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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變亂”的訊息。說到這裡筆者就有些無語了,這天都旱成了這個樣子了,那些官員難道眼都瞎了,腦都殘了,還盼望著有什麼夏收啊?
不過,總有人是智商無下限的。時任陝西巡撫的胡廷宴,每逢州縣以“盜賊”事上報,就不問情由地把來人打一頓板子,並且說道:“此飢氓也,掠至明春後自定耳。”
好吧,陝西最大的官都這樣了,那麼下面府縣的那些小官們也就做小鴕鳥吧。接著,這些地方官員就盼望著秋收。
可是那些種田的農民,有的因為難以生存加入了造反隊伍,有的不願意造反的也逃得一乾二淨,根本就沒有人來種地,這樣哪裡來的秋收啊?
到了最後,紙終於包不住火了,農民造反的聲勢一天比一天高漲,這些地方官再也無法掩蓋了,只好硬著頭皮向朝廷報告。
可是當兵部奉旨查核時,這些地方官又互相推諉。他們是處理地方政務不行,可扯皮的功夫卻個個都是頂呱呱的。
在陝北農民一開始造反的時候,那些造反的農民是紛紛投入到那些已經存在的馬匪和土匪中去的。而那些馬匪和土匪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就要說到萬曆年間,奠定後金政權建立的薩爾滸之戰了。在薩爾滸之戰中,明朝軍隊是四路圍攻**哈赤的後金軍隊,被後金軍隊打了個大敗。
而在這四路圍攻的軍隊中,就有著從陝西和山西派出的明朝軍隊。那些陝西和山西的潰兵逃回了家鄉以後,怕領受軍法不敢歸隊,於是就索性就地落草,成為了馬匪和土匪。
而崇禎初年農民造反的軍隊中,就是以這些潰兵為主要骨幹,以難以生存的農民為外圍搖旗吶喊的匪幫。
不過這種情況,卻為陝西地方官員的扯皮,提供了豐富的彈藥。在明朝的陝西省,除了主要負責陝西地方事務的陝西巡撫胡廷宴以外,還有一位主要負責軍鎮事務的延綏巡撫嶽和聲。
可以想象得出,陝西巡撫胡廷宴一定會說:是延綏巡撫嶽和聲管轄的邊兵作亂,不關地方上的事;而延綏巡撫嶽和聲也一定說:是陝西內地的饑民為“盜”,不關軍鎮上的事。
而作為朝廷派出監察地方的直屬官員——陝西巡按御史吳煥,他不是向朝廷反映真實的情況,而是和起了稀泥,在他上呈的奏章中則各打五十大板,而對農民造反的真實情況卻是輕描淡寫。
可這麼一來,崇禎皇帝和朝廷諸位大臣就更摸不清陝西農民造反的情況了。他們也只能夠相信這些地方官員在奏章中,對農民造反的那種輕描淡寫的描寫。以為這也就是一些盜匪在作亂而已,不足為患。
由此可以看出來,在陝西地方官員的一鴕鳥,二扯皮的行為之下,在陝北農民造反的一開始,官府就根本沒有做出什麼有組織的救災和鎮壓的舉動,也沒有及時的把農民造反的資訊告訴給崇禎皇帝和朝廷諸位大臣。更不要說得到朝廷的援軍和錢糧來支援了。
直到農民造反了一年多以後,楊鶴出任了陝西三邊總督,他才把當時農民造反的真實情況告訴給了崇禎皇帝和朝廷諸位大臣。
可那個時候,農民造反的局勢,已經席捲了整個陝西省。因此,在陝西農民造反剛一開始,還沒有成為氣候的時候。那平息陝西農民造反的最好時機,就在那幫昏庸愚蠢的陝西地方官員手中,給白白地流失了。
而袁崇煥的寧錦防線前面的後金軍隊為什麼那麼平靜呢?
皇太極透過了自己父汗的死和他剛上臺以後,對寧錦防線進攻的碰壁,得到了這麼一個結論,那就是:寧錦防線如果不能攻取,便不能進山海關。而進不了山海關,就進入不了中原。可是,寧錦防線太堅固了,如果正面攻打的話,就算是後金軍隊最後獲得了勝利,那麼後金軍隊也會損失慘重,再也無力向中原發動進攻。
又因為插在後金軍隊東西兩邊的兩根刺——東江鎮的毛文龍軍隊和察哈爾林丹汗蒙古軍隊的威脅,皇太極就做出了這麼一個軍事戰略:他要大力利用蒙古了,並且繞過山海關,從長城各口入邊。
於是,在崇禎元年的二月,皇太極親自帶領兩幼弟多爾袞及多鐸統率大軍徵察哈爾所屬的多羅特部,進至敖木倫地方,俘獲一萬一千二百人。因敖木倫大捷,多爾袞被賜號墨爾根戴青,多鐸賜號額爾克楚虎爾。
但是這次大捷,因為林丹汗逃得比較快,所以並沒有打擊到蒙古察哈爾部的主力,林丹汗的根基也沒有得到動搖。
所以到了這年的八月,皇太極與喀喇沁議和,九月調科爾沁、喀喇沁、敖漢、奈曼及喀爾喀諸部兵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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