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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一向溫和的他,語氣中帶著些斥責:“昨日到底怎麼回事?”
“昨日?”我疑惑地看著他。
“昨日,皇上為什麼沒有在下朝後來靜鴻閣?而且,他還喝了那麼多酒。”
我這才想起,昨日宇文邕沒有像以往一樣到這裡來。可是,這很嚴重麼?他喝了很多酒,可是他沒有醉啊?
“我問你為什麼?!”
獨孤翎,為什麼你一到密室就變得判若兩人?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這麼做會害死他的。要是正常的話,他可以三天不到靜鴻閣,但是他昨天喝了那麼多酒,……”
獨孤翎眼中的怒火直直地燒在我的心頭。
“怎麼啦?他到底怎麼啦?他是不是病了?你告訴我,翎。”
我乞求著他。
“錦被你拿進去,給他披上。”
他遞過放在臂腕,還帶著我身上餘溫的錦被。
“我……”
“他只想見你。”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獨孤翎性情的改變,告訴著我,宇文邕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我抱著錦被,朝著那個門跑去,急急地穿過黑色的珠簾。
珠簾的晃動,腳下的跑動,讓靠在榻背上的他抬起了下顎。好蒼白,好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平日裡淡紅的雙唇變的如白紙一樣。唯一在他臉上能捕捉到的點滴紅色,便是他眸中那絲絲紅線。
鼻翼微微動著,我抿咬著下唇,顫顫地跪了下去。
“若蘭,若蘭參見皇上。”
“你,你來幹什麼?”他的聲音很虛弱。
“是,是獨孤大人讓我來的。他說,是你……”
“那,那你呢?”
“我?”緊緊地捏著錦被,我好想說就是獨孤翎不讓我進來,我也想進來看你,可是這句話,卻沒有出口。
“你走吧。”他無力地說著。
“可是獨孤大人說要我給你披上被子。”
“朕現在,讓你走。”他微喘著。
“給你披上,我就走。”沒有他的允許,我兀自地站起身,抱著錦被走到他的身旁。正要為他披上,卻被他突然直起的身靠了上來,想要轉身逃開,然而腰已被他環住。他的力並不大,貼著他,我感到了此刻他的虛弱。
耳邊響著他的聲音:“朕只想聽一句‘是你自己想進來’,難道就這麼困難麼?”
“我……是獨孤大人讓我進來的。”
“咳咳——”我的耳邊是他的輕咳聲,緊接著便是一個重重的血腥味。
淡粉的錦被上,白皙的手背上,一滴,一滴,紅色的花,落了下來,順著錦被的棉裡,膚上的紋路,紅花慢慢地化了開來。
“你流血了?”我驚恐地叫了起來。
“朕問你,你,你自己想進來麼?”他貼在我耳邊的話,帶著好重的血腥味。
“我去喊獨孤大人。”
“你就,就不知道撒一個謊麼?”
“不可以,你這樣會死的。”血不停地滴落,我的手已落滿了紅花,而錦被上也已是一灘紅色的痕跡。
“死了好,死了,你就自由了,就,就可以和直在一起了。”他冷冷地笑著。是的,在這一刻,我確定昨日他喝了那麼多酒是因為我和宇文直在他面前的親暱。那是一種嫉妒,可是那是一種因愛才能起的嫉妒,你會麼?你是一個帝王,你不會。是,你和我確實溫存過,溫存到我幾乎忘卻了自己的原則,淪陷在你的柔情之中。可是那是虛無的,那是幻象。
血,我眼前的血,我手上的血;死,他唇中的死,他心中的死,卻讓我再次地陷入那個猶豫,那個淪陷中。
“蘭兒,騙,我一次。”
“邕,不要這樣,不要說死,是我想要見你,是我不想你死,你不要這樣——”滾燙的淚如斷線之珠般落了下來,滴在他環在我腰間的手上。
他的手鬆了開來,我害怕地轉過身,從來沒有過的害怕失去感促著我趕緊回頭——生怕晚那一秒,我就見不到他。
“唔——”
我的唇被緊緊地覆上,一個血腥立刻充斥入我的口中,我的喉間。第一次,我微開了雙唇,由他帶著血腥的舌順勢探了進來,粘粘地攪動著我略顯笨拙的軟綿之上。許久才慢慢離去。
“蘭兒,在我,在我沒有解決事情之前,不要愛上任何人。”
“可是……”透著他的瞳仁,我看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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