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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卉明白阿黎是為了她地安全著想,她卻不願讓阿黎為她冒險。她拉住阿黎的手,貼在他的耳畔柔聲說道:“咱們還是在一起比較安全。我知道你一定能保護我。”
阿黎笑了,笑容隔著面巾看不真切,但他眼中的自信神采已經毫無遮掩。這讓妤卉欣慰而激動。妤卉心想這一次來宣國收穫著實不小。不僅皇帝攤派的任務有了進展,就連阿黎地性情也因為歷經磨難而成長成熟,比她的預期更好。
妤卉拉著阿黎向著來人走去。
雙方確認彼此身份之後,妤卉開門見山道:“金任氏怎麼沒有親自來?”
對方為首的女子態度恭謹道:“在下金忠青,敝主自收到閣下信件後,突染暴疾臥床不起,叮囑在下代為赴約,儘量滿足閣下的要求。”
妤卉直視金忠青雙眼。嚴肅問道:“那麼他可曾對你們解釋為何要聽命我的要求?”
金忠青並不迴避妤卉的眼神,稍稍愣了一下就坦然道:“敝主說閣下救過他性命。他也曾許諾日後閣下有求之時定當傾力報答。具體詳情在下並不知曉,我等只是遵從敝主號令行事。”
“那麼你能調動多少金銀和人脈?”妤卉不兜***,問得直白。她和阿黎想要在這種非常時期逃離宣國,金銀和人脈關係都會用到。
金忠青自懷中取出玉竹閣地印信,如實說道:“在下身為玉竹閣總掌櫃。是除敝主以外掌控金家所有金銀和人脈關係的人。敝主早就立了規矩。他若有意外,在下可以代他行使所有職權。不知閣下具體要做什麼?”
妤卉心想。眼前這位玉竹閣的總掌櫃應該是金任氏費了一定心思訓練出來的企業接班人吧?就算此人每句話都有所保留,但是問答又能正到點子上,容易引起誤會猜忌的話絕不多說,能審時度勢,給人一種幹練誠懇牢靠的感覺。金任氏願意將這樣一個人才送到她們面前,應該是表態打算幫她們吧?否則就該加派高手跟著,而不是讓金忠青只帶一名武功平平的男子前來赴約。
妤卉看透這一層隱含的意思,稍稍放心,認真說道:“金掌櫃,我們兩人需要假身份儘快離開宣國去華國。你可有把握做到麼?”
金忠青皺眉沉思片刻,鄭重說道:“最近邊關盤查嚴密,兩國大戰將起,想要偷渡出去比較麻煩。不過在下應該能將閣下兩人送出臨江關,只是過了江到了對岸華國地界,就無法襄助了。”
妤卉來宣國之前,首選回國方案就是透過臨江關。臨江關與華國只有一江之隔,對岸屬於華國安郡地界,去平城很方便,而蘇眠負責打理妤家北方地生意,就在平城坐鎮。兩國關係最好的時候,臨江關曾經作為開放口岸,允許商旅正常往來。不過兩國交惡,臨江關也隨之關閉,甚至宣國封禁了江上漁船,斷絕一切往來。這種情況妤卉是知曉地。
妤卉並不懷疑玉竹閣的活動能力,當年玉竹公子在屏山東關的時候涉嫌謀殺的罪名都能被衙門好吃好喝地供起來,現下動用人脈,將個把人送出臨江關理論上應該也不難。她問道:“我們要等多長時間,配合做怎樣的事情?”
金忠青條理清晰地回答道:“從這裡到臨江關快馬兼程需十日左右,入關時有我們地人接應,身份問題不用擔心,最快只用休整三日,應該就有機會渡江南去。”
妤卉沒想到金忠青不僅答覆地很明確,做事的效率也相當高,並且為表誠意,金忠青一直是全程陪同,若遇到跑腿傳訊息地事情,都由她帶來的那名男子代勞。這都增強了妤卉的信任度,雙方配合起來也少了隔閡猜忌。
十日之後妤卉等人順利進入臨江關,又三日,金忠青與她們共乘一船趁著夜色偷渡到對岸。一切都比妤卉預計的要輕鬆許多,這讓妤卉深感慶幸,同時難免產生一絲不安的情緒。
臨別時,金忠青給了妤卉一封火漆封存的密信,說是金任氏的親筆信。妤卉心存疑惑多問了一句,才得知金任氏病情已有起色,這信是他特意差人快馬加鞭送到金忠青手中,叮囑在雙方分別時轉交給妤卉。
金忠青沒有再說什麼,就乘船離去返回對岸。
妤卉雖然滿心好奇卻並沒有急著拆看信件。她先是按照當年設計的某種極端返回方式,在約定地點留了訊號,而後帶著阿黎在岸邊尋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身等候。她必須確保能夠聯絡上華國朝廷的可靠人員,才敢現身。否則兩國開戰在即,像她和阿黎這種從宣國偷渡而來身份不明的人很可能被當成奸細就地正法。
妤卉和阿黎提前準備好了多日的吃食,在藏身處閒來無事,這才將金任氏的那封信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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