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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他一問,李氏倒也有些明白,上前替他寬了外裳掛在架上,不急不緩地解釋:“老爺只顧著當官,可還記得家裡有三個要出閣的丫頭?可巧邱侍郎家的嫡三孫也到了年紀,這就去瞧瞧,若是合適,就先訂下一個。”
二房三個庶女年紀個挨個,相差不遠,這事舒元琛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帶著三個閨女上門,任別人挑選,想起來心裡也是不舒坦的。
但女兒們的婚事,自古都是嫡母做主,他一個大老爺們,自然不好插手。
舒元琛沉默了一會,問:“我怎麼聽說,邱家這位三少爺風評不太好?”
李氏一聽這話,勾起心中不快,當下臉一沉,冷笑:“老爺一把年紀尚且難過美人關,何況一個少年郎?再說了,要是沒半點毛病,哪裡輪得到咱們家,還是庶的。”
舒元琛被她一刺,臉上掛不住,白淨的麵皮登時就紅得象塊布,陪了笑道:“好好的,怎麼把我扯進去了?再說,她是上面賞的,我也不能推辭……”
李氏越發惱了,淡聲道:“灤哥兒算怎麼回事?事先也不寫封信通知,抽冷子送到老太太跟前,這不是明著打我的臉嗎?”
“哪裡是瞞著,只是想著反正要進京,沒必要特地提,這才拖了下來……”舒元琛一臉尷尬。
“老爺在這事上吃的虧還不夠嗎?”李氏心中氣苦,流下淚來:“當年,要不是老候爺昏聵,抬了老太太做平妻,大伯由庶長子變嫡長子,這永安候府早該是老爺當家,又哪會弄成現在這樣分出東西兩府,教外人看笑話?”
舒元琛被她戳到痛處,沉了臉低喝:“爹再錯也是長輩,哪裡輪到你這做媳婦的說三道四?”
“老爺寵妾我管不著,但若傷到淙兒的地位,妾身絕不會善罷甘休!”
夫妻二人在裡屋爭執,聲音越說越大,趙嬤嬤在外面乾著急,想要進去勸,終究是不敢。
忽聽外面有人鬧起來,打發了小丫頭去問,才知道是季姨娘身邊的大丫頭萍兒來請老爺。
林瑞家的登時就怒了,開門出去,照她胸前就是一腳:“沒羞沒臊的東西!這是什麼地方,也敢來闖?”
萍兒被蹬翻在地,趴在地上哭求:“冤枉啊,奴婢只是來求夫人開恩,饒了我家主子。不然,這天寒地凍的,跪一晚要死人的啊~”
趙嬤嬤一愣,這才記起,季姨娘被舒元琛罰跪,敢情到現在還沒叫起呢!
正文 病歿
林瑞家的把臉一板,冷冷地啐了一口,罵道:“呸!大喜的日子,在這裡說什麼死呀活的,掌嘴!”
幾個粗使婆子一擁而上,扯的扯手,揪的揪頭髮,把萍兒按在地上,不由分說啪啪啪左右開弓,連扇了十幾個耳光,直打得她麵皮紫漲,嘴中流血這才罷手。
趙嬤嬤微一蹙眉,淡聲道:“老爺已經睡下了,明兒早上再說吧。”
“打出去,鎖門。”林瑞家的冷喝一聲,轉身進門。
婆子們把萍兒推出去,扔在地上:“再來吵,打折你的腿!滾!”
萍兒雖打出去了,但季姨娘到底是舒二爺的寵妾,又生了六少爺,風頭正勁著,若是進門第一天就出了事,於夫人的名聲亦是有損的。
林瑞家的和趙嬤嬤一合計,這事還是得回了老爺和夫人,讓他們去處置。
平日裡文竹最愛露尖,在老爺面前露臉的事,總是爭著去做。今天卻不知怎地,有些木木的,半天沒有反應。
文秀只好起身,隔著簾子稟道:“老爺,夫人~”
“什麼事?”舒元琛正在氣頭上,口氣自然不好。
“季姨娘還在偏廳跪著呢,請老爺和夫人示下。”
舒元琛一怔,想著季姨娘細皮嫩肉的,在這冰冷的地上跪了幾個小時,登時心疼不已。當著李氏的面,卻不好說什麼,只得拿眼睛看著她。
“別瞧我呀~”李氏心中有氣,別過臉去,淡淡地道:“罰的是老爺,放的自然也是老爺。”
“讓她跪!”舒元琛沒法,只好沉了臉喝道:“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起~”
文秀聽了這話退出去,又等了個把鐘頭,這才去偏廳叫起。
季姨娘倔,硬撐著不認錯,有什麼法子,是不?
季姨娘一瘸一拐地出了正房,萍兒還地跪在院外,滿身的血,臉早已腫得象豬頭。
兩個人見了面,皆是又驚又怕。相扶著回了院子,關起門來抱頭痛哭一場,當天晚上季姨娘就發起燒來。
她從河州帶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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