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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尺多寬,橋下波濤洶湧,亂石縱橫,如刀槍擺列,蛋子和尚舉目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這橋只不過是一條青石,但之前窄雖然窄了點,可他也不怕,小心些總能過去。可如今下了一場大雨,其滑如油,隨你節節小心,如何能夠站穩?
那石橋之後便是白雲仙洞,只待進去便能得九天秘法,習得無上神通。但此時石橋阻路,溼滑難行,不能站得穩,如何過得去?
此時安逸用天魔元神躲在蛋子和尚心中見到,卻不詫異。
他心中早就知道,這山中雖然三百六十五日都有濃霧,但平常時候卻沒這些溼氣,只因那霧並非尋常。
尋常的霧,都是地氣上升,天氣不應,其氣氤氳迷亂而成,所以沾衣則溼,觸石則潤,久而不解。但這白雲洞的霧,是一件叫“霧幙”的法寶中噴出來的,只是幹霧,分明是蜃樓海市,望之有形,就之無跡。所以之前全無溼氣,今番雨後難行。
若是橋長三尺四尺,不多幾步也還好走,但這三丈多長,下面是不測深淵,正是:
除非插翅飛將去,動腳之時必墮傾!
可安逸卻也不替蛋子和尚擔心焦急,因為他知此次蛋子和尚必能得書。又加之不能確定猿神是否隱身暗處,所以並未貿然撇了他,獨自進洞。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萬事謹慎而行才好。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時間,蛋子和尚便有了計策。將手中齊眉棍放下,把棉紙包袱緊緊縛在背上,倒身下去,將雙手抱定石橋。
那石橋兩邊地下有些稜角,不比橋面光滑,兩隻腳可以借力,慢慢攀爬,不一會兒就過了石橋。
這蛋子和尚當然高興,爬起身來,合著掌叫了一聲:“謝天謝地!”便急急的進了白雲仙洞。
白雲洞中,別有一番天地:
平原坦坦,古木森森。奇花異草,四十不謝長春。珍果名蔬,終歲不栽自足。
洞的最裡面供著一座白玉爐,玉爐後面是個天生石屋,約有民房五六間之大,中間空空洞洞,並無鋪設。
蛋子和尚來到白玉爐前,雙腳跪下,磕頭道:“貧僧到此第三番了,望求神靈可憐,傳取道法。情願替天行道,倘若為非作歹,天誅地滅!”
發完誓願,蛋子和尚當即起身,繞過白玉爐,走到後面石屋之中,只見兩邊石壁上刻滿許多文字,不是天書又是何物?
蛋子和尚顧不得高興,當即解下包袱,取出白紙,在地面鋪開,依次撿起,照一號二號順下去。
先從左壁開始,將手拿著紙放好,從前往後,凡是有字的地方,依次按了一遍過,共一十三張。
每張記好順序,然後又轉向右邊,向之前一般,依次按摹。
而安逸此時早已控制天魔元神浮在蛋子和尚頭頂,舉目四望,強行將字型模樣全部記住,宛若照相機一般,將所有字型全部傳回本尊心頭。復又鑽回蛋子和尚心中。
就在此時,蛋子和尚已經摹到二十四張,但忽然一陣香菸升起。雖後旁還有一段,但也摹不及了。忙將摹過的三十七張,胡亂的捲起,用包袱裹了提著,剩下的白紙都不要了,急忙走出石屋。
此時白玉爐內煙氣大發,蛋子和尚慌忙跑出洞,將包袱照前縛在背上,扔用手腳之力,像猢猻踛樹一般,爬過了那三丈長,一尺闊,光如鏡,滑如油的青板石橋。
大凡走路的,去時覺遲,轉時覺快。蛋子和尚喜得這番到手,又且險處已過。撿起地下棍棒,甩開腳步,沒多時,走到草棚之中。
不等氣息喘勻,便解下包裹拿出白紙,展開來看。
只見手中一張張白紙,沒有一點墨跡存在,每張打看,都是如此,毫無半點墨跡。
蛋子和尚目瞪口呆,想到幾次三番,辛苦這麼長時間,都是白忙活。當下悲從心生,放生大哭:“哇哇哇”
這一番痛哭,當的是山河倒卷海水倒流,昏天黑地。然而時間不久,忽然耳邊傳來問詢之聲。
“長老求道辛苦,可得了天書密卷?”
蛋子和尚擦了擦眼淚,抬眼一見,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站在身前。可不是正是之前遇到,指引他取書的老頭?
當下即是慚愧又是痛苦答道:“不敢亂說,和尚我命裡無緣,辜負了長者期盼。一疊子紙白去白來,一點自己都沒有留下,如此薄命,還不如去死了好。”說完,又是落淚。
老者當然就是白猿神,聞言笑道:“長老且莫悲傷,有緣無緣也未可定,這天書既不能由筆臨摹,字跡從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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