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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事,你要找我,不管怎樣,我等你,是天長地久的那種。”
江惠如不知怎麼感到特別的不適,她想發脾氣,想拿巴掌打他,但童宇並不理會她,說著,他把那張而又仁中很深的嘴唇對著她的額著吻了一下;象點水般,又說,“惠姐,請你相信我,我吻你,就是我……,以後,無論你怎樣,我都會接納你。”說完,他把她胸前的扣子一粒一粒給她繫上,又說:“惠姐,小心著涼。”他一臉的關切。
她時醒時昏地看著他,恍然間,童軒又回到她的身邊,她覺著是童軒這樣和她說這樣的話。童軒的臉,童軒的眉,童軒的鼻子,童軒真的和她在說話!
童宇說完這話,捋捋她的頭髮,放開她說:“保重,惠姐!過幾天,我去看你……”說完,童宇把目光投向遠處,抬頭看著天上一層層魚鱗似的雲層,看遠處巍峨的山峰,看天上飛翔的雲省,他那樣子,似乎在掩飾什麼似的。
兩個人就怎麼相對無言著,在那裡無所事事著,心情沉重著,哀痛著,坐在童軒的墓旁,呆了很久很久。
天,不覺已開始黑了下來,天上的星星開始隱約閃爍,一輪淡黃的月色緩緩從藍天的帷幕後走出來。遠處萬家燈火,光芒散亂地淡掃著夜的黑暗。
惠如緩緩地從呆坐的墳墓旁站了起來,木然地惆悵地向闌珊的燈火處走去。她已不在流淚,只是憂鬱地默默地沉沉地走著。
童宇在旁陪著她,沉默著不搭腔,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後看似相隨著默默地進了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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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節(1)
惠如迷惘地走著,在徐徐的晚風中沉重地、茫然地、機械地走著,如無頭緒的動物只憑本能地走到家門前,門忽然開了。
“我的小祖宗,你上哪兒去了?整日丟了魂兒似的,日子過得顛顛倒倒,說話顛顛倒倒,什麼都丟三落四,你真要人的命!你……只知道自己苦,別人呢?你想過別人嗎?”江母絮絮叨叨地有點埋怨地說著,看樣子她著急得都快流淚了,“我的一顆心,整日就操在你身上,不是操心著你這,就是操心著你那,一顆心分成幾瓣地跳,我還做不做活兒了?我還活不活?今天下午,我找啊找啊,整整找了你一下午……”江母說著說著那淚水就流下來了。
“你今日這樣,明日又那樣,多少日子了,還是瘋瘋癲癲的不開竅。我就你一個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怎麼活啊!你……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母親這樣說著時,江惠如木木地聽著,什麼都無所思無所想的一副漠漠然的樣兒。母親的痛很容易忽略,也很容易疏淡,她只關心眼下的女兒,別人的生老病死猶如隔夜茶,喝完一杯一撲就沒了。
蔚槐黑黑的,帶著男性的煙汗混合味走進了院門,他一臉的平和與關切。那忽閃的菸頭如鬼火般地明明滅滅。
“今晚咱們去放鬆放鬆,好不好?”他的出現打碎了她的思緒,也打碎了她的那種冷默與漠然。迎著她,他眼睛裡似有炯炯的火星在閃。
她搖頭。自從童軒去後,她已沒有了太多的語言,何況才從童軒的新墳回來,她真的什麼地方也不想去了。
“你一定得走!”他強硬地不容分辯地拖了她就走。
“你……你……你混帳……”她忽然急惱攻心怒罵他。
“你罵我狼心狗肺也行,只要你能平安、高興、振作;再說,我經常走南撞北的,什麼事沒遇?只要你高興,想罵啥都行……”他一臉好脾氣但又地大度地說,好象他挨江惠如的罵是給他搔癢,或者捱罵對於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惠如被動地被推上車,蔚槐對隨出的江母說:“伯母,你放心回去吧,有我在,惠子就象進了保險櫃一樣。走啦!”在一片雪亮的燈光中,他向江母揮著手,一陣撲騰騰引擎聲,工具車如離弦之箭向暗淡的夜色中馳去。
第018節(2)
窗外的涼風擦著面頰嗖嗖呼嘯而過,惠如淒涼地頹然地把頭抵在了車窗上,任憑外面涼涼的風和寒氣侵襲她,浸透她。車越開越快,象一位負氣的大力神使著渾身的牛勁猛衝,他這樣一來,車身就驚心動魄地經歷著一次又一次的坎坷不平的洗禮和磨難。這時,車中的江惠如,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在顛蕩,撞擊,頭也暈乎乎昏沉沉如墜入沉浮的大海,她感覺那海水似乎在卷著她,嗆著她,淹沒她,這時的她心灰意冷,竟沒有一點兒抗拒,沒有一點兒掙扎,沒有一點兒求生的願望,在她麻木的心目中,有的只是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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