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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河南發生的一系列慘案卻立刻把祈淳安給震驚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當然祈淳安也不用再去尋找吳世恭刺殺自己父親的證據了。可對於祈淳安來說,卻發現自己的祈家突然處於一個很不妙的位置。
先說報仇吧。如果吳世恭只是刺殺了祈淳安的父親,那祈淳安即可以買兇報復,也可以在官場上大撒金錢,讓吳世恭吃不了兜著走,有很多針鋒相對的手段可以採取。可是使用這些手段的先決條件就是,吳世恭至少在表面上,還是得遵守大明官場的規矩的。
可當吳世恭在刺殺了祈淳安的父親以後,接下來卻毫不掩飾地對著在汝寧府和歸德府的揚州鹽商大揮屠刀,那倒讓祈淳安沒有了辦法。
要知道,吳世恭畢竟是一名武官,手中握有強大的武力,如果雙方硬碰硬地大開殺戒的話,怎麼算都是祈家吃虧。
而吳世恭毫不掩飾地囂張殺戮,又彷彿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祈家:就是我殺了祈家家主,而且我也要殺揚州的鹽商,可你們能夠把我怎麼樣呢?而吳世恭的這種告白,也明白地告訴給了所有的人,你們想報復就放馬過來吧。
就象是俗話裡說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吳世恭都表現出了不要命的態度了,那按照常規報復吳世恭的方法,那就肯定是行不通的。
再說祈家在揚州鹽商之中的關係吧。本來祈家家主遇刺身亡,應該引起揚州鹽商的同仇敵愾。可是當吳世恭展現了殘暴的手段以後,都把那些揚州鹽商給嚇壞了,這做生意也不帶這麼玩的,這也太血淋淋了一點吧。
而且當那些鹽商發現吳世恭也被刺殺過一次以後,他們彷彿尋找到了原因。那些鹽商立即就聯合起來向祈家施壓,要祈家給鹽商們一個交待。
這種情況的發生,簡直要讓祈淳安背過氣去。他就想破口大罵:是吳世恭殺了那些鹽商的人,搶了那些鹽商的鹽貨,要報仇,那些鹽商也應該找吳世恭去啊,可現在那些鹽商不屈不撓地找著祈家,卻不敢去找吳世恭,這到底又算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那些鹽商想挑一個軟柿子捏啊?
可雖然祈淳安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和那些鹽商翻臉,甚至都不敢和那些鹽商見面。因為到底是祈淳安父親亡故緣故,導致現在的祈家已經有些根基不穩了。
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祈淳安也絕對不會把活的王密給交出去。因為萬一王密交待了,真的是他派人刺殺了吳世恭的話,那對於祈家絕對就是滅頂之災。因為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王密的刺殺行動只是他個人的行為,而不是祈家家主的主使。
可是也因為要解決心中的疑問,祈淳安還是想從王密的口中得知:到底是不是王密派人去刺殺了吳世恭。
王密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牢裡已經十幾天了,在這些天,除了從地牢門口下面的小洞中,給王密送來一日三餐時,透過來一點光線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動靜,也沒有任何人來找王密談話。而這時候的王密,精神已經快要崩潰了。
這一天,地牢的門卻突然被開啟了,王密眯著眼睛還沒有適應門外照過來的光線,就被幾個大漢拖著手腳給架了出去。
等到王密好不容易能夠看清楚外面的情況時,就發現面前是祈淳安一張陰沉的臉。
王密立刻跪在地上,向祈淳安連連磕頭哭叫道:“大少爺,這真的不關小的的事。”
祈淳安直直地看了王密好一會兒,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王掌櫃,你也是祈家的老人了,我也不想讓你受那皮肉之苦。你就明白地說一句吧,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去刺殺了汝寧府的吳守備的。”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根本就沒這麼大的膽子啊!”王密把頭磕得是額頭上全是血。他當然要拼命抵賴,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承認了,那自己絕對就沒有了什麼活路了。
可祈淳安看到了王密的抵賴,也沒有動什麼氣,他又長嘆了一口氣,接著對王密說道:“難道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了嗎?你那孫子才一歲多吧,我剛才也去看了看,長得是很可愛的啊。”
王密聽了以後,驚恐地一下子忘記了磕頭,他直著脖子看著祈淳安,腦海了反覆地做著思想鬥爭。
看到王密還是沒有反應,祈淳安第三次長嘆了一口氣。他對身邊祈家的護衛吩咐道:“把王掌櫃送回地牢裡去吧。等會兒,好好地詢問一下王掌櫃從河南帶回來的夥計,他們應該總知道些什麼吧。王掌櫃既然想要在地下一家團聚,我也就遂了他的心願吧。”
祈淳安的話,一下子擊垮了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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