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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灰影連閃,距橋頭不足兩丈處,橋下突然翻上三個怪人,哈哈狂笑中將路擋住了。
說是怪人,半點不假,中間是一個獨腳中年人,左腳從膝下斷掉了,安裝了一根木棍兒,居然可以當腳用;尖端是鐵箍,但落在木橋板面上,居然沒發出音響,站在那兒,與常人並無異樣,蓬髮,銅鈴眼,朝天鼻,血盆大口,上唇留了兩撇黑油油的大鬍子,身穿灰色直衫,腰帶上懸著革囊和長劍。
右首一人也怪,左手是一個烏光閃閃的大鐵鉤,看不到上端,上端被衣袖掩住了,顯然,那是一個沒有左手掌的人,光頭,大長臉,三角眼陰森森地,厲光令人望之心中發寒,也穿了直髮衫,腰帶上插著一柄小型月牙鏟。
左首那人長了一個畸形大雞胸,五短身材,小腦袋,年約三十五六,五官擠在一塊兒,身穿青色對襟勁裝,腰帶有一對手鉤。
三個人往橋中一分,將路擋住了。
三個怪人原是躲在橋架下,直至少年踏上橋,方翻上橋面迎面攔住了,全用令人膽寒的目光和教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迎接掠來的少年人。
少年人心中大駭,猛地右肩一扔,左半身急扭,旋了一圈,將奇急的衝勢止住,正想回頭逃走。
木腳人桀桀大笑說:“小輩,你逃吧,我獨腳獅讓你兩條腿先逃十丈外,考驗考驗太湖矮鶴的門人草上飛是否真會飛。”。
少年人大概知道真不行,他綽號叫草上飛,當然不會真飛,回身站定,橫杖切齒道:“獨腳鬼,你當真要趕盡殺絕麼?”
獨腳獅仍在笑,雙手插腰說:“好傢伙,你倒和我問起道義來啦!你三個人斗膽,跑到咱們幫中聖地採探訊息,咱們豈能饒你?廢話!奇…書…網乖乖跟我走。當然,咱們並不想殺你,雖則你殺了本幫三名門下兄弟。”
少年人大眼睛一翻,冷哼一聲說:“我草上飛焦世昌一條命,絕非甘心受縛之人,只有憑手底下見真章,你上!'
獨腳獅點點頭說:“你比你師兄的骨頭硬,但卻不知時勢。好,成全你。”他向雞胸矮子舉手一揮。
雞胸矮子一踏步向前,獰笑道:“小老弟,你勞駕大爺費手腳,委實討厭。”
草上飛沉聲大喝,撲上搶制機先,竹杖一抖,兜心便點,數道黃影急射,居然勁風呼呼。
雞胸矮子向上飄,笑道:“有兩手,只是差點兒。瞧,杖裡的玩意出來了。”
草上飛一擊不中,果然變招“狂風掃葉”,貼地急掃,杖端蛟筋索乍出,反向上疾卷。
雞胸矮子突然向下一蹲,右手疾伸,閃電似的抓住了蛟筋索,大喝道:“撒手!”喝聲中,右手後帶,踏進兩步,左手順竹枝向前斜掌反削而出,端的出手如閃電。
草上飛心中大駭,竹枝趕忙向上猛挑,杖尖上振,要擊矮子的曲池穴。
矮子一聲狂笑,掌反向下沉,五指如鉤,抓住了杖頭,猛地一振腕,說:“還不放手?怪事呀!”
草上飛只感到杖上傳來一陣兇猛的潛勁,掌心如被火焰,虎口欲裂,再不放手的話,雙手定被震毀,不由他不放手,竹杖丟了,人亦被震得踉蹌後退。
還未定住身形,黃影疾射而至,雞胸矮子已經乘勢欺上,用奪來的竹杖反擊,迎面點到了。
草上飛想躲閃,已經沒有機會了,只好拼命,用雙盤手挫腰上格竹杖,並向後仰身,用鐵板橋身法避招。
來不及了,“噗噗噗”三聲輕響,右肘曲池,左乳下期門,腹中中極,三處重穴全換了不輕不重的一點,剛好制住穴道,而身軀未傷,雞胸矮子的手法和造詣,委實夠高明,難怪敢赤手迎戰,三招中奪刃擒人。
草上飛嗯了一聲,仰面便倒,雞胸矮子在在笑聲中,上前用奪來的蛟筋帶將草上飛的手腳向後扳,捆了個結結實實,解了穴道卻點了腦後啞穴,用黃竹杖挑起,扛上肩後說:“小子,你別慌,等你的師父前來送死,你可以多活一些日子。”
獨腳人向溪旁小路一指說:“三弟,將他吊在樹下,還有一個人,快來了。”
雞胸矮子奔上小徑,在十丈外一株大樹下站住,將竹杖掛上樹枝,杖尾插入兩支橫枝內,草上飛便被吊在那兒不住左右搖晃,口中不能出聲,額上冒冷汗,雞胸矮子則坐在樹下,倚在樹幹上打瞌睡,一面閒著眼說:“小子,忍著點兒,不然只消片刻,你便會麻木,也成了廢人,唯一可做的事,是運氣行功養神,我不陪了,昨晚被你們鬧了一夜,真也想睡了。”他一面說,鼻孔裡卻同時響起了鼾聲,裝得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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