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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多厚禮,然後囑託宮內太監和東廠人員在皇帝面前不斷透露不利於薛國觀的訊息。
東廠本來就對薛國觀很不感興趣,但是有一次,在崇禎皇帝召對時問起朝臣貪汙的情況,薛國觀曾對崇禎皇帝說:“如果東廠、錦衣衛的主管得力,朝臣們怎麼敢如此妄為?”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總督東廠太監王德化當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把衣服都溼透了。不過崇禎皇帝並沒有為此追究東廠的主管,而東廠卻從此記下了薛國觀的仇,總想尋機進行報復。
有了復社送錢、出主意,有了東廠的抄刀,薛國觀的下場你懂的。於是崇禎皇帝就看到了薛國觀結黨和受賄的“罪證”。 而崇禎皇帝從來不能原諒朝臣的貪賄與結黨,對於首輔的這些所作所為更是氣惱異常,再加上愛子夭逝那筆舊賬,他終於不能再容忍薛國觀呆在自己身邊充任首輔了。
一番暗箱操作,終於讓崇禎皇帝下令:讓薛國觀退休離職回家了。但復社中人、東廠太監和崇禎皇帝本人都沒有就此善罷甘休,還要抓住這隻落水狗痛打不放。
八月初八日這天晚上,被抓捕到京城的薛國觀已經睡下了,傳旨的錦衣衛官員和武士突然來臨。他見到詔使都是穿的紅袍,大驚失色,倉惶中找不到自己的便帽,只好把僕人的帽子戴在頭上接旨。
當薛國觀聽到聖旨宣佈賜他自盡,他伏在地上已經起不來了,只是昏昏沉沉地念叨著:“是吳昌時殺我,是吳昌時殺我!”後來他神氣稍定,聽到詔旨中還有抄家籍沒一條,又對傳詔的人說:“太幸運了,不籍沒我,哪會知道我的清貧呢?”然後才無可奈何地在屋樑上吊死了。(未完待續。。)
第七百五十章推相運動(下)
薛國觀死後被坐以贓銀五萬兩,抄沒了他的家。但只抄出積財六百多兩,再就是一所祖宅而已。許多人都覺得薛國觀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罰非其罪,那情狀實在是很慘的。他是罪不至死,結黨在所難免,而貪汙絕對是誣陷。
復社在倒薛事件中所起的作用,儘管比較隱晦,還是在朝野中傳說開了。東林一脈為之額手相慶,東林的反對派則恨恨不已。復社既然已經深入到政治鬥爭的核心,也就一不作二不休,進一步要推上一個自己的代表出任首輔。遠在太倉的張溥和他的助手們經過仔細研究之後,覺得最合適的人選還是原先作過首輔的周延儒。
周延儒在東林黨中本來有不少朋友,只是崇禎初年的那次會推沒有入選,才與溫體仁聯起手來同東林黨人撕破了臉。後來他自己也受溫體仁排擠,為了利害相關,也站在了反對溫體仁而與東林黨人比較一致的立場。他幾年休閒,住在家鄉宜興,左鄰右舍盡是東林巨魁,交往過從也很不少。表面看來,大家已經盡去前嫌,重新成了好朋友。
而復社中決策層以為,全力推舉周延儒,既可以使之成為自己的政治代言人,又不會引起反對派太大的警覺,而且由於周延儒的資歷不同尋常,一入閣必任首輔,比起其他人來少了許多麻煩。
決策已定,復社人士們就四出活動,不但找到了在朝在野的東林骨幹如錢謙益、侯恂等人,而且還找了著名的閹黨人物馮銓和阮大鋮。而復社要用到阮大鋮時,就立刻笑顏以對;不用時,就橫眉相向。那阮大鋮卻宛如皮癢一般,不記教訓。官迷了心竅,這已經不是瘋狂了,而是妖孽。只能夠搖頭無語了。
而要運動出一位首輔出山,是一個很不小的工程,既需要人事方面的通暢,又需要使用大筆資金。不過這難題難不倒復社諸君子,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何況君子乎?於是復社採取了招股的辦法,一股一萬兩,待到事情成功後分別給予回報。
於是七拼八湊。甚至派人到了汝寧,尋找過東林黨武官——吳世恭,只是因為吳世恭身在遼東,汝寧的官員不能做出如此重大的決策,所以最後未果。到了最後。終於湊齊了二十萬兩活動經費,全部運到京裡行賄。
這筆在當時接近天文數字的資金當然起了極大的作用。在人事方面。主要靠吳昌時在京城活動。吳昌時因為同太監們關係密切。對宮中情況十分了解,也頗能在無形之中對崇禎帝施加影響,號稱是“一時手操朝柄,呼吸通於帝座”;因為剛剛剷除過一個堂堂首輔,公卿臣僚們也不敢不對其另眼相看。加上有二十萬兩銀子作後盾,在一番活動之後。竟然真的湊效。
崇禎皇帝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思念起當年的首輔,朝臣們也似乎在無意中常常提到周延儒的忠誠與精幹。到了二月,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崇禎皇帝在國事日益艱難,身邊輔佐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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