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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橋,縱他田本有千軍萬馬也是白給,在戰術上這叫做圍點打援。”
王冠英聽罷,一擺胸脯,“肖老弟,今天就聽你的了,你放心,別說田本的人馬,到時能從永安河上要是飛進一個蚊子,我就一頭磕死在永安橋的石頭楞兒上。兄弟們準備傢伙。三時做飯,四時出發。”
肖鋒離開九峰山的時候,飛虎隊的弟兄們已經開始擦槍、擦炮、搬運彈藥。這些人平日裡一隊隊在黑夜裡,在高粱地裡,來無蹤去無影地穿梭拉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殺人越貨,綁戶架票,被老百姓戳著脊樑骨罵土匪王八蛋,幹過的好事、壞事成車匹拉,數不用數,可一旦要真跟日軍交起了手,那種落後的土匪、農民意識立時就會被精忠報國的深沉思想所取代。
就在肖鋒楊輝他們兩部人馬在預設地域埋伏下來的時候,王冠英也帶著他的幾百名弟兄扛著七長八短的鳥槍,老漢陽造,土壓五,更為誇張的是,還有兩個光著膀子露著黑糊糊胸毛的壯漢扛著一樽蓋著紅布的龐然大物,浩浩蕩蕩下了九峰山,馬不停蹄地向著永安河趕來。
第十四章 改編正規軍(5)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塊紅佈下蓋著的是一門專打鐵彈子、鐵沙石的火銃。這種土造的火炮,又笨又重,用火絨照著屁股門的引火繩上一觸,咣噹一聲,噴出的鐵沙石就是盆口大的一個扇面的火球,被它摟上,縱是架飛機也會當場報廢。
王冠英把話早已傳了下去,“所有的人今天都給我精神著點兒,咱們是土匪,這名不好聽,都說我們好事不幹,專禍害人,這話我聽不中,土匪咋了,土匪也是他孃的大年初一五更天起來要飯,日子逼的。可咱土匪的心是紅的,血是熱的,咱也是中國的爺們,小鬼子來欺負咱,咱操著傢伙就跟他個狗日的幹,這沒說的,也不能含糊。今天都給我把狗日的小鬼子往死裡打,子彈我有的是,可著你造,只是醜話說到頭裡啊,要是哪個當了軟蛋,不能水了,那你可別怪我王冠英翻臉不認人,不講情面,沒說的,親孃老子,我也是照崩不誤。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眾人齊喊。
“聽到了什麼了?”
“不能水了。”
“好。”王冠英一揮手,“出發。”
“鬼子來了!”睡了一會這會精神倍兒好,眼睛也倍兒亮的疤瘌三突然大驚。
所有的人都沒有吱聲,空氣在那一刻彷彿也驟然間變得呆滯凝固了一般,整個山谷瞬間靜得嚇人,連一絲絲風吹草動都沒有了。
“兔崽子們,終於還是來了。”肖鋒叫兄弟們都準備好了,按原計劃行事,喇叭一響就開火,喇叭兩響,就扔手榴彈,喇叭三響,就衝下去,跟鬼子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此時的天空已完全放亮,太陽已經在東邊的山尖上露出了半邊臉,像只巨大的探照燈頓時把原本黛色的山巒映照得霞光萬道。
日軍的汽車已由原來的黑色小點,漸漸放大,車體的輪廓也漸趨清晰。
所有人的心一下全都提到了嗓子眼,油錘的老毛病又犯了,尿急,總是這樣,每次在隊伍開戰前,就會感覺到褲襠裡那玩意立時有了感覺,明明沒喝多少水,卻總是感覺憋得不行。就為這事,他也沒少受人奚落,也沒少丟人,時不時就會被人當成話柄提起。
這一次油錘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憋著,趴在草叢裡一動不動,尿就禁不住地滲了出來了,油錘依然沒動,日他奶奶尿溼就尿溼吧,一會如果有人問起來,油錘的理由都想好了,就說是叫露水給漬溼的,油錘的手指已緊緊地搭在了長槍的扳機之上,他的槍身上蓋著一層亂草,槍口卻透過雜草黑洞洞地朝外伸著。
馬達的轟鳴越來越近,汽車的體積也越來顯得越大,隔著草叢的間隙,肖鋒已經看清了山下的情景,前邊是幾輛偏三輪摩托車開路,一邊的挎鬥裡都坐著一位拄著指揮刀留著一撮仁丹胡的日軍軍官,每輛三輪摩托車的挎鬥上邊都插著一個小旗,後邊是汽車跟進,一共有六輛,汽車上站滿了身穿杏黃色呢子軍裝,戴著鋼盔,肩著三八大蓋的日本士兵,一個個泥神似的沉著臉,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冷若冰霜。最後邊是隊騎兵,盡是些東洋戰馬,那馬的個頭比一般的要足足大出一號,蹄子大如面盆,馬腿碩大粗壯,結實有力,一匹匹看上去油毛光亮,膘肥體壯。馬上的日本兵都拎著馬鞭,腰裡掛著修長的鋼刀,斜揹帶著刺刀的長槍。
剛下過大雨,上橋的坡面有點打滑,汽車的速度明顯地放慢了許多,車頭前邊的兩個碗口大的探照頭射著刺眼的光芒,車聲轟鳴,上了石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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