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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
高速公路上,路虎裡的兩人竟一路無話。
“樓夕,”江炎真心被樓夕忽如其來的脾氣攪得亂了心思,語氣也不由地有些不耐,“說句話?”
“沒什麼可說的。”樓夕沒好氣地搭著,託著下巴望向窗外。
“六月飛雪。”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江炎猛踩剎車,而後一個掉頭便是硬生生把車靠邊停下。
樓夕這才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因為賭氣的小嘴微微隆起,水嫩的讓人按捺不住。
“車壞了?”樓夕多少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大晚上的,她也不想死撐著站在路邊吹幾個小時風去攔計程車回家。
“嗯,”她的小心翼翼讓江炎稍許好受了些,他回過頭,神情漠然,“六月飛雪冤死了。”
“啊?”
樓夕這才是意識到江炎先前那句不明不白的意思,又想起剛才自己的賭氣,一時間忍俊不禁。
這是在撒嬌?
“哈哈哈……哈哈哈哈……”樓夕傾過身子,掃過面前人嚴肅得不能再嚴肅的神情,終於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好……我的錯……我承認……哈哈哈哈,你冤……哈哈,好冤……”
不明白,真是不明白。
江炎收起委屈,惺惺踏向油門。
他本就沒有惹她不願的意思,不過事到如今,她既然是笑得停不下來,應該也是不會再冷眼對他了罷。
這般想著,江炎的心情瞬時好了許多。
次日清晨。
樓夕頂著個大熊貓眼進了辦公室。
她多少還是對昨晚遊樂園的詭異氣氛和案子產生了聯想,加上那保安的神神叨叨,以至於她幾乎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淺睡半醒。
“呦,頭兒,”一進門,便見邵宇樂呵呵地倚門站著,“昨天都做什麼了啊?”
刻意的加長音,猥瑣範兒有增無減。
“能做什麼,查案唄。”
“哦,查案……”邵宇回過頭,有意無意地瞥過辦公桌上閤眼小憩的江炎,“和江警司吧,隊長?”
“胡說什麼呢,去去去去,做事去。”
樓夕不耐煩地揮著手,反身就要關門。
“唉,別啊,頭兒,我這可是有情況彙報。”邵宇眯起眼睛笑著,也是不介意樓夕的一路推搡,“屍檢報告出來了,兩名受害者體內均檢測出了氯痰平。這是處方類神經性藥物,目前只有本市部分老人院和少數精神病院允許使用。”
侏儒、處方類神經性藥物、完美主義者、復古娃娃。
所有的線索在樓夕腦海裡漸漸拼湊出一副模糊的形象,卻又似乎是缺了點什麼。
“性別。”江炎伸了個懶腰,一語中的。
“你覺得犯人是男是女?”樓夕回過神,翻著資料問道。
江炎自顧自地做著拉伸運動,言語裡卻是全全的文不對題,“你先說說為什麼小孩子會喜歡娃娃。”
“因為漂亮啊,可愛啊,可以打扮的,希望以後自己也變得這樣之類的吧?”樓夕自顧自地答著,努力回想著小時候拿到漂亮娃娃的心情。
像是在對隸屬於自己的藝術品精心打扮,然後蔓延到資深,期待未來自己也可以如那些娃娃般精緻動人。
“不錯,那我們犯人的體貌特徵是什麼?”
“侏儒啊……”
侏儒?樓夕猛地抬起頭,語速不由自主地加快,“所以犯人應該是女性,因為自身原因把對美貌的追求到集中寄託到了娃娃身上。她的縫紉手藝很好,因為從前經常幫自己收藏的娃娃做各種不同的衣服。犯人家裡應該有很多不同種類的娃娃藏品。但是近期犯人身邊發生變故,導致那些娃娃再也滿足不了她對美的追求和渴望。犯人可以扛得動成年女性,說明以前一定有類似經歷,加上能夠輕易拿到處方藥這一點,犯人很有可能就在老人院或者精神病院工作。”
沒錯,身材矮小相貌不佳的女性、氣力較大、能接觸處方類神經性藥物。
樓夕只覺腦中畫面愈漸愈清,珠珠串線,“犯人應該是個,看護。”
“頭兒,不錯嘛。”門口的邵宇早已被這兩人的默契驚得目瞪口呆,又是聽得樓夕這一番推理,不由開口讚歎。
“不錯什麼不錯,”樓夕被這一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還不趕緊去查。”
“好好好……”邵宇一路應著退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中,順手帶了門。
陽光傾瀉,樓夕臉上的笑意被照得更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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