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很重要,它們是我存在的唯一意義。而且,韓國夫人的‘因’和‘果’,對天后來說,也很重要。”
武后道:“哀家並不覺得她的‘因’和‘果’有多重要。”
“血濃於水,無論如何,韓國夫人也是您的姐姐,您難道不想知道她內心的真正願望嗎?您真的忍心在她死後,再一次無情地讓她消失嗎?至少,在她消失之前,聽一聽她真正的願望吧。”
武后仿如被雷擊中,她愣了一下,喃喃地道“她……她……真正的願望……血濃於水……姐姐……”
“姐姐……姐姐……”武后喃喃念道。她抬頭望向湛藍如洗的天空,陽光那麼明媚溫暖,她突然想起了一些很遙遠的往事。她的童年歲月在利州度過。小時候,因為母親的性格比較嚴厲,也不能經常照顧她,她最喜歡的人是姐姐,和她最親密的人也是姐姐。春天,她和姐姐一起在莊院中奔跑,比誰的紙鳶放得更高。夏夜,她們一起躺在迴廊下數星星,訴說美好的心願。秋天,她們一起在樹下等涼風,聽蟬鳴。冬天,她們一起看雪落,一起在新年到來時穿上新衣放炮竹。她的點心弄掉了,髒了,傷心哭泣時,姐姐會把自己的點心讓給她吃。她生病了,姐姐會為她擔心,連最愛的廟會也不去逛了,守在她的枕邊陪著她,照顧她。那時候,她們無憂無慮,天真快樂。那時候的幸福瑣碎而溫暖,像一件妥帖而慰藉的舊衣。無論怎樣,她也是她的姐姐,一起度過了美好的童年時光的姐姐。
武后沉默了一會兒,垂下了眼簾,“她想要什麼?只要不是我的性命,我什麼都可以給她。”
白姬抬眸望向武后,發現她的側臉上有淚水滑落,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我也不知道會結出怎樣的‘果’。不過,照現在的情形看來,要得到韓國夫人的‘果’,您可能必須‘死’。”
“?!”武后望向白姬。
白姬也望著武后。
武后和白姬相互對視,久久無言。
元曜和上官婉兒有些緊張,他們看不出武后和白姬的眼神交匯到底在傳達著什麼訊息。
最後,武后開口了,“好吧。看在她是哀家的姐姐的份上,哀家就‘死’一次。”
上官婉兒大吃一驚。
元曜一頭霧水。
白姬笑了,“我是商人,不會平白無故地幫人做事。‘死’一次,五千兩黃金。”
元曜冷汗。
武后卻道:“可以。但是,如果事情沒有圓滿解決,你……”
白姬笑著搶過了話,“我就去死十次。絕無戲言。”
“你需要幾天時間?光臧的金符掉了一張,已經擋不住妖邪了。”
“不出意外,您明晚就可以‘死’了。”白姬笑道。
“哼。”武后道。
在白姬和武后的啞謎中,事情定下來了。
元曜、上官婉兒一頭霧水,卻也不敢多問。
下午舉行了四場馬球賽,兩場男子賽,一場女子賽,一場混合賽。白姬、上官婉兒、太平公主、安樂公主都下場了,元曜吃驚地發現龍妖的馬球居然也打得不錯。後來,武后和上官婉兒有事先退場了,留下大家繼續玩。
在白姬的慫恿下,元曜也下場玩了一次不是比賽的散打,但他第一次打馬球,動作很笨拙,總也打不到球。武三思嘲笑元曜,見武后不在場,沒有忌憚,就假意失手,用球棍惡意地敲元曜的頭。元曜的額頭上腫起了一個包。
白姬很生氣。
第四場比賽,仍是武三思帶著武氏一族的隊伍和李靈夔帶領的李氏親王隊伍上場競技。不知道為什麼,武承嗣的球杖彷彿中了魔,總是敲在武三思的頭上,把武三思打得滿場跑。眾人忍俊不禁,太平公主、安樂公主捧腹大笑。
武三思氣得臉色發綠,武承嗣不明所以,只能苦著臉向堂弟道歉。因為武承嗣是堂兄,武三思也不好多說什麼。
元曜冷汗。他猜測一定是白姬乾的。他偷眼向白姬望去,發現白姬笑得很歡快,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
元曜也笑了。有時候,他覺得這條龍妖的內心真的很像小孩子。
傍晚,白姬、元曜離開了大明宮。出宮時,他們路過太液湖,元曜彷彿聽見水風中有女子在低聲哭泣,如絲如縷,不絕於耳。
“白姬,好像有誰在哭……”元曜道。
“那是風聲。”白姬道。
“那是風聲。”白姬道。
“可是……”元曜側耳傾聽,覺得不像是風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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