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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豪以為她關心依萍傷勢:“放心,爸只是給她點教訓,擦破點皮而已,你知道爸爸若是認真下狠手,大男人都抗不住。不過,那丫頭也真欠教訓,爸說一句她頂十句,什麼難聽說什麼,我還從沒見他發這麼大火。”陸司令一生髮號示令,對手都得敬三分,沒想到竟栽在了自己女兒手裡。
如萍垂下目光,依萍的傷勢她不在乎,又不是她抽的,該著急的人自然不是她。如萍在暗自慶幸,還好這是劇情才開始,這妞兒還沒陷進姐妹爭一男的三角戀裡,不然,她會先糾結死了。
據她所知那個依萍個性倔強衝動,也很有正義感,說活卻不太過腦子。現在她的威風初露,日後就是個炮仗,挨誰炸誰,威力一次比一次厲害,這邊會被她弄得雞飛狗跳,送到前線說不定能發揮她最大的功能。
如萍還要在這戰火亂飛的年代生存下去,不能出師未捷被誤傷。
家庭醫師周醫生是個和氣的中年人,同雪琴一起上樓,拿出體溫計和聽診器,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如萍知道是自己適應那些記憶才引起的虛弱,隨便吱唔了過去。周醫生下結論:“天氣變化,著涼了而已,多喝點薑湯發發汗就好了。”留下兩包藥,就收拾東西走了。
王雪琴讓爾豪送醫生下樓,在她床邊坐下來,看著她吃了藥,難得好心情地揶了揶被角,說:“我已經給你的同學打過電話,讓她幫忙請假,念不用那麼用心。行了,說多你又嫌我囉嗦,你休息吧,老爺子還沒順氣兒呢,這一家子人,沒一個是能讓我省心的!”話是這樣說,眉間卻帶了些幸災樂禍的喜氣,剛剛陸振華鞭打依萍,她可是出了口惡氣。
如萍看著她纖細勻稱的背影走出房間,望著床頂輕輕嘆了口氣,記憶中一身素雅宮裝的女人也曾在她床邊一邊叮嚀一邊揶被角,日子太久,她甚至快記不清她的臉,可是額娘獨有的婉約味道卻永遠不會忘。
她看著關上的房門,自言自語:“不管她做過什麼,都是這個身體的媽,從此就我媽了。”更何況她從不自詡是正義人士,妻妾間的爭鬥自古有之,自然是有輸家就有贏家,適者生存物竟天擇,到什麼時候都是不變的真理。
第二天,天空碧藍如洗,昨晚睡得多了,她起了個大早,摸摸額頭,吃過藥和薑湯,溫度已經降下來。可是身上粘乎乎,還好在這房間裡發現了浴室,雕花的水龍頭裡流出了熱水,這讓她來了之後第一次帶上點欣慰。
如萍圍著毛巾一身水汽地從浴室出來,拉開衣櫃,入目的景象讓她嘴角抽了抽,碎花、粉紅、蕾絲邊、老式連衣裙……這些30年代的老樣子,好有時代感。真是……讓人聯想到最初幾界的春節晚會。這讓她情何以堪!
路過梳裝臺,她腳下一頓,還是坐過去。洗澡時就知道這個鮮活年輕的身體很陌生,一覺醒來,世界和自己都變個樣子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經歷,不像第一次那麼震驚了。細細打量,鏡子的姑娘一頭烏黑的溼發直披在肩上,鵝蛋臉,臉色有點蒼白,兩道濃淡相宜的眉,眼睛清澈,唇淺紅。
她伸手觸碰光滑的鏡面,淡淡道:“我會代你好好的活下去,孝敬父母,友悌兄妹,你放心吧,如萍。”隨著她說完,胸口一陣觸動,像是真有什麼掙脫而去,她知道,現在,她就是真正的唯一的陸如萍了。
梳裝臺上擺著些瓶瓶罐罐,分辯出雪花膏塗在臉上,涼涼地香。在下面的抽屜裡翻出一個紅色的吹風機,把頭髮吹乾。髒衣服收到角落放置的箱子裡,這家應該有請熟悉的幫傭,可是對於她還是陌生人,內衣和絲綢的睡衣是帖身穿的,不想假手他人,乾脆自己動手清洗,順手把狼藉的浴室也打掃乾淨。
下樓的時間剛剛好,張嫂和阿蘭在擺早餐,夢萍爾傑已經坐在了桌邊,爾豪也一邊打領帶一邊下樓。在樓梯口遇到,看到她的打扮不由多看了一眼。如萍微笑著打了個招乎:“早啊!”
夢萍是個鳳眼小美女,起身繞著她打量:“媽說給你請過假不用上課,怎麼又把校服穿上了?”如萍嘴角微僵,總不能說她和那個衣櫃戰鬥半天,這藍衣黑裙的組合是看著最不傷眼的,“……就在手邊,隨便穿的。”
爾傑是個包子臉的任性小胖子,重點和別人抓得自然不一樣,一聽如萍可以不上學,頓時就嫉妒了,吵著道:“我也不要上學,我也請假!”
夢萍一遇到和她爭奪父母注意的爾傑就容易歇斯底里:“你敢胡鬧試試!”爾傑也豪不示弱地吼回去:“憑什麼如萍姐可以我就不行,你們偏心,我要告訴爸爸!”。
爾豪已經習慣了弟妹們的鬧騰,只要不發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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