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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兩人跟著鬼伯學了不少醫藥知識,基本能夠確認這封信至少外表看起來是沒有古怪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書信。
妤卉猜不透金任氏的用意,帶著十分小心拆開信皮,取出信紙,卻發現信紙上空空如也半個字都沒有。妤卉不明所以,拿著信紙發呆,阿黎從妤卉手中接過信紙,正要仔細研究,忽然那信紙憑空消失在她們兩人眼前。
妤卉當時的感受就是眼前的場景陡然閃動了一下,她心頭湧起莫名懼意,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阿黎毫無知覺地躺倒在她身側。
“阿黎!”妤卉將阿黎的身體抱起在懷中,大力搖晃著試圖喚回他的意識。她能聽到他的心跳,他應該是活著的,剛才為何突然失去知覺呢?電光火石之間,妤卉的腦子裡轉過無數念頭,她可以確定那封信應該是問題的關鍵。這不像是尋常下毒的招數套路,難道是非法入侵的那個人玩了什麼花樣?那封信不會是某種系統病毒的載體吧?
妤卉越想腦子越亂,正在此時,懷中的阿黎幽幽轉醒。
當妤卉關切的眼神對上阿黎迷茫的眼眸時,她心底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接下來阿黎的神態和話語,讓妤卉的預感不幸變成了現實。
阿黎用一種很陌生很膽怯的目光望著妤卉,小心翼翼地問道:“對不起,您是誰?”
第六卷 紅鸞動 01記憶遮蔽
妤卉只覺得腦子“嗡”地一聲響,情緒急劇變化,由驚喜瞬間跌落到沮喪,她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聲音也是焦慮中摻雜著詫異不解:“阿黎,我是心悅,你忘了麼?你還記得暈倒之前的事情麼?”
阿黎的身體在妤卉的懷中顯得越發僵硬,眼前這名美麗的少女是認識他的,可他為何全無印象呢?她說他剛才暈倒了,他現在在哪裡?他怎麼什麼也不記得了?可是這些問題他哪裡敢問出口。他努力回憶,卻發現只能想起程柔死了,他在欒國的軍營受到的那些非人虐待,而後他被帶走轉賣。那麼現在抱著他的這名女子會不會是他的新主人呢?
他鼓起勇氣試探道:“您是我的新主人?”
“阿黎,你想起什麼了?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妤卉心知阿黎很可能丟失了某些記憶,她試圖找到一種最簡明的方法告知他過去的一切,她的目光落在了阿黎佩戴的耳飾之上。那副耳飾是她和阿黎一起挑選的,一隻刻著“心悅”,一隻刻著“阿黎”。女子送給男子的定情信物,這能否讓阿黎想起什麼呢?妤卉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正色說道:“阿黎,我是你的妻主,你一直戴著我送你的耳飾。你摸摸看,上面還刻著你我的名字。”
“妻主?”阿黎的心一震,他早已失去貞潔,他是卑賤地奴隸。沒有人會願意娶他吧,他怎麼可能有妻主?更何況眼前的少女美麗脫俗,言語動作都是那麼優雅,看上去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吧?他感覺得出自己的耳朵上戴著飾物,他卻不敢摸,不敢去證實什麼。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大約她是不知道他地身份和過去吧?也許轉賣他的人做了什麼手腳說了謊話,欺騙了這位善良的小姐。
“阿黎,你還記得麼,當初我是在鳳凰山的邊境小鎮買下你的,我哥也在。你那時傷地很重。連衣物都沒有的。”妤卉把最初相識的情形講了出來,她潛意識裡已經想到了最壞的一種可能,她懷疑阿黎的記憶退回到認識她之前。
阿黎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恭順,卑微道:“下奴想起來了,是小姐和公子用一百錢買了下奴帶回家中。公子交待下奴為小姐全暖席禮。”
妤卉地心頭升起了一絲希望,看來阿黎的記憶並非完全失去,他還記得這些,她欣喜道:“阿黎,你還記得什麼?咱們後來去了京城,我認祖歸宗,回到妤家。”
阿黎依稀有了一點點印象,可是記憶的片段彷彿被厚厚的紗包裹。什麼都看不清楚想不明白。他猜測是因為他為她全了暖席禮,她才願意當他的妻主吧?他模模糊糊記得她是世家小姐。他以侍兒的身份跟著她認祖歸宗。好像許多人都叮囑過,特別是她,她說不許他稱呼她為妻主大人。嗯,這個印象更深一些。他梳理著自己紛亂的思緒,試圖迅速適應當下的情況。他剛才為何暈倒呢?是生病受傷了麼?自從醒過來他就察覺自己地經脈骨骼一直隱隱作痛。他只是她一百錢買下來的低賤奴隸而已。如果讓主人發現他不僅身體很差。記性還出了問題,會不會厭惡他拋棄他呢?
他越想越害怕。掙扎著從那個溫暖地懷抱中脫離,變成規規矩矩的跪姿,畢恭畢敬地說道:“主人,下奴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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