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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大叔,萬分抱歉,告辭。”
“安某未能一盡地主之誼,恕罪。”安鴻起身送客。
安鴻直送君珂出村,方神情肅穆地轉回。進了門越過天井,內廳中有人等著他,兩個小村姑和一個小娃兒,伴著一位氣度雍容的中年村婦,一同站起迎著他。
這村婦的年紀,看去不會超過三十,容光照人,一襲青色村婦衫裙,掩不住她的絕世容顏,透出清麗脫俗的風華本質。她含笑相迎,笑問:“老爺,剛才來的是什麼人?”
安鴻的眉梢眼角爬上了一絲隱憂,坐下沉重地說:“是一個自稱林君珂的少年書生。”
“爹,就是在河對岸向爹搭訕的人?”美村姑問。
“是的,起初,我還以為真是一個書生,但愈看愈不對,他的眼神中,有一種奇異的神光,分明是練到家的武林內家高手。他的劍也與常人所用的不同,長了六寸,如果不是用劍行家,長六寸反而礙事。青衫之內,隆然之物像是江湖人所用的百寶囊。總之,他是個冒充書生的武林人,雖然英華內蘊,但逃不過我的眼下,所以趕他走路,恐怕是另有企圖的人。
“爹,我們並不真怕他,他一個人孤掌難鳴。”
“珠丫頭,你錯了。如論弓馬膂力,徒手相搏,為父當然不怕;鬥刀劍,為父也不見得落在下風。但別忘了,這些江湖人會高來高去,會發鏢扔飛刀,十分可怕。更可怕的是,也許是八年前的荊襄餘孽,他們要探出為父的身份,大舉來犯。我們……唉!不說也罷。芳侄的訊息也夠令人擔心,這兒又發現登門套口風的武林,我們又得走。”
“爹,芳哥的訊息怎麼說?”
“還沒問呢,據說石弓村的事已經解決了,今後不再找我們彭家村的麻煩,我這就找他詳細問問。
君珂告辭出村,心中悻悻然,可是無可奈何,人家掩去本來面目下逐客令,他怎能留下自討沒趣?便沿河北岸小徑西行,走小道徑奔衢州府。
一路上並無耽擱,誰也沒料到他走小路。黑龍幫的人在大路上等他,銀劍白龍兄妹也在等他,全等了個空;他已悄然到達衢州府,沿大溪西南行,直趨江山縣。
真是造化弄人,冥冥中似有主宰。安鴻正是隱姓埋名避禍的彭勝安,一家子在朋友的村落中生了根。彭家村的事他確是不知,八年不通音訊。早些日子,他打發侄兒彭芳回故居打聽訊息,剛趕回便碰上君珂前來打岔。如果晚來片刻,彭芳將彭家村的事說出,君珂必然受到禮遇,甚且會雙方互道真正身份,也免了日後的無窮風波。
那小村姑正是彭勝安的大女兒如珠,真正的年齡是十六歲;因為在村中經常與大自然山水接觸,所以身材發育得勻稱而完美,秀麗絕倫,溫柔似水又不失天真本色,是山川靈氣所鐘的一朵奇葩。從小,她就是一個小美人,難怪出落得如此超塵絕俗。
君珂自瞥了小姑娘一眼之後,腦海中,她的絕代容光為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不時在腦海中縈迴,揮之不去,念念不忘。
可惜!他無法再見她一面,除了走江湖的女英雌,普遍人家的女孩子是不可能與生客們接觸的。
在閩浙交界處,共有三條山脈,從仙霞關算起,東北是仙霞嶺,東南是楓嶺,西南即是武夷山。仙霞與楓嶺並無明顯的分界。從嶺脊開始,有兩條河南北分行;南是南浦河,流入建寧府。北是大溪,經江山流入衢州府。
由河流流向估計,仙霞關附近,算得上是這一段崇山峻嶺中的高原,官道一進入閩境,便順南浦河下行。其實,南浦河兩岸的原始山嶺,比仙霞嶺都高。這一條官道,乃是唐末黃巢造反時所開闢的險道,直走建州,自始就是閩浙之間的唯一孔道。
君珂在江山逗留五日。著手打聽在江郎山與仙霞嶺的名勝處所。他想,彭勝安曾經是顯赫一時的二品大員,袍澤朋友不會少,定然在過去的同袍家中隱居,不會躲到人煙不見的窮鄉僻壤中藏匿,甚至可能在城市中隱身,因為城市中反而比鄉間容易藏身。
他想得不錯。但著手卻困難重重,如何進行?他只感到無計可施。一留五日,卻把找他的人等到了,他要找的人,卻無音無訊。
這時已是五月下旬了,進入了炎熱的夏季。黑龍幫在潛山的建幫大典,已在十天前結束,天玄教的黑龍幫徒眾,已在江湖中蔓延。曾參於建幫大典的黑道群雄,也在那時賦歸,辦理各人自己的私事。
陰風掌冷沛年,正率領一群凶神惡煞星夜趕向仙霞嶺。
從衢州府往仙霞嶺趕的人,第一批是銀劍白龍兄妹,他兩人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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