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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留關公五須的白藥仙一看見女兒的淚和地上的幾根長針,他突地勃然大怒。
“小混蛋!你是來造孽的啊!”竟然醫死人!
白痕被爹爹的狂吼駭退兩步。
這寶貝女兒真的是膽大妄為!“誰允許你用針!一條命,不是黃金萬兩換得來的!”
原來爹爹誤會她了。“我還沒用針,這位大叔就已經……”駕鶴去。
“敢作不敢當!還辯!如果不是醫死人,你這小娃何必哭成淚人似的!”叫他太痛心了。
“爹,女兒沒有扯謊,您不能冤屈我,不能胡扣我罪名!”
白藥仙氣極了,他幾步上前便是連續幾個脆響的耳刮子。
撫著熱辣辣的雙頰,白痕不敢置信地瞠圓眸子。最寵她、和她相依為命的爹爹居然動手打她?
強大的手勁使她腫痛了頰,可真正叫她心痛的是爹爹對她的不信任。
白藥仙其實自責得緊,他的心痛不下於痕兒啊。
“爹爹怎麼教導你的!做人要光明磊落、無愧天地!如今你醫死人已是不可饒怒的大罪,竟然還想委過!痕兒,你讓爹爹太心寒了。”
“您冤枉了我……”不哭不哭!她努力地吸著鼻尖,努力地想把淚珠子眨回去。
“當真不認錯?痕兒,你的所作所為真當做爹的我毫不知情?醫館和學堂的人早就向我報告,你和一大群漢子一起研習醫術這也罷,鋪子裡的藥草你當做是溝水邊的野草胡亂送人……”
“我沒有做錯事!孃親一向教我要助人、救人,要有同情心,好多人家貧病交迫,我們白家富甲一方,給點銀錢……”
“就是你的孃親死得太早,你這丫頭才會無法無天,胡亂造次!甚至醫死了人!‘懸壺醫館’的名號都讓你給砸了!給壞了名!”
攢起小拳頭,白痕咬牙切齒,“不要扯到娘!對,我這野人就是欠缺教育!就是胡作非為!我醫死了人,讓白家蒙羞!讓您顏面失光!”
“不肖女!若不是我途中往返,這條罔死的人命豈不、豈不……”
反正她受冤受定了,嚼爛舌根也沒用了,使力地擦擦淚容,她轉身就跑。
瞠目瞪著遠去的翠綠影子,白藥仙頻頻搖頭,嘆息連連。這痕兒生得和他的亡妻如出一轍的亮麗炫人,但性情卻是天差地別,雲泥之分啊。
再眄一眼地上的一對夫婦,男的已斷氣,女的陷入昏迷中,這一死、一活的兩人使他煩惱,如果痕兒被人告了官,如何是好?
他之所以怒急攻心的大發雷霆為的不止是“懸壺醫館”的好名聲,真正掛懷的是魯莽小稚娃啊。
“唉。”怎生收拾?哎呀。
白痕決定離家!
事不容遲,不必猶豫。
收拾好細軟和藥箱,再將一袋碎銀丟人包袱內,她拍拍雙手,告訴自己要很瀟灑地離開這禁困她一十七年的牢籠。
她要當自在飛翔的鳥兒,拒絕當個一無是處的千金大小姐。
“哼,姑娘我一定要把女神醫的名號打響,叫爹爹和丁大哥,以及全天下的臭男人知曉姑娘家也是有大志氣的,也是可以獨立自主闖出一番成就的!”
女兒當自強。
白痕,加油。
“小菩薩,謝謝你,謝謝。”幾個傭婦跪地猛磕,感激聲不斷。
白痕彎身,一個一個的扶起這些勞命女,“別磕!”唉,她真怕她們要磕到天荒地老。
“到我家歇歇吧,小菩薩。”
“不不,到我家住個幾日,讓我和我娘款待,雖然草屋簡陋,菜色不濟,但是心意……”
白痕笑開甜容,“謝謝各位大嬸,可是我要到長安城去耶。”
“長安啊?”
“嗯。”她的亮眸更亮了,整個小臉兒如花綻放似的光彩奪目。
長安,天子腳下的地盤。那兒人文薈萃,那兒的醫館和學堂五步一小舍、十步一大屋,她要到長安闖蕩她的神醫大名。
幾個傭婦捧著小菩薩恩賜的碎銀和藥方子感激再三的走了。
白痕從包袱裡拿出乾硬的饅頭啃食,離家十日餘,她餐餐以此果腹,說真的,有點兒難以下嚥。
“要是能夠有個熱騰騰的烤雞該有多棒。唉。”
摸摸扁扁的荷包,她的眉眼唇鼻全皺攏在一塊兒。“完了,剩幾錠銀和金髮釵,看來我和饅頭的緣份結得可深嘍。”
不遠處的一株老樹上斜躺著一名男子揚眉、掀瞼地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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