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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他們沒有按著原路返回,而是挑了條相對繞一點的小路。那隻饕餮或許還在遠處,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冒險一次了。
在出城的路上,他們在傾倒破損的斷壁上看見了一排鳥,那些鳥如野雞大小,外貌也像極了山中的野雞,但它們遍體通紅,鳴叫的聲音與鹿相似。
幾乎所有人都被那一排奇異的鳥吸引了注意力,但他們沒有停緩,而是按著原來的速度繼續往城外趕去。
在走遠了之後,風默忽然開口道:“勝遇。”
“什麼?”閆裴問道。
風默想了想,說:“古書上記載過的一種鳥,它們的出現會帶來水災。”
聞言,閆裴忽然勾起唇角笑了一聲,他說道:“還有傳說將活人獻給河神求雨呢,這說法一樣的不可靠,你怎麼就信了。”話裡有絲毫的無奈。
風默乜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什麼,若是以前,他定然也不會相信那些荒誕至極的古傳說,但如今他卻不得不多想,畢竟一切古生物都在復生。
他們安全地離開了列維首都,在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異獸,安全得難以置信。但在他們出城後不久,天邊忽然亮起了一道閃電,雷鳴聲如浪潮般奔湧而來,隨著雷電交加,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不久後那處開始不斷冒氣黑煙,似乎是著了火。
果真被風默說準了,那些名為“勝遇”的鳥是帶來災難的。在閃電與雷鳴過後,天開始下雨,巨大的雨點落下,如同上天傾瀉而下的怒氣。他們不得不放慢了行駛的速度,以防在途中發生事故。
沒過多久,地面的積水便淹過了半個車輪,再久一些恐怕便會開不動車,而他們便不得不等雨停後再回去,但這雨卻像是不會停一樣。
天光全被掩蓋在了厚實的烏雲後,整整一片天沒有一處是不被烏雲遮掩住的。
照這個趨勢,也許不需多久,陸地也會變成一片新的海洋,所有道路都會被水覆蓋,所有斷壁殘垣都會被淹沒在水下,所有人不得不往高處而去,更加艱難地應對著這些變化。
他們最後還是選擇下車,將車輛拋棄在這裡,然後再去尋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避起來。
或許是因為此處地面不平或是地勢太低,積起的雨水已經淹到了他們膝蓋以上。艱難地水裡行走,由於出行時沒有帶上遮雨的雨衣,所有人暴露在大雨之下,渾身溼透,狼狽至極。
方珞眉是這一行人中唯一的女性,她卻不甘落在最後,邁起腿緊緊地跟在閆裴身後,她輕輕咬著唇,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一片,溼透的衣服貼在身上,顯露出女性身材柔和的輪廓。
閆裴轉過頭朝方珞眉看了一眼,他蹙著眉,卻沒有說任何關懷的話,彷彿只是確認一下她能不能堅持。
方珞眉注意到閆裴轉頭朝自己看來,她連忙低下頭,恨不得把頭埋到胸前,以為低下頭對方便看不見她臉上花掉的妝容,狼狽不堪的面目。
閆裴只朝方珞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往前走著,他拉了拉風默的手說:“能走麼?”
風默轉頭看向閆裴,認真地說了一句:“我能走,需要揹你麼。”在他眼裡,現在的閆裴實在是太脆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害人把心提到嗓子眼去。
閆裴將手臂環在了風默肩上,揚起了嘴角,說道:“那你揹我吧。”
風默肩膀上的傷口進了雨水之後有點發疼,被閆裴一個不經意碰到了之後不由蹙起了眉,他說:“手。”
閆裴這才注意到自己竟不小心壓到了風默的傷口,他抬起手,揣著歉意說道:“抱歉。”眼神裡似乎藏裡一絲令人難以理解的情緒。
如果是平時,閆裴根本不會忘記自己受了傷。風默微微側過頭朝身後埋頭走著的方珞眉看了一眼。他心裡想著,閆裴心亂了,是因為心裡覺得對不起這姑娘嗎。這麼想著,風默覺得心裡更不舒服了。
他們攀到了一座傾塌的樓房上,藉著樓房未坍塌的頂部來遮蔽暴雨。
所有人席地而坐,盼著這雨能早點停下來。
陳昇林懷裡抱著那個生鏽的鐵盒,他緊抿著唇看著天邊密佈的烏雲,眼裡忽然醞了一顆淚珠。他猛地一眨眼將淚珠壓碎,一瞬間黑色的眼珠子裡找不到絲毫情緒。
在延稀還在的時候對他冷漠至極,等到盡失一切才幡然悔悟,珍惜二字寫起來不過二十畫,卻始終不肯下筆去寫,他與眾多人一樣,明面上看著光鮮無比,骨子裡卻是虛偽悲哀到了極點。
閆裴始終沒有在陳昇林面前提及延稀的事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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