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4 頁)
後,踱出骯髒的乞兒,攔住去路打狗棍一伸,毗出滿口玉色的整齊牙齒怪笑,笑得像頭見了羔羊的狼。
“賭你們一文錢,你們跑不了。”乞兒怪叫。
護轎健僕其實是打手,一聲怒吼,衝上來一記拼老命的猛虎撲羊。
乞兒打狗棍收回,橫轉,恰好送入打手的一雙搭來巨爪中,巨爪一收抓住了棍!
乞兒丟棍,伸右腳輕輕一踏,踏在打手的右膝上。膝蓋很硬,但也很脆弱,挨不了重擊,捱上就有大麻煩。
打手抱膝在地叫號,麻煩大了。
曾八爺不是庸手,他的族侄是洞庭蛟。一聲怒叱,黑虎偷心拳攻乞兒的胸口。
乞兒更高明,扭身大手一抄一搭,帶馬掃槽乾淨俐落,借力將人帶近,一劈掌把曾八爺打得七葷八素,再加兩拳頭把內腑打得擠縮成團,人蜷曲著摔倒。
“曾文傑,曾八爺,這可是你自找的。”乞兒一腳踏住曾八爺的小腹:“花子我是自衛,絕對合法的自衛,不像你非法交結官匪,暗通洞庭王。”
“哎……唷……放手……”曾八爺抵住踏腹的腳,驚恐地、痛苦地狂叫。
“放手?我的手又沒惹你,是腳。”
有些人可以理喻,有些人卻必須用拳頭,有些人必須被打得半死才肯講理,曾八爺就是第三種人。
“放……放開我……”曾八爺崩潰了,失去掙扎的力道。
要想用腳將一個人踏住,說難真難,除非這人已失去知覺。曾八爺竟然無法掙扎,可知己距昏厥境界不遠了。
乞兒挪開腳,一把將曾八爺拖起,拖至路旁往松樹腳下一丟,蹲在一旁嘿嘿陰笑。
“摘星換鬥那些人,躲到何處了?”乞兒問:“撒謊的人,必須受到懲罰,你最好避免撒謊。”
“老天爺!”曾八爺叫起大來:“皇天在上,我怎麼知道?活剝了我我也不知道。”
“他們何處走的?”
“昨晚天沒黑就走了。”
“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十三個……不,廿三個,有十個是洞庭王的人,八個人躲在江邊那艘船上。”
“船上?可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後生?”
“沒有,真的沒有,最年輕的人,不會小於二十歲,大的已有花甲年紀。”曾八爺認真地合作。
“會不會藏在船上?”
“洞庭王的手下,沒有小後生。”
“他們在你家中,做些什麼勾當?”
“聽死鬼水妖說,他們在等人。”
“等人?等什麼人?”
“不知道。我……我發誓我不知道,我不敢問。”
“等人,當然會要你準備接待,你敢說不知……”
“冤枉!他們只是在我家解決住宿問題,等人是在船上等。聽水妖說,船早些夫就舷備好了,人悄悄躲在船上,等人上船就駛離。我家距山灣不過兩裡地,其他的人不能整天整夜,在湖灣的山林中等候,所以借我家作為安頓的地方而已。”
乞兒是怡平改扮的。他心中一動,聯想到湖灣那艘神秘的空船。
船像是空的,快活刀和白蓮花躲在岸上的樹林裡。
這裡也有一艘人藏在船上的船,人卻躲在曾八爺家裡等候。
兩艘船相距僅數里之遙。
他的目標是找出小云飛被囚禁的地方,不再思索那神秘的船。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曾八爺所知有限。
他重新進入白鶴山東山一帶山區,希望碰碰運氣。
途中,他又想到那艘船——白蓮花的船。
高嫣蘭是否真的在那艘船上?是否如白蓮花所說,到了生死關頭?
還有,公孫雲長,這白痴!
兩人都失蹤了,真在船上?
公孫雲長的人呢?這白痴根本沒帶有人來。
可是,八方土地是公孫雲長的人……不,不是公孫雲長的人。那些人傳的手勢說:要一艘船!
見了鬼啦!他不再多想。
近午時分,他接近了丁家湖。人魔和鬼母隱修的地方,會不會被走狗們佔據了?
想起人魔和鬼母,他油然生出感恩的念頭。如果沒有那兩個老魔,他早死在竹刀陣上了。
兩老魔也為了要捉他,他該感恩嗎?
兩老魔也怪可憐的,在這裡隱居苦練與鬼為鄰,一住就是一二十年,僅僅是為了證明老年人並不輸於年青人,真是何苦來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