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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謀殺者並不急於靠近,而是躲在溝內,拿了老槍快速重新裝彈。
然後依託溝沿探身舉槍,並且無恥地瞄向它後臀,以那兩個碩大的卵子為瞄準點,嗵咚、嗵咚兩聲,又是兩蓬鉛子!
過山豬小山似的軀體猛地一抖,徹底洩氣了。
仍瞪起銅鈴大的眼珠子,發出最後一吼。
重達四五百斤的昔日之王,無奈地挺了挺身,不甘地嚥氣嘍!
“呵呵!也許它要是知道死在咱這樣的人手裡,一定覺得不冤吧?”吳毅這才躍上溝沿,把老槍放一旁。
一面整理鬆垮的鞋帶,心裡還頗為自戀地想。
………【第七章 提前過年】………
“吳兄弟!死啦?死啦唉!”王福全拿著把弩弓,氣喘吁吁地跑近。
翻上一個石砬子,戰戰兢兢地趴在上邊,抖著手發出一箭。
弩箭帶著尖嘯,重重地撞上山豬背。
然而,卻只啄出個白點,垂頭喪氣地無奈跌落。
可見過山豬穿盔甲的傳說,不是唬人的!
“福全啊,亂說啥呢!呵呵,是過山豬死嘍。俺活得好好的啊!你可別瞎掰!”吳毅綁好布條,提上槍,調侃地回應。
“快,快快……”杜大剛呼哧呼哧地跑來,也不知想說快點啥。
“快把過山豬的卵子、豬鞭割啦!再過會兒,肉都臊咧!”還是王福旺沉得住氣,隔著老遠,把杜大剛的話給補充說清了。
“哦,是咧,是咧。哈哈,俺咋忘了呢……”王福全不住地點頭。
立即拿了把尖刀熟練地劃拉開豬皮,把那碩大的卵子、豬鞭扒拉出來,笑嘻嘻地湊近鼻子嗅嗅,皺著眉頭做個臭不可聞狀。
“吳兄弟,剛才啊,眼瞅著你快跟過山豬撞一塊,二剛都昏倒摔下砬子咧!嘿,待會你揹他,俺跟大剛抬大豬,福全挑小豬……”
王福旺走得慢,原來是揹著嚇暈過去後摔傷了的杜二剛!
他覺得,讓這麼個大英雄揹人,比抬豬、挑豬要有敬意些。
“俺可不敢要吳大哥背,俺能走,能走,嘿……”杜二剛說著,便掙扎著想要起身。
他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麼忙,還淨添亂,想要展示自己能走。
“坐著別動!腳脖子都歪一邊了,還逞啥能?”吳毅捏了杜二剛那腫的饅頭似的腳踝看看,也是一愣:腳掌都快轉了個快九十度了!
不過,幸好只是脫臼,並非骨折。
“啊哦~~~~~”
隨著吳毅手上猛地一用勁,杜二剛發出比過山豬吼叫更響亮的痛呼。
“嘿,只是脫臼,現在沒事啦!大剛挑小豬,福全扶著二剛走,俺跟福福旺抬大豬!”跟這麼幫兄弟狩獵,哪能掂輕怕重的?
吭哧吭哧將獵物抬回,狼窩溝王、杜兩家十餘口,全都忙上了。
卻說什麼不讓吳毅幫忙,說是這樣的事,不該由最好的獵手來做。
吳毅只好拿上空彈殼,坐到一旁復裝。
兩家哥四個忙著揮斧砍肉,嘴裡還沒個停歇,繪聲繪色地描述獵殺過山豬的驚險情景。
王伯母和杜嬸,則帶著女兒、兒媳,細緻地處理山豬內臟,都是嘻嘻哈哈樂個不休。
那些個小娃兒則流著口水,幫著拽豬腳,好讓大人們儘快把豬剔好下鍋。
“娃唉!你今後可不許再這麼幹咧!險啊……瞧,這皮子多少槍眼呢!有多少好獵手打它主意,傷了多少人呀……”
王金鎖咬著煙鍋子,拿了柄刮刀,麻利地處理厚達半寸的野豬皮,不住地勸導。
瞿瘦的老臉上,驚愕與後怕交替變幻,一副自責的神情。
“是咧,俺們知道你們隊伍上的,跟鬼子拼慣咧,不怕死。可,可這是過山豬呢!瞧見沒?快半鬥咧!都是從它身上起出的……唉,叔想著都怕啊!”
杜四成也是心有餘悸,晃盪著手裡的木鬥,裡邊彈頭、鉛子、鐵砂子呱呱響。
就差沒把因夜裡“守夜”,導致白天起得晚,沒能親自參與轟豬的小秘密給倒出來,以表達懊悔之意。
看他們樣子,要是知道野豬溝有如此巨大的過山豬,恐怕這老哥倆說啥,也不會讓幾個後生去的。
成天盼著撿個女婿,好不容易撿著一個,救活了還好胳膊好腿的。
要是還沒等招贅的事兒說出口,就喪生過山豬口下,豈不是痛不欲生的事兒?
“呵呵,王伯、杜叔,俺瞅準了它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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