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後,他扒了扒頭髮回房躺下,藉著淡淡的月光,望著壁頂不說話。
身側的嬌人動了動,輕輕趴在他胸口上,貓兒般往他懷裡蹭了蹭。緊繃的線條緩和下來,牧巖抽回枕在腦下的左手搭在她纖細的肩膀上,默不作聲。
安以若的眼睛溼了,摸索著握緊牧巖的右手,下一刻,已被他反握住。
一隻大手握著一隻小手,交握著一份外人不得而知的沉重。
寂靜的夜,伴著無聲地沉默,兩個人,兩顆心,堅定地系在一起,似是無人無力能夠分開。
從那一夜起,被鮮血洗禮的歲月就此拉開序幕。當一切歸位,他們才恍然驚醒,原來,人生是一場沒有規則的遊戲,生與死,都在剎那之間。
夜,再漫長,也會過去。
生活,還得繼續。
世界被打亂了節奏,安以若到底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捲進這一場風波之中。她不再拒絕任何應酬,不著痕跡地增加與韓宇庭相處的時間,謹慎地與他拉近距離,讓牧巖有更多的機會約盛夏見面,從側面獲取某些他想要的訊息。他們各自忙碌,連見面的時間都沒有。然而沒人發現,安以若身邊已被悄無聲息地安排了警衛,負責二十四小時保護她的安全。
轟亂的世界表面上維持著無波無瀾的狀態,唯有局中人緊繃著的心絃絲毫不敢鬆懈。
緊張持續了半個月,安以若有些沉不住氣,晚上見面的時候她問牧巖:“他拿了金鑰匙為什麼不動手?我該怎麼辦?”
牧巖摸摸她的頭髮,“你別急。我弄丟了金鑰匙是眾所皆知的事,他不會傻得這麼快就動手去銀行開保險箱,他也會怕。”
“可是他一天不開保險箱我們就證明不了他的身份。”
“國內所有銀行都查不到他開辦的保險箱業務,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在法國辦理的。”否則顧夜不會在去年出事後逃去了那裡,牧巖覺得巴黎或許是他的另一處根據地。
法國?安以若恍然大悟,望著牧巖,她一字一字地說:“他想帶我走。”
為她佈菜的手僵了一瞬。
牧巖抬眼,深沉的目光定格在安以若的臉上,“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早就提過這個月讓我和盛夏去巴黎看時裝展,我當時答應了的,後來出了這些事我就和他建議換別的設計師去。”回想韓宇庭當時驟變的神色,安以若愈發可以確定他是想帶她走。
牧巖沉默,伸出手握住她的,不容反駁地說:“不能去。”
不去?如果她不去,他會不會像上次那樣綁了她?安以若默然,覺得此時好被動。
“以若!”半晌沒有聽到她的回應,牧巖沉聲,他要她肯定地回答。
“好。”靠進他懷裡,她輕聲允諾。
事情的發展開始一步步偏離軌道。韓宇庭始終沒有要出國的打算,像是要把金鑰匙爛在手裡。沉穩如牧巖也開始變得急躁起來,所以當接到千里之外的那通電話時,他明知是圈套,明知是調虎離山之計,依然決定要走。只不過臨行前,他覺得有必要把戲份做足。
然而,見到安以若的瞬間,他心底莫名湧起不安,忽然不想按計劃繼續下去了。萬語千言哽在喉間,他好半天說不出話。
安以若正要陪韓宇庭去見客戶,見他旁若無人地握住她的手不放,不解地問:“怎麼了,有事嗎?”
牧巖收攏手臂,將她擁進懷裡,緊緊抱住。
在牧巖抱住安以若的瞬間,韓宇庭微微別過臉,眸色驟然變深。
“牧巖……”她低低抗議,不解他為何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迅速平復了情緒,牧巖鬆開她,笑了,“馬上要去機場,過來看看你。”
機場?這個時候他要離開a城?
安以若訝然,“要去哪兒?”
“雲南。”
“雲南?”
定睛看著她,眸底滑過複雜,牧巖沉聲道出原因,“蕭然的墓被人無端炸燬,我要過去看看。”安以若抬眸時望進牧巖眼底,那一閃而逝像是暗示的光芒,讓她下意識地微微蹙眉。怔了怔,似是領會到什麼,安以若在驚愕中回神,“你說你要去雲南是因為她的墓被人炸了?”她似有若無地提高了音量,彷彿不可置信。
牧巖點頭,淡聲解釋,“最近幾宗案子太詭異了,現在還把販毒案中的重要證物和蕭然牽扯進來,我想這一切或許是有關聯的。你知道案子一直沒進展,所以我想……”
“換別人去。”安以若冷冷地打斷他,異常尖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