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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辣的,就象捱了嘴巴一樣。別提多麼難受了。心想,你可是我的親叔父啊!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你怎能還攆我走呀!
“二叔,我今日是向您求借,而不是向您要。”
“哼,借?我不但不借,你還得趕快給我滾,我怕沾上你的窮氣。”
薛仁貴一聽,“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好!你不借.這是您的本分,孩兒我告辭了。”
薛仁貴“叭叭叭”使勁跺了跺腳.這意思是一塵不沾,扭頭就走。
薛雄只哼了一聲,心想:窮鬼。你滾了就好。
薛仁貴往外這麼一走,那個難受勁就甭說了,難道這就是自己的親叔叔嗎?唉!怪準呀,只能怪自己不爭氣!
他出了大王莊,迎著凜洌的刺骨寒風,就奔丁山腳下的破瓦寒窯走去。一邊走著,一邊琢磨,這真是狗尾巴熬西葫蘆——越吧嗒越不是溢味。心裡暗暗叫苦:薛仁貴呀薛仁貴!有二老爹孃在,家財萬貫,吃穿都不愁;現如今,落得一貧如洗,無法生活。看來人世間每多“錦上舔花”,很少“雪中送炭”。自己的親叔叔,都不肯幫一把,至於別人,那就更不用問了。這可如何是好?眼下回寒窯,還不是凍餓而死,自己學這一身武藝又有何用呢?咳!看來人活百歲也得死,莫如早死早脫生,免得再受這活罪了。
薛仁貴越想,這心路就越窄。忽然,面前閃出一片濃密的松樹林,他便走了進去。
松林裡光線很暗,這使薛仁貴更加心亂如麻。他在林中轉了半日,怎麼也找不到一條通向光明的大道。於是,把牙一咬,好吧!我就找棵歪脖樹,吊死得了。他伸手就把腰中的破麻繩解了下來,往上一縱身,就把這條繩子扔在了樹杈上,再一翹腳就把繩套挽好了。可當兩隻手抓住弧繩套時,他的心裡,就象那滾油開鍋,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是啊!套的這邊,就好比陽世三界,套的那邊,就好比陰曹地府。只要他往上一縱身,頭往套裡一鑽,兩手一撒,兩腳懸空,那這條年輕的小生命,就算完丁。
可惜啊可嘆!父母生我養我一場,而我就這樣白白地此一生,真對不起他們的在天之靈啊!可是,不死又有什麼出路呢?唉!還是死了的好!薛仁貴想到這裡,淚如泉湧,神智也昏亂起來,不覺用兩手抓住繩套,就把腦袋鑽進去了,爾後兩手一鬆.兩隻腳也就懸了起來。
人不該死終有救。就在這個節骨跟上,打松林外,走進一個人來。
這人頭戴“一把鬏”的帽子。身穿一套蘭布衣褲,足登皂鞋,腰扎一條白圍裙,肩上挑著一副空擔子,正要經過鬆林回家。
他家就住在汾西村,這片松林,是他必經之路。他剛一進林子,老遠就看見一個人,在一棵歪脖樹下,往樹權上拴繩子,似乎要上吊。他剛想喊:“喂,可別上吊。”但還沒等喊出口,那個人就已經吊上了。他趕緊把肩上的豆腐擔子扔下,撒腿就奔那人跑去。
看來這個人,還挺內行,跑到跟前,上去就將薛仁貴的兩條腿給抱住了。他是打算往上用力一託,好把繩套摘下來。可是薛仁貴身體魁梧,又高又胖。看來,僅他一個人,是救不了的。
這個賣豆腐的掌櫃,姓王,名叫茂生,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但他身體瘦弱,抱住薛仁貴的兩條腿,勉強給托住了,但要摘掉繩套,那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這可把他急壞了,又不敢撒子,要是一鬆手,薛仁貴就沒命了。也是急中生智,他放開喉嚨就喊開了:“喂!快來人哪!快來人哪!這兒有人上吊了,快來救人哪!”
說來真巧,也是談著薛仁貴不死,就在王茂生喊叫的時候,打松林外邊,又進來一個女人,衣著樸素,左肩上揹著一個賣“花樣”的箱子。
此人是誰?她正是王茂生之妻毛氏。她賣完“花樣”。心想,今日早點回家做飯,等丈夫妻豆腐回來好一起吃飯。正好她剛走進松林,就聽見有人喊“救人”,她順著喊聲一看,見有人上吊,便急忙跑了過去。
王茂生抬頭一看,是自己的妻子來了,心中非常高興。便連忙喊道;“老伴呀,快快快,快幫我把這個繩套摘下來,這個人眼看要吊死了。”
毛氏一聽,急得手忙腳亂,把“花樣”箱子放在了薛仁貴的跟前,登著這箱子,抖抖索索地把繩套給摘下來了。接著,她又幫著丈夫,把薛仁貴抬在了一棵大樹底下。
薛仁貴早已暈過去了,王茂生把他的兩隻胳膊順到前邊,又把兩條腿給他盤上。毛氏在旁緊捶後背,王茂生在前邊連揪帶喊,倆人忙活了好大一陣子。
好在薛仁貴川吊上,工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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