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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事件,都鎮定自若,拉開椅子坐在如萍旁邊,側頭問:“好點了嗎,我以為你今天會睡個懶覺。”
第2章
樓梯口那裡傳來皮鞋的聲響,吵架的兩小孩都禁了聲,爾豪脊背也挺了挺,一桌子人正襟危坐。樓上一前一後下來兩個人,後面的是昨日見過的美貌婦人王雪琴,走在前面一臉嚴肅的男人是一家之主陸振華,氣勢這種東西一向很玄妙的,看不見摸不著,卻能壓得你大氣不敢喘,飯桌上的幾人,除了如萍外都放輕了呼吸,她開始不動聲色地打量他。
陸振華六十多了,額上的皺紋很深,生就一張剛毅的臉,緊繃著嘴角更顯得嚴肅,眼裡的光是一種軍人特有的銳利,彷彿能扎得人生疼,軟弱點的人,均不敢與他對視。陸振華面上臭臭地,一點也沒見到兒女的慈愛,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幾個孩子分別跟長輩打招乎,陸振華拿起筷子後,其他人才開動,最小的爾傑也不例外。可是今天老爺子明顯的氣兒不順,一直都是扳著個臉,飯桌上的氣氛就有些冷凝。雪琴抱怨了幾句最近打牌手氣總是不好後,她手氣就從來沒好過,三五天的輸錢出去,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錢都用到了什麼地方。幾個小的匆匆吃完早點出門上班上學,一會兒功夫,人都走光了,陸振華也回房自己悶著。
如萍成了最閒的人,藉此機會踏著輕巧的步子,把這棟房子裡裡外外逛了一圈,加深對記憶的瞭解。佈局是標準的小別墅風格,一樓是廳和廚房和飯廳,二樓主臥室和爾傑夢萍的房間,三樓住著她和爾豪,陸振華的房也三樓。其餘幾個相對小些的房間闢成房,幫傭的張嫂阿蘭和送爾傑上學的司機老朱並不住在這棟樓裡。
正門外是個不大不小的庭院,水泥路兩旁的花草收拾得錯落有秩,院子的東南方還有個專供小憩的涼亭。後院的面積比前院還大些,不過可惜沒有充份利用開闢出田園風小蔬菜,也只是簡單的院子,種著幾棵樹,東西兩側是木製的柵欄,上面塗了一層白色的油漆,縫隙很小,無論是從這邊看隔壁還是從隔壁看這邊,都很模糊。最北面是一排連脊的平房,除了幫傭的住處外,其它做為倉庫。
後院的樹中幾株橙黃丹桂,並幾棵果樹長錯落地長著。昨晚她就聞到了淡淡香味,源來源頭在這裡。兩棵橘樹、兩棵棗樹還有一棵枇杷,正值秋天,果子結得紅紅黃黃的,綴滿了枝頭。
當她手拿著幾隻枇杷回主屋的時候,本該悶在房裡的老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陸振華聽到響動抬頭掃了一眼,看到是她有一絲意外,一手穩著報紙,一手摘了鼻樑上的眼鏡問:“你怎麼在家裡?”如萍不是翹課被家長逮住的小孩,不過還是有些心虛,這種情況怎麼也做不到理直氣壯:“昨天有些著涼,在家休息一天。”
陸振華想起昨晚醫生來過,點點頭。動了動嘴唇想要說兩句軟乎的話,終究沒說出口,他和孩子們沒平時很少交流,也忘了怎麼樣正常交流,乾脆再帶上眼鏡重新看起報紙。如萍拾階而上,走到拐角時,陸振華一陣咳嗽。她停住回頭望,花白頭髮的背影映入眼中,沉默了一會兒,她轉而向廚房走去,心裡輕輕地嘆了口氣,早上他跟本就沒吃什麼吧,老人家的胃很弱的,不住意保養怎麼行。
這不是做飯的時段,廚房裡沒有人。她在冰箱裡翻翻,找到些銀耳。把銀耳收拾妥當,加了點水上籠蒸,又在下面的廚櫃裡找到一袋子芸豆和一些豆沙,便做了一些芸豆卷,這些家常的東西難不倒她。就算家裡養著幾個大廚,她也會偶爾下廚為孩子們加菜做點心。
銀耳蒸得粘滑成熟時,枇杷剝皮去核,一同下鍋用清水白糖煮,不一會兒,散著清香味的湯就出爐了。涼了會兒,等到剛好能入口的溫度,她用大瓷碗剩好,撿一碟子芸豆卷,端去廳。
陸振華不是沒看見如萍轉去廚房,只是沒在意,事實上他膝上的報紙根本沒翻過面,他還沉浸在昨日另一個女兒的冒犯當中,從來沒有人敢那麼不敬地和他說話,從來沒有!曾經那麼做的人,早就死在了他的槍子兒下。
可是如今他老了,老龍困潛灘,失了曾經的權勢的衝勁,連靠他養活的小輩都可以對他口出狂言,這讓他心寒之餘異常震怒。在她心中他就是這樣一個失職的父親,甚至說如果他沒生她才是幸運,他真如她說的那樣冷酷無情,那樣失敗嗎?
磁托盤碰到玻璃的清脆輕響喚回了陸振華的思緒,如萍露出個笑容:“爸爸,喝碗湯吧。”她對叫一個見面沒多久的人爸爸沒什麼心裡障礙,當她成為如萍起,就註定了的事,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他的面前已被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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