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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跟肖鋒正低聲商量著,一扭臉,“那是誰,盯緊點,怎麼趴那兒睡著了,鬼子來了。”
在草叢裡打起盹的那個小夥子叫杜成德,杜成德小時候頭上生癩,留下個疤瘌,在家又排行老三,所以人送綽號疤瘌三,疤瘌三一撲擼臉上的毛草,一臉的驚詫,“哪兒呢,鬼子在哪兒?”
狗蛋說:“疤瘌三你瞅瞅你那個熊樣兒,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敢睡著,鬼子要真來了,你早上西天取經去了。精神點,甭睡了啊!”
疤瘌三打著哈哈說:“行行,不睡了,昨晚上前半夜沒睡著,後半夜又光在玉米稞裡鑽了,困得眼皮都抬不起來,這一趴下就睡著了,油錘,帶煙了嗎?拿過來叫我抽兩口,你可別被窩裡放屁獨吞啊!”
油錘說:“給給,我他孃的都成了你孫子了,一沒煙就跟我要。”
疤瘌三一把奪了油錘手裡的旱菸袋,“熊樣,抽你根菸,你嘰歪個啥!”疤瘌三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古道關口,一條黃土沙面的官道沿著山根蜿蜒前伸,日久天長,人來車往,路面被踩踏得堅硬厚實,在晨曦中閃著明亮的白光。關口處,有一條河,河上一座石橋,這座橋叫永安橋,橋頭立一石碑,記載著該橋始建於1187年,歷經三年,方才建成,橋身全長米,寬8米,共六孔石拱連線而成,橋兩側欄杆上立有望柱,柱頂方形蓮花寶座上雕有石獅,一個個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河水東西流向,穿橋而過,行不多遠,河水甩頭,折向南流。石橋不遠處有幾條木船,船身已經殘破不堪,神情憂傷地擱淺在灘塗上,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經歷著風吹雨淋,上邊散亂地堆放了一些雜物,船頭還落滿了各種水鳥的糞便。
河中央兀立著幾根碗口粗的木樁,那是附近的村民們用來捕魚時撐網用的,一連下了幾場秋雨,河水暴漲,滾滾東流的河水就沒頭沒腦地撞擊到那幾根木樁之上,泛起一簇簇青白色的浪花,在陽光裡閃著令人眼暈的七彩色的光芒。
第十四章 改編正規軍(4)
站在肖鋒們潛伏的山坡上,抬眼就能看見那塊四面環山的盆地,盆地裡長著一望無垠碧綠似海的高粱,高粱穗猶如一個個嚴裝待發的出征將士,仰著頭,高低如一,平坦得像是叫刀給切過一樣,那景象很容易讓人想起無風無浪的海平面:碧綠,無垠,寬闊,寧靜,還有一種高貴的肅穆。
為了這次伏擊,肖鋒昨天看過楊輝的信之後,又帶著狗蛋二孬偵察了一下地形,回來就給楊輝回了信,在楊輝原來的方案上又做了一點修補,接著就給義勇隊下達了作戰任務。
參加這次伏擊的還有王冠英的抗日飛虎游擊隊。
肖鋒在偵察地形回來的路上拐上了九峰山。
王冠英一聽就來勁了,說:“打誰?”
肖鋒說:“日本鬼子。”
王冠英說:“那沒二話,你說你要多少兄弟,肖老弟你儘管開口,哥我一個磕巴都不會打。”
肖鋒說:“我不借人,也不借槍,我是要王司令你親自帶隊下山跟我聯手打這些鬼子的。”
王冠英說:“這鬼子來了多少人啊,譜兒這麼大,還叫咱們聯手去打。帶隊的是誰?”
肖鋒說:“這人不簡單。”
王冠英說:“哈,叫你這麼一說,他還能是東條英機,山本五十六,日本天皇?”
肖鋒說:“都不是,是田本三郎,半年前姜玉貞旅長戰死原平城,就是跟這人交的手。”
王冠英不聽便罷,一聽是害死自己好朋友的田本,王冠英當時就暴跳如雷,怒火中燒,鋼牙緊咬,一拳砸到了椅子扶手上,扶手咔嚓一聲斷為兩截,“你終於出現了,我找你都找了大半年了。好,肖老弟,今天就是豁出我這條老命也得跟這個田本決一死戰,九峰山這幾百條兄弟的性命今天哪怕是全搭上了,也得幹這場仗。肖老弟,你說個時日、地點、具體怎麼個打法,我今天全聽你的,日他祖奶奶。”
肖鋒就把具體的方案說給了王冠英聽:“我帶義勇隊的兄弟們埋伏在關口,這條關口是省城通往陳家灣的必經之路,除此之外,再無第二條路可走,四面皆是崇山峻嶺,偶爾有條間道,那是望山跑死牛的絕路,當鬼子進入頭口後,義勇隊先按兵不動,一一五師獨立團楊團長在南200米處的一個山包張了布袋口等著呢,鬼子一旦進入袋中,楊團長率先打響第一槍,義勇隊這邊立時切斷鬼子退路,完成對敵包圍,這叫收口,又叫甕中捉鱉。這邊戰鬥一旦打響,勢必會引來田本的援兵,到時,王司令你帶著飛虎的弟兄們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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