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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路沿線及附近通道上的日偽,除了警戒放哨、運送兼照顧傷員、幫運物資的,基本都加入“找雷”行列。
他們拉開一定間隔,手腳並用地慢慢向前爬,指頭哆嗦著扒拉碎石、土塊。
既想找著怪雷,奪得大功,又害怕這高科技的雷,毒蛇般咬掉他們的手腳,甚至像宮島那樣。
“刺到異物不要慌張,注意做好標記,由工兵處理。
“動作要輕,膽子要大,心要細……”
綾部橘樹為了“率先垂範”,也拿上一柄刺刀,像模像樣地爬著。
一邊戳著地面,一邊嚷嚷“排雷要訣”。
就是不知他這三級軍銜,該找誰晉升。
其實,這小鬼子也怕死——爬在別個後頭,不一定挖得到,至少不會死傷!
………【第四十一章 洶洶日偽好彩頭(三)】………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而咱們民族酷好生產的“文化人”們,時常搖頭晃腦曰: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
有些軍事知識的人,往往說: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
腹黑錯了時空,想回頭多攏些共和國五好青年一起幹小鬼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本就是個對上敵人便厚顏無恥、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陰毒、刻薄、狠辣、不要臉的小人,沒勞什子心思當狗屁君子!
戰亂時代養成吃喝嫖賭抽大煙惡習的五毒分子,敢整整、攏攏撥付各團充當直屬隊骨幹。
甚至“不可救藥”的瓜落兒、垃圾,還當寶貝般留在旅部警衛連。
一星半點兒忌憚什麼正人君子啦、飽學鴻儒啦、道義衛士啦,等等精英人士詬病、撻伐、聲討、鄙夷、怒斥的心理也沒有。
可想而知,如此警衛連滾雪球般“留用”下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渣、垃圾,都有些啥被精英人士極端排斥的貨色!
疤瘌子,大名邱建明,建昌縣人。
由於小時腦袋上長癩瘡,留下滿頭癩疤,人稱疤瘌子。
父母雙亡後,就跟著五頂山的“闖塌天”劉明章結為兄弟闖蕩,也就是打家劫舍當鬍子。
據說疤瘌子是綹子裡頭數第一的神槍手,無論是駁殼槍,還是大槍拿在手上。
無需作勢瞄準,聞聲而動,指哪打哪,穩居二當家交椅。
九一八事變,疤瘌子與闖塌天,就退入關內還是留在東北問題鬧分歧。
闖塌天帶了幾十號兄弟,追隨東北軍撤退足跡,跑到關內。
而疤瘌子帶了近百號弟兄,加入葫蘆島附近自發抗日武裝,奮力抗擊鬼子。
消滅小鬼子古賀聯隊的戰鬥,就有他們在內。
黃顯聲帶著警察抗日隊伍,收拾張學良的堂弟張學武等漢奸武裝,他們也參與其中。
只是跟其他自發武裝的結局一樣,在日偽瘋狂剿殺下,分崩離析,各自尋求出路。
疤瘌子平素喜歡聽評書,腦子一轉,帶著剩下的幾個弟兄,攜槍投靠錦州一個大戶人家當護院,意在“大隱隱於市”。
年前,氣不過東家老財給鬼子當走狗,一怒之下放火燒了東家宅院一座。
搶了不少錢財,跑到五頂山老弟兄家裡躲藏。
說是躲藏,那是說得好聽!
憋足勁想要再拉起隊伍,跟鬼子漢奸玩命才是真。
道上混久了,什麼三教九流、狐朋狗友也就多。
陰四,五十多歲,自稱姓陰,河北涿州人,在家排行老四,是個清代秀才。
至於是不是他自己說的這樣,沒人知道。
不過看他直到現在還保留腦後那根辮子的表現來看,十有**真是秀才,遺老遺少總是頑固嘛!
所謂秀才,卻身無長物,無牽無掛,四處替人家抄抄寫寫、看看病、算算命混飯吃。
雖有頑固一面,但也有生性豁達開朗甚至詼諧一面,並非不知死活的“文化人”可比。
收留的兩個無名孤兒,被命名為趙左文、李右武,簡稱左文、右武。
據說是取趙宋之文、李唐之武,意思也就是文武雙全。
疤瘌子想要重新拉桿子,少不了一位軍師、郎中兼糧草官,就想起這位老怪物。
陰四說了一句“國破何以為家”,毅然決然加入。
並將辮子一把剪掉,發誓:不共戴天!
跟著幫疤瘌子廣發“英雄帖”,意圖邀集各路好漢一同“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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