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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柳遠膽大心細,沿途之上,雖然遇上了很多疑陣,但都被他細心勘破,未為所惑。
一則因為那多情仙子在迢迢萬里的行程中,從未出過事故.難免日久疏懶雖然佈下了很多疑陣,導人入錯亂之境。
但已不如先前一般細心,粗枝大葉的佈置了一下,遇上了神刀柳遠這般細心的武林高手,不但未能淆亂他的耳目,反而切下了可資追尋的痕跡,但他鑑定那疑陣,也用去不少時間,是以,數百里行程中,始終未能追上那多情仙子的馬車。
這日,太陽下山時候,到了岳陽境內。
這是條行人如梭的官道,往來車馬眾多,反而失去了可資追查的跡象。
柳遠沿途探聽,有無成群的馬車疾馳而過、但得到的答覆是,上日數起,幸好,那些車馬,說是奔入了岳陽城內。
一抹靈光,疾快由柳遠的腦際閃過,心中暗暗忖道:這岳陽武事最盛,那名震邏跡的“水月山莊”就在岳陽附近,那多情仙子,或將在岳陽製造出一場鬧局……。
這神刀柳遠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機智亦有過人之處,經過了一番忖思,分析之後,料定那多情仙子等一行必然留在岳陽,因此決定在岳陽暫息行蹤,當下找了一處僻靜客棧,住了下來,換過一身土布裝束,臉上塗了一層鍋灰,出店而去。
他為人精細異常,生恐被那多情仙子屬下認了出來,才易容改裝,準備尋各處客棧,找尋那多情仙於一行人的落足之處。
這時,夜幕已垂,華燈初上,街上行人如梭,接踵擦肩。
神刀柳遠連走了數十家客棧,仍然找不出多情仙子的落腳之處。
但此人信心堅強,雖然連走了數十家客棧都找不到多情仙子,但仍是不肯灰心,這時已然是初更過後,各處酒樓、飯館大都關門休息,只有那名聞天下的岳陽樓,仍是燈火輝煌。
柳遠行近岳陽樓時,突覺腹中有些飢餓,便信步登樓。
他衣著土裡土氣,臉上又塗了鍋灰,看上去似是初由鄉下入城的鄉巴佬,天下的車、船、店、腳、牙,沒有不勢利的,那岳陽樓中的跑堂小二,也不例外,看柳遠走進店來,只冷冷的望他一眼,理也不理。
柳遠富甲一方,一向是揮金如上,長沙府酒樓、飯館,見到了神刀柳遠,無不是卑躬屈膝,恭迎恭送,此刻受店家如此冷落,可算他有生以來,從未經過的事情,不禁感慨叢生。
他強自按下了心頭的怒火,沒有發作出來,回顧了幾個跑堂小二一眼,緩步向樓上走去。
忽聽一聲呼喝道:“慢著。”一個店小二急奔而來,橫身擋在樓梯口處,冷冷說道:
“你幹什麼?”
柳遠道:“上樓吃酒。”
店小二上下打量著柳遠,冷漠地一笑,道:“我瞧你還是將就一下,隨便在樓下吃碗白飯淡面就算了。”
柳遠長長吁一口氣,壓制下暴發的怒火,道:“為什麼,我不能上樓喝酒?”
店小二道:“樓上價錢貴,你吃了付不出錢,丟人現眼,倒不如在樓下將就一下算了。”
柳遠淡淡一笑,道:“你們這岳陽樓,最貴的灑席,一桌何價?”
店小二怔了一怔,道:“算了,說出來嚇你一跳,我看是不用……”
柳遠探手從懷中摸出一錠黃金,接道:“這個夠麼?”
店小二看那一錠黃金,少說點也在十四兩以上,心中已知道看走了眼,回頭一個大揖,道:“大人不見小人怪,小的有眼無珠,您老不要生氣……”身子一閃讓開去路,哈腰擺手說道:“大爺快請樓上坐。”神刀柳遠微微一笑,手腕一抖,把一錠黃金拋了過去,道:“這個送你買杯茶喝。”大步上樓而去了。
店小二接著一錠黃金,不禁為之目瞪口呆,這岳陽樓雖是天下聞名,不乏豪客,但像這等滴水未進,出手就是十兩以上黃金的小賞,卻是從未有過的事。
待他神志清醒,那柳遠已然走上樓去,急急趕了上去,柳遠已然在一處靠窗的席位上坐了下來。
這時,樓上酒客尚甚稀少,連同柳遠,只不過有四個人。
靠北角一桌席位上,兩個黃衫及膝,面如冠玉,手套金環,星目劍眉的俊俏少年,對面而坐,舉杯對飲。
這兩人不但衣著二樣,面目身材,無不酷肖,加上肩上斜插著形式一一般的一柄奇形長劍,看上去實叫人無法分辨。
柳遠打量了兩人一陣,暗暗專道:這兩人生的面貌一樣,也還罷了,穿著這般同一形式的衣服,揹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