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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見解?”
“兵事?”薛呈麟被吳世恭跳躍般的提問,問得是一愣。他想了一下,答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所以依孩兒所見,用兵需謹慎。”
吳世恭被薛呈麟那援引自《孫子兵法》的標準答案給逗樂了。他笑道:“麟兒,你所說的沒錯。但在一場戰事之前,最難做到的就是知己知彼。如果只是想知道兩軍的主帥和兵力。你可以派遣探子查知,可你卻很難判斷,這場戰事會否耗盡國力。所以說。用兵其實不光光是看將士,最主要的是看有沒有錢。”
“嗯?”薛呈麟立刻被這種新穎的說法給吸引住了。他立刻躬身行禮道:“請父皇教誨!”
“其實你決定是否開戰,除國之存亡時,不得不應戰以外。一般就抓住一點即可——此仗是否賺錢。”吳世恭說道。
“啊?”薛呈麟立刻驚撥出聲。
“別奇怪。”吳世恭笑著拍了拍長子的肩膀。接著說道,“其實只要打仗,那花錢就如流水。如隋煬帝三徵高麗,耗盡隋朝國力,搞得天下俱反,以至於身死國滅。而明成祖南征安南,得而復失,就是因為所得之田稅不及所付之軍費。安南也變成雞肋。為何如此?就是一個錢字罷了。”
“可是……可是父皇所說,好像……”薛呈麟的臉色立刻變得怪異起來。說起話來也開始吞吞吐吐了。
“你是不是想說父皇市儈啊?”吳世恭就笑著補充完全薛呈麟的話。
“哈哈哈!”父子倆相對大笑了起來。
“春秋無義戰!”薛呈麟笑著搖了搖頭,感嘆道。
“麟兒!”吳世恭接著說道,“聖人教義雖好,但其也有缺憾。在治國、兵事等地方,不能完全按照聖人所言行事。要不然,為何春秋時有諸子百家?為君者治國,有兩大要務要抓住:一為驅下之道;一為錢。”
“在前明時,除了田稅以外,有著三大財源:一為鹽稅;一為海貿;一為織造。父皇起家就是抓住了鹽稅,但鹽稅被鹽商逐步瓜分,鹽稅也日趨減少,造成天下私鹽氾濫,而百姓卻要吃價貴之鹽。海貿就更不用提了,都被鄭芝龍這種海商和海盜霸佔,朝廷卻死抱著禁海令不放,真是把朝廷的家當白白地奉送給了海商嘛。而織造,其與海貿也息息相關。為何松江布天下聞名,就是因為其透過海貿販賣到了海外。”
“所以說,只要緊抓住此三點財源,就能國富民強。當然現在還有一個商稅,那更是未來朝廷的一大收入。”
“由此可見,鄭芝龍有著海貿,又有著海上兵馬,如其一心經營,起碼能供養起十萬大軍。還好,他的鼠目寸光使得鄭家不進則退,到了現在,其遠遠不如朕之大平朝了。”
“原來如此!”薛呈麟點點頭道,“不過孩兒還有一問:與遼東虜酋為戰,可以說是國之存亡大事,可父皇為何要遠征朝鮮?不是說,朝鮮貧瘠寡民,所以明太祖才把朝鮮當成不徵之國?”
看到薛呈麟問的話越來越深入,吳世恭的笑意就更濃了。今天的他談興大起,也願意把自己的一些心得傾囊倒出:“麟兒,記住朕這句話:天下無不好之地,只有不會經營之人。朝鮮如此,安南同樣如此。在以往,所有君臣只盯著田畝所出,可他們沒發覺,金礦可遠遠不僅於此呢。難道人口不值錢?山林不值錢?商稅、海貿稅不值錢?更不用說礦山土地了。”
“那為何以往之人想不到此點呢?”薛呈麟又問道。
“麟兒所想差矣!”吳世恭笑著說道,“其實每代都有聰明人。但是以往對外征戰,如果獲勝,君主就想著什麼都歸自己。開疆拓土之榮耀,田畝所出,其他等等那些。可是這麼一來,除了出征之將士得到一些賞賜和戰利品以外,朝中官員和天下百姓就一無所獲。而且其他的稅種都是要派人經營的,哪裡有的田稅所得那麼一目瞭然,得到多少土地就收多少稅嘛!可這麼一來,所有人也就盯著田稅,對其他稅種就視而不見,如果入不敷出,就消除了開疆拓土之心。”
“那我們大平朝該如何解此困呢?”薛呈麟接著問道。
“無他法,唯利益均分。”吳世恭回答道,“麟兒你是否記得?前些日子你問朕,為何朝中要設這個墾荒商行?這商行不像商行,衙門不像衙門的,有些不倫不類。其實這墾荒商行就是用在這裡的。”
“現如今,這墾荒商行主要是管各省之荒地,組織流民軍屯墾荒。可是在將來,等各地官府建立,朝中政務理順,各省之事務將逐漸歸有司打理,不會再讓墾荒商行插手分毫。那墾荒商行該辦理何事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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