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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一滴!再說,我們是賭博嗎?我們在幹傻事!正像千辛萬苦種下桃樹,等桃樹結果時,才發覺自己人生得矮,手夠不著成熟的桃子,既不會爬樹,又找不著梯子,而此時從花果山下來了一群猴子,張牙舞爪,眼睛瞪著透紅的桃子,它老祖宗都敢吃王母娘娘的仙桃,對這人間的桃子還用得著客氣麼?你為了保護勞動成果,不想讓猴子的圖謀得逞,是想跟猴子拼命,還是掄起斧頭把桃樹砍掉?”
“歪理!”汪家松沒好氣地說。
盧灼側過身,對丁之光說:“丁弟,對錢誰不眼紅?我正缺錢花呢,想從你這兒撈幾元外快,補貼家用。無奈老天不成全,我也只能急得乾瞪眼,誰讓我是這麼沒本事的人?不賺這個錢也罷,褲腰帶勒緊點,本來一天吃一斤米,改吃八兩。當然了,汪局依然信心十足,就讓他跳獨腳舞吧。我這幾天正忙得灰頭土臉,無法相陪了。”
第十一章 記者如同魔術師(6)
“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汪家松火了。
“我剛才不是說過,切好的豬肉被群狼圍著麼?”
辯論,汪家松不是盧灼的對手。然而這種絕望式的辯論有什麼實際價值呢?它既不產生物質,也不增添人的智慧,是通篇廢話,廢話通篇!丁之光不是來聽廢話的。一扇籬笆三根樁,一個好漢三人幫,要攻城略地,還需要有一團兵。丁之光明白,要取得西際化工廠的房地產權,就必須把汪家松與盧灼緊緊地綁在自己的戰車上,失去了他倆的支援,那麼,連投標都不必去了。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喚起盧灼的鬥志。當然,普通的說教是無法讓盧灼重振精神的。他背靠在沙發上,閉目沉思了好久,對汪家松與盧灼之間的舌戰充耳不聞。許久,他睜開了眼,坐直了身子,喝了一口茶水後,決定中止兩位老哥的無聊爭辯。他用兩隻茶杯相互敲碰發出的聲音來阻斷這場辯論。瓷器碰撞的輕脆聲引來了汪家松與盧灼的目光,煩人的爭辯聲戛然而止。丁之光拿著一隻瓷茶杯,問:“這是什麼東西?”
明知故問,只有傻子才會去回答。汪家松與盧灼相望一眼,兩人的目光齊聚在丁之光手中的瓷茶杯上,不知道丁之光肚子裡賣的是什麼膏藥。丁之光說:“這是茶杯,瓷茶杯。”
這還用介紹嗎?不知為什麼,汪家松與盧灼的注意力更集中了。
“這茶杯是真正的景德鎮出產的堪稱世界一流的產品。”丁之光自言自語似的說,“它色彩鮮豔,光澤度耀眼,近看,可以當鏡子,遠看,就像是一隻純潔度特強的白玉杯子,只有具備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出得起價錢買它。說它寶貴,也不確切,景德鎮的瓷器產量大,全世界各個角落都可以找得到它的蹤跡,因而,不見得有多少人愛惜它,珍藏它。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只有這麼一隻高品質的茶杯,比如講,是宋代古董,它不僅價值不貲,而且萬眾矚目,億萬富翁,高官貴族,都心癢難忍,爭著要把它佔為己有。正當陰謀倍出,爭奪戰激烈時,突然間……”
丁之光突然停頓了話聲,以加強所說的話的分量。他見老哥倆全神貫注的樣子,“有門!”在心田中發出了笑聲。現在必須像牽著牛鼻子那樣,牽著兩位老哥往他剛才心中的設想,一步步地前進。他繼續說:“有人突然出手把它打碎了,不是無意,而是出於某種目的蓄意將它打碎了。就像這樣,”丁之光隨手拿起兩隻同樣質地的茶杯對撞,“砰”一聲,兩隻茶杯都各自斷裂了一大塊,但並沒有完全破碎,“這破碎的瓷杯難以修復,就是具有神工鬼斧技能的能工巧匠也不行。為什麼呢?因為碎片不翼而飛,連一粒米粒大的碎屑也不留,既然是蓄意損壞,還留痕跡嗎?現在這殘缺不全的茶杯還有哪麼多人為了得到它而不擇手段嗎?還有人不惜用重金購買嗎?恐怕不多了,只有考古學家和怪癖的收藏家才對它有興趣。再比如,此時站出一個口碑甚好的博古通今的人,指出這瓷杯是兩年前在本省某地一個普通瓷廠燒製而成,只是採用了科學的燒製手法,工藝比較精湛些罷了,根本不是古董,既不值錢,更沒收藏價值。那麼,除了那位蓄謀的人,還有誰想要這隻破殘的茶杯呢?”
盧灼聽得不明所以,還沒真正理會丁之光這個假設的真實內涵所在。他說:“地盤與茶杯不同質,在茶杯上所做的文章很難將它轉移到地盤上去。我們不能拿顆原子彈把西際化工廠炸個七零八碎吧?”
“你倆看過魔術表演嗎?特別是那種西洋魔術。魔術師拿著一把鋸子,可以把活生生的人鋸成兩半,或且可以把人的腦袋用刀砍下來,掛在天幕的另一邊。觀眾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有些膽小的人嚇得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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