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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最強悍。
荊家的族長叫荊榮,人倒沒什麼;可是他的兒子荊百祿,卻是橫行無忌的一方之霸,不是個東西。
石弓村的人是在本朝初從外地遷來的,來得太晚,好的土地輪不到他們,只好向上遊荒谷中開墾發展,對下游彭家村的肥沃土地,虎視眈耽,吞沒土地趕走彭家村戶的念頭,在石弓村三姓子弟的腦海中,念念不忘,要找機會實現。
到了荊榮這一代,彭家村出了一位都指揮,算起來是正二品堂堂大員,統率大軍掌握虎符還了得?石弓村三姓子弟,天膽也不敢討野火。
當然啦!十年風水輪流轉,沒有幾輩子全當大官的人,彭勝安獲罪致仕在家閒居,聲勢大降,但石弓村仍不敢惹事,皆因彭勝安兩膀有千斤神力,一根槍一柄劍勇猛如獅,百十人近身不得,不然怎能衝鋒陷陣?
兩村在百十年來,不是爭地就是爭水,結下難解的仇恨,像將爆發的火山。
石弓村的子弟,他們也練武,卻不是練長槍大戟,而是江湖朋友的高來高去,劍如龍刀如虎。
彭勝安舉家失蹤,他的族弟遭了殃。自此,彭家村走了黴運。
不到五年,石弓村看彭勝安確是沒有返回的訊息,便開始鬧事了。
第六年,他們建壩攔水,絕了下游彭家村灌溉的水路。
彭家村的人奮起而爭,但一敗塗地,死了十幾名子弟,只好建水車取水灌田。
第七年,石弓村開始劃田,又械鬥了一番。
第八年,也就是這一年。
彭家村的田地,禾苗欣欣向榮;但石弓村的人卻開始侵入村中鬧事,彭家村的子弟慘受凌虐,萎枯了。
荊百祿每天帶了百十名如狼似虎的三姓子弟,每天在彭家村逛蕩,只消看見彭家村的子弟帶棍持棒,便動手揍個痛快。白天來,晚上走;呼嘯而來,狂叫而去,像一群土匪,雞犬全倒了黴,橫暴逐漸加到婦孺身上了。
他們揚言:如果不搬出這條河水兩岸,彭家村不久將和八年前一樣,血案重現。
忍,實在忍不下去;拼,枉送性命。彭家村在石埭縣上告,縣太爺大怒之下,曾派人下鄉勒察,要抓人充軍殺頭。可是不知怎地,不到半月,怒火熄了,人也沒有再派來了,只派一位縣丞到了彭家村,曉諭彭家村的族長,說這是雙方的世仇,百十年也無法調解,難予處理,著他們自己和解,別再麻煩縣太爺傷神,縣裡事多著哩。
官府不管,私鬥無力,怎辦?他們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搬村。搬村說來簡單,辦起來卻寸步難行,又不是遊牧民族,如何搬?往那兒搬?
第二條路是花錢買刺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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