眼裡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倒不如,換些實在的東西。”
鬧得不好,還得擔上個私相授受的罪名。
夏候燁眼裡閃過興味:“比如?”
“比如房契,地契之類,隨時可以變賣,又沒有麻煩的東西。”舒沫坦然無懼,微微一笑:“當然,若是直接換成銀子,那就更好了。”
夏候燁笑了:“本王原也想過賞些銀兩,只恐阿堵之物,損了姑娘自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討價還價;更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如此理直氣壯地要銀子。理由還是這麼的……匪夷所思。
但,感覺似乎還不壞。
立夏聽得兩眼泛白,背冒冷汗。
小姐,可不又在胡言亂語了?
“不傷的,不傷的,我原就是俗物,哪有什麼自尊?”舒沫連連搖頭。
“你覺得自己值多少銀子?”夏候燁有些想笑,又頗覺意外。
過往結識的女子,誰不在他面前裝斯文,扮清高?
似她這般,把自己貶到泥地,恨不能再踩上二腳的,實在是前所未有。
“那得看王爺的眼光如何了。”舒沫嫣然一笑,針鋒相對。
“哦,”夏候燁眉峰一揚:“此話怎講?”
“敢問王爺,珍珠市價如何?”
“最好的東珠,一顆價值千金,普通的大概也要十兩銀一斤吧?”夏候燁有些不太確定。
“那麼魚目呢?”
“一錢不值。”
舒沫望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若是珍珠與魚目混在一起,王爺能辯否?”
夏候燁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睛燦亮若星,熠熠生輝:“這麼說,這賞還真不能輕了。否則,本王就是那魚目混珠之人?”
“謝王爺賞賜。”舒沫笑得越發甜美,斂衽,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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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私章
夏候燁伸手往袖中摸去,卻摸了個空,不禁微微尷尬。
舒沫見他的手伸進去,半天沒有出來,大概有了譜,好心給他搭了個梯子:“民女開個玩笑,王爺不必當真。”
夏候燁面容沉肅,**地回她一句:“本王從不與人玩笑。”
舒沫心道:嗬,你還挺橫!
有臺階不下,非得呆那上邊,她也沒轍。
“民女無狀,請王爺恕罪。”曲膝行了一禮,就直直地盯著他,看他從哪裡變出銀子來。
夏候燁沉吟片刻,又把鐲子遞了過去:“憑此鐲可到福瑞樓兌白銀萬兩。”
舒沫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躬身接了鐲子:“多謝王爺。”
夏候燁的目光從堆在炕頭桌上的十幾本律法書一一掃過,似笑非笑地落在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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