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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 第六章(7)
我的判斷並沒有錯。
桃紅並沒有私自離開古龍鎮,而是被楊森的頂頭上司張發魁營長霸佔了,張發魁見紙包不住火,在一次酒宴上,把這事情向楊森全盤托出了。就是我們回來的第三天晚上,張發魁請楊森去喝酒,楊森要帶我去,被來請他的人拒絕了,說張發魁只請他一個人。
那頓晚宴相當的豐富,雞鴨魚肉樣樣有,全是那時節上的好東西。酒過數巡,楊森悲從酒中來,長嘆了一聲說:“一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保不住,真是生不如死呀!”
張發魁這一生也沒有把什麼人放在眼裡,聽完楊森的悲嘆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了。
楊森被笑得莫名其妙。
張發魁似乎有些醉了,說:“不就是一個桃紅嘛,一個風塵女子,也未必有多少真實的感情,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我們這些人,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死,也不一定能夠守得住什麼,我看楊老弟還是放寬心吧!該喝就喝,該吃就吃,不要虧待了自己!”
不聽張發魁說還罷,聽他這麼一說,酒在肚裡翻江倒海起來。他悽聲喊:“桃紅,我的老婆哪——”
張發魁根本就沒有理會楊森哀叫,繼續說:“像桃紅那樣的女子多的是,我幫你再找一個不就行了,只要你鐵心跟著我,還會怕沒有女人。實話告訴你吧,桃紅被我養起來了,這女人賣唱出身,本來就不怎麼樣,只要給她錢就行。”
楊森聽了張發魁的話,頓時呆了。
楊森不止一次吃驚於他的營長,可這次吃驚,讓他猛地清醒過來。他看到張發魁營長身後的兩個隨從似笑非笑,手一刻也沒離開過腰間盒子槍的槍把,楊森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動,就會死於非命,但他的心卻流出了鮮紅的血。
他幾乎要昏死過去。
張發魁朝他冷冷地笑。
他明白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但已經太晚了。
他真想殺了張發魁,可他沒敢動手。他沒想到對自己刻骨柔情的女人會那麼輕易地投進了別人的懷抱,心裡憤怒而又淒涼,這他媽的究竟為什麼!但他還是很理智地離開了張發魁營長為他特地設的酒宴。
事實上,那個晚上他要是不理智的話,必死無疑。張發魁營長設那個酒宴就是要告訴他那個殘酷的現實。張發魁看他沒怎麼樣就放了他一馬,楊森在張發魁的眼裡就像一隻小螞蟻,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楊森悲傷透了。
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認定自己這輩子不可能有第二個女人了。
可是楊森又能怎麼樣?
楊森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8
李貴勸他說:“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打完仗了,回老家讓我娘給你說一門親,找個良家婦女也挺好的,你現在是長官,還怕找不到老婆!”
楊森睜圓了雙目:“你給老子閉嘴!”
李貴便不敢再說話了,只好站在一邊。
李貴也是條忠直的漢子。他一直把楊森當成自己的親哥,大哥此時斷腸如焚,他在一旁也不好受呀。
這個平常老實的漢子也漸漸地氣惱上了,他罵了一聲:“狗孃養的,兔子不吃窩邊草,這營長也太沒人味了。”
楊森沒有言語。
李貴突然操起那支漢陽造,嘩啦地拉了一下槍拴,奪門而去。
楊森沒吭氣。
正因為他沒吭聲,對李貴的行動沒表示贊同也沒表示反對,而葬送了李貴一條鮮活的人命。
秋季是涼爽的。
涼爽的秋風無法阻止子彈出膛,無法阻止子彈射李貴的胸膛。李貴身中八顆子彈倒在營長張發魁門前的臺階下。人生或死似乎是命中註定。楊森哪怕阻攔一下李貴,也就儲存了他的性命。楊森對李貴的死一直耿耿於懷,李貴是為他死的;他只要一想起李貴身中八彈橫屍在營長門前的情景,就會倏地立起高大的身軀,狂吼道:“我操他祖宗八代的!”
李貴就那樣一個人獨自離開了楊森灼人的視線。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楊森聽到了槍聲一連響了八聲。他從椅子上驚跳起來,提著盒子炮就衝出門。
楊森怎麼也沒想到李貴沒開一槍就被人射殺了,而且身中八彈倒在血泊之中。原來張發魁營長早有提防,知道有人要上門尋仇。張發魁也沒有想到死的是李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