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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壞人,倒不如實話實說,給他一場機緣。更何況裡面道路難行,而且天書臨摹不易,若有個伴,也能快些。”想到這,便道:“道兄有所不知,南面這座霧山叫雲夢山,裡面有一白雲洞,乃是白猿神所築,因由天書法術在內,怕被人偷去,故用玉帝賜下霧幙,興起大霧,以隔絕外界。一年之內,只有五月五日午時那一個時辰,猿神上天,霧氣暫時收斂。過了這一個時辰,猿神便回,霧氣重新遮蓋,內有白玉香爐一座,只香爐中有煙霧升起,便是猿神將歸之驗。我已經兩次入山,第一次還未入洞,霧氣便升,我怕袁公怪罪,便退了下來;轉年第二次入洞,雖入得洞,見得天書文字,但文字皆刻在洞內石壁之上,拿又拿不出來,想要抄錄,又沒帶筆墨紙硯,只想著死記硬背幾條,也不枉走這一遭,但卻不料此時香爐中煙霧又起,我不敢耽擱,便又退了出來。出來後,思及兩次入洞都不得天書秘法,不由悲從心起,放聲痛哭,但恰時遇見一白髮老者,白髮蒼蒼,道貌不凡,聞聽他說,這天書不比凡書可抄寫,要傳法時,也不用筆臨,也不用墨刷,只用潔白淨紙,帶去到那白玉香爐前,誠心禱告,發個誓願替天行道,不敢為非作逮。祈禱過了,只需將素紙向石壁有字處摹去,若是道法有緣的,就摹的字來,若是無緣,就一個字也沒有。”
一番話說的蛋子和尚口乾舌燥,舔舔嘴唇,嚥了口唾沫,方繼續道:“如今又是一年,明日便是五月五日端陽節,此次入洞,我也不知還會有什麼意外,又怕我與天書緣分淺薄,故想邀道兄作伴,你我一同前去,若摹得字來,我倆一同修習豈不善哉。”
安逸心知這蛋子和尚所言句句屬實,但卻沒有答應,只因那白髮老者便是猿神所變,專門點化這蛋子和尚,之後點明告訴他,天書上的文字只有“聖姑姑”認的,讓他去尋找聖姑姑,最後才惹出一場妖人造反的禍事。
此中因果,自有那猿神的一番算計,須知猿神在此並非自願,實乃擅自偷盜天書,被玉帝懲罰在此看守,不得擅自離去。如此,又怎麼會有一個時辰離開?
不過是他借蛋子和尚之手,將如意冊中的七十二地煞小變法傳給“聖姑姑”等一幫妖人,讓他們在凡間興風作浪,當妖人盡皆俯首之日,便是猿神脫困之時。
而安逸此時若貿然插足進去,還不知猿神會怎樣應對,如此倒不如將天魔元神附在蛋子和尚的心底,以他如今的道行,過目不忘豈非易事?
當下他推諉道:“和尚一片好心,貧道本不敢拒絕,但此番我家中遇見禍事,著急趕著回去,不敢有半分停留。和尚既能得人指點,並矢志不渝等候三年,必與天書命中有緣,何懼得之不到,前兩次只是機緣未到,此次和尚定能有所收穫,貧道在此先行祝賀。”
說完,安逸拱手道:“和尚既然並非遇到麻煩,那貧道也不在久留,就此告辭。”
蛋子和尚無奈,總不能讓人放下家中親人,陪他這無親無故的孤兒在這耽擱,當下道:“不妨事,不妨事,道兄有事自去便可,若此番我還得不到天書,那便是我命中無緣,我死心便是;若是僥倖得到,還多謝道兄今日吉言。”
當下,蛋子和尚做了個請的手勢,安逸點點頭,大步離去。
走出山谷後,又翻了一座山,覺得那袁公應該不會再注意他後,先是覓了一個洞穴,打算在此過一夜,等著明日午時蛋子和尚入洞,用附在其身上的天魔元神,全力記下如意冊。
一夜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一早,天空竟然下起雨來。
雲暗山頭,大雨瓢潑,安逸早就知道有此一事,故並未詫異,盤膝坐在山洞之中,將意識全神貫注的附在蛋子和尚體內的天魔元神之上,只等隨他入洞後,記下天書上的內容。
而此時,蛋子和尚心中卻是悲苦,暗歎道:“怎麼這麼晦氣,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是今日下,難道要給我送行嗎!”
欲行無奈,只得在松棚內望空磕頭禱告:“和尚今日合該有緣得見天書之面,望求斂雲收雨,速見太陽……”一番禱告,等到巳時,雨方停止。
蛋子和尚當然喜不自勝,只道是天意,慌忙將之前早已經備好的棉紙取出,提著一根齊眉棍便走。
此時已經是走的第三遍了,路徑頗為熟悉,只是山地溼,高下崎嶇,況且冒著大霧前行,只怕遲誤,行走匆匆。
走過二三里路,高高低低的,都是亂山深澤,草木蒙茸,不辨路徑,只中間一條線,略覺平穩,是曾經走過的。
依著路走去,約摸十里,終於見到一座石橋,跨在闊澗之上,足有三尺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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